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身高不夠,蹦高來湊
“嗷~疼疼疼!”
“還知道疼,你找死啊,敢拔毒牙,讓你拔,讓你能耐?!狈堕e的這頓揍沒妥了。
丫頭婆子也被小家伙的能耐給嚇到了。
竟然去拔毒蛇的毒牙,這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難怪老夫人要打,這樣淘氣的孩子確實該打。
結(jié)果就是老夫人打的有點上頭,等停下手的時候,范閑不止手腫了,小屁·股也腫了好幾圈。
“祖母,你腫么下手介么狠惹?嗚嗚嗚嗚好疼!”
老夫人眼神有些發(fā)飄:“你不是能耐嗎?怎么還怕疼?”
老太太不會承認(rèn)剛剛打的有些順手就多打了幾下~
平時范閑這小子滑頭的緊,好事兒兄妹三個都有份兒,壞事兒就由老大范昀頂著。
這次屬實小范閑太作太嚇人了。
范昀挨了三下打手板,范閑的手和屁·股都被打腫了。
看著就挺慘的!
不過也有讓三小只高興的事情,因為挨打,他們都不用去上課了!
夫子沒有講課,沒有布置作業(yè),連大字都不用寫了。
只讓他們自己溫習(xí),等恢復(fù)了再開課。
三小只還挺高興的,要是挨頓打就不用上課的話,以后也不是不能每隔一段時間來上一次。
然后,這樣的想法在第三天就被打散了。
京都來人了。
要接范昀和范若若回京都,只留范閑一個人繼續(xù)在澹州。
范昀一聽就慌了:“祖母,閑弟也要和我們一起走才行!”
范若若抱著老夫人的胳膊直搖晃:“我要和哥哥一起去京都,嗚嗚嗚嗚!”
老夫人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時,故意裝作沒好氣的把范若若的小爪子從自己的衣袖上撕開,再抓下去該誤了啟程的時辰了。
走晚了,就不能準(zhǔn)時去京都,到時小孩子家家的在野外露宿可會遭罪的。
雖然對這孫子孫女的嚴(yán)厲,但到底是自己親孫親孫女,從心底里還是疼的。
“你們太能惹禍,只能分開,表現(xiàn)好了,老二也會送去的?!?p> “那我們要是表現(xiàn)不好,還能送回來和祖母一起生活嗎?”范昀問。
老夫人嘴角抽了抽:“那你們仨就永遠不要見面了?!?p> “……”范昀不敢吭聲了。
看向一旁聰明的妹妹,眼神示意他這個當(dāng)大哥的真沒辦法了。
范若若接到大哥的示意,帶著哭腔的又湊到老夫人的面前:“祖母,那表現(xiàn)多好,好到哪天才能讓哥哥去京都找我們吶?”
在范若若的世界里,大哥范昀,哥哥范閑,是她最親的人。
三小只從小一起長大,一起惹禍,一起擔(dān)責(zé),雖然大哥擔(dān)的要多一些。
可這次哥哥范閑不一起去京都了,她心里就特別慌。
“你爹自有定論。”
“我們還有爹嗎?”三小只齊齊驚訝了。
范老夫人:……長這么大,沒見過爹長啥樣的孩子也是夠慘的了。
可老夫人知道自己現(xiàn)在不能慫,要不這兩只想接走是難了。
至于是哪天,就要看他親兒子范建的意思了。
雖然范建對自己尊敬有加,但對于范建的家事,只要不求到老夫人的面前,她是不會管的。
送來了,她也不會推辭。
范昀、范閑、范若若兄妹三人被寄養(yǎng)在澹州老家這邊,自幼一同長大,感情十分要好。
現(xiàn)在知道大哥和小妹都要被接回京都,雖然有著前世記憶,但范閑還是有些失落。
范閑早就視這兄妹二人為親兄妹了。
看著自就聰明伶俐,唇紅齒白的范閑眼眶紅紅的露出了一絲不舍,范昀直接跪在老夫人面前:“祖母,您告訴爹爹,我不回去了,我在這里陪著老二!”
老夫人:“閉嘴,滾去收拾東西!”
“是,祖母!”范昀被老夫人吼的麻溜的回房間去收拾東西了。
臨上馬車的時候,范昀還把他刻的一個小木頭人放在了范閑的手里:“老二,哥等你回來,還給你頂缸!”
“……這個還是不要了,你自己留著吧?!碧螅幌胧?。
范昀卻是依依不舍的重新塞到了他手里:“哥好不容易才刻出來的,像小妹吧,可可愛愛的,對吧?”
范閑推脫不過,只得接了過來,還叮囑大哥范昀:“恩,大哥你回去別太實在了,要小心護著妹妹!”
“我知道,我又不傻!”
“哥,我和大哥在京都等你,你也趕緊回來!”范若若哭紅了眼圈,大哥都沒求得祖母同意,她說了更不行了。
只希望哥哥能趕緊也一樣回京,他們就又能在一起了。
“好,有事多和大哥說,有事讓大哥上,有危險……”
范昀接話:“有危險小妹躲的遠遠的!”
范若若哭著道:“有危險我躲的遠遠的!”
這話是范閑從會說話就掛在嘴邊的,府里的人都聽出繭子來了。
三小只說完又笑了起來:“哈哈哈!”
笑著笑著,摟在一起哭了。
又哭又笑間,范昀和范若若還是被接回京城了。
范閑傷感極了,連吃了三大碗飯,出去摸了鳥蛋回來情緒才好了一點。
大哥和小妹的離開,讓范閑的時間一下子寬裕了起來。
完全是因為夫子教不了范閑,以前有范昀和范若若還好一點,現(xiàn)在那倆不在一起上課了,范閑徹底浪起來了。
他可是有著前世靈魂的人,為毛要學(xué)那些之呼者也的,他又沒打算當(dāng)官兒!
自己便宜爹就是戶部侍郎,能當(dāng)米蟲誰還奮斗?
不信且看那些影二代,煙二代,鐵二代,君二代的?
哪個不是子承父位的?
位子不夠?
那就搶別人的,都二代了誰還靠自己,是吧……
徹底往混子的狀態(tài)去的范閑,把范老夫人愁的頭都要大了。
這臭小子你說什么他都:好好好,祖母說的對對對。
然后,他就是不干??!
無奈之下,讓人往京都稍了一封信。
幾個月之后的一天夜里。
月黑風(fēng)高。
一個蒙面黑衣人潛入范閑房間,卻發(fā)現(xiàn)原本應(yīng)該熟睡的范閑正坐在床上,還沒有一點害怕非常自來熟的打了招呼:“你終于來了!?”
“……”黑衣人一頭霧水,這和他所想的見面不一樣啊。
“爹,你終于來我了,嗚嗚!”范閑卻感動的不行,一把就把黑衣人抱住了。
鼻涕口水的往黑衣人身上抹。
黑衣人:……
“那個,我不是,你弄錯了?!彪m然覺得這小孩比自己想象的要膽大,可搞錯親爹這事兒他還是不想承認(rèn)的。
喜當(dāng)?shù)@樣的事情,但凡正常人都不想干。
范閑趁黑衣人放松警惕之際,拿起床上的瓷枕狠狠朝黑衣人腦袋砸去。
身高不夠,擔(dān)心撈不著。
范閑甚至還蹦著高的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