第21章 陳萍萍你個蠢貨加廢物
內(nèi)庫丟的東西讓他找回來?
原本只是微微行禮的洪公公噗通一下就跪下了:“老奴無能,怕是辦不了這樣的大事啊陛下!”
不怪洪四庠著急,整個南慶的庫房都差不多被搬空了。
就連監(jiān)察院、暗衛(wèi)這些都找不到,他一個太監(jiān)去哪里找?
慶帝哪里是夸獎他能干啊,這是把他架到火上烤??!
慶帝:“你怎么無能呢?裝傷裝的那么像,是怕讓你找到你的同謀把東西要回來吧?”
“…老媽…老奴,老奴冤枉??!”
洪公公偶爾為皇宮背鍋一下也無妨,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
可是慶帝現(xiàn)在這種就太不講道理了。
這是硬要往他腦袋上安帽子啊!
洪四庠表示這尋找內(nèi)庫丟失東西的鍋太大,他真背不了!
他出城追兩個黑衣人了,城內(nèi)的事情他一無所知,更何況白蓮教這樣的存在是什么情況,洪四庠比外人更清楚。
在這時的洪四庠和林首輔有了一樣的想法:莫不是皇家人自己把東西藏起來了
慶帝的眼神凌厲,帶著不容忽視的憤怒:“現(xiàn)在,馬上,立即去找!”
“老奴,老奴,遵旨!”雖然慶帝只是讓他去找,沒說結(jié)果怎么樣,但洪四庠還是暗暗發(fā)苦。
這東西不易找?。?p> 皇家藏起來的話,他找出來是罪,找不出來也是罪,這鍋鐵定就是要往他腦袋上戴了。
若不是皇家藏的,那更難找,能絲毫沒動靜的把東西都運走,這樣的勢力整個南慶也不多啊。
只手?jǐn)?shù)得過來。
而且都是他洪四庠惹不起的存在~
不管怎么著,慶帝把鍋暫時扣到洪四庠頭上了。
知道消息的慶國官員們也不禁有些期待了。
大宗師洪四庠親自出馬了,整個慶國還有誰是對手?
或者,大概,也許,真的能把東西找回來呢?
洪四庠:找到?
找個屁!
連一點影子都沒有,就張嘴讓他找東西?
這不是鬧呢?
可是慶帝已經(jīng)懷疑他了。
知道找不到,但洪四庠還是兢兢業(yè)業(yè)的努力在尋找線索。
每天早出晚歸甚至為了一點不知道從哪里打聽來的線索,連宮都不回了。
這樣的找東西態(tài)度很是讓慶帝滿意。
洪四庠:東西是找不回來一點,但樣子是要裝的像一些!
誰讓他在慶帝那里已經(jīng)沒有信譽了呢!
洪四庠雖然得太后欣賞,但在慶帝面前卻并沒有被當(dāng)為心腹。
這事情如果洪四庠做的不好,很有可能會被慶帝抹殺。
連葉輕眉為他付出那么多的枕邊人都能說殺就殺。
更不用說他只是一個無根無葉的太監(jiān)……
*
晨起,微露。
范建久久的站在府門前看著不遠(yuǎn)處,眼神茫然。
門內(nèi),繼夫人柳如玉的哭聲不時傳來。
范府內(nèi)的三個孩子都被送去了澹州了,柳如玉心疼自家孩子這么小就要被送去鄉(xiāng)下。
可她又不愿意親自跟去和老夫人日日相見。
哭的不能自已。
范建很是煩躁,他想要親自送孩子們回老家,可還要上朝,就煩!
范建不知道的是,他自己只能在府門前看著馬車遠(yuǎn)離,沒來得及多送孩子一段路。
倒是陳萍萍那個只能趴在塌上的廢人,卻是在城外看到了范府的車隊。
與陳萍萍對面而站著的是一身黑衣,黑布蒙眼的五竹。
“其實我有更好的地方適合養(yǎng)他……他們?!标惼计加行┨撊醯恼f道。
五竹聲音清冷,聽不出半絲情緒,但拒絕的話卻是很干脆:“澹州最合適?!?p> “你要相信我,我能安排到最好!”
“就和你現(xiàn)在成了廢人一樣?”
“……”
陳萍萍被五竹的話噎住了。
帶著黑騎趕來的南慶監(jiān)察院院長陳萍萍,很少會甘于下風(fēng),但此時卻是沒再爭辯。
五竹是葉輕眉的人,他陳萍萍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愛屋及烏,他還是愿意包容一些。
更何況五竹說的話也是事實。
得知五竹今天要和范府的人一道離開,他馬上就安排人處理后續(xù),他自己帶著影子和黑騎趕了過來。
一行人會和之后,還是和往常一樣的針尖對麥芒。
甚至現(xiàn)在沒有葉輕眉的和稀泥,兩人說不了兩句話就要翻臉了。
“洪四庠對于離開京都的車馬很關(guān)注,范家這邊也一樣,你,多注意?!?p> “你要是不關(guān)注,姓洪的就不會多看?!?p> 陳萍萍:行吧,很有道理,也讓他很郁悶。
能讓監(jiān)察院的院長陳萍萍關(guān)注的人和事,確實更易被發(fā)現(xiàn)問題。
陳萍萍看了看五竹旁邊的一個竹筐:“這是?那個孩子,我能看看嗎?”
“不能?!?p> “……你這樣單獨把孩子帶走,范府的人就不著急嗎?”
“不著急,還想讓我把三個我都帶走,他們馬車上如果帶著的是三個枕頭,他們更安全還省事兒,不是嗎?”也就是五竹的眼睛是蒙著的,否則陳萍萍一定能看到五竹那看傻子的眼神。
陳萍萍嘴角抽了抽。
要是范建知道五竹只帶走了范閑,把他兒子范昀和閨女范若若扔在馬車上,怕不是要過來和五竹拼命吧?
知道這是勸不了了,陳萍萍只得道:“……也罷,我會派黑騎暗中在澹州保護(hù),有事你可以安排?!?p> 這次五竹沒有反駁。
他雖然是大宗師,普通武者不是他的對手,但是難說再被引走呢?
有了太平別院的事情,五竹也算是死里逃生了。
對于京都的這些人看哪個都極其不順眼。
說白了,就是看到了葉輕眉的遭遇,五竹又悲又痛。
他只想盡快將范閑帶去和小姐團(tuán)聚,而五竹卻已經(jīng)不再信任任何南慶京都的人了。
就連皇帝這個小姐的夫君,孩子的親父都不能被信任,更不用說外人了!
背著竹筐里懵懂的嬰兒,五竹轉(zhuǎn)身就走。
要不是陳萍萍與他說做戲做全套,他才不想與陳萍萍在這里廢話。
小姐吃了那么大的虧,陳萍萍這個廢物非但幫不上忙,竟然還把自己搞瘸了!
廢物!
五竹那看蠢貨加廢物的眼神整的陳萍萍又想和這家伙打一架了。
可使了一會兒勁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站不起來了。
頓時焉了,臉也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