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她來索命了
“老爺,老爺......”柳絮輕柔喚著,試圖能叫醒沐葛。
沐柔更是緊張:“爹,爹你怎么樣?你可不能出事,不然我還有什么前途?爹,爹.......”
一聲聲爹,夾具沐葛心底驚懼。
“啊~~~~~~~~~”
他尖叫著裹緊被子,抖抖嗖嗖縮在床角,任誰喊都不肯出來。
沐柔急的不行,她還沒當上太子妃,她爹不能瘋?。?p> 柳絮面色陰郁,她很想知道昨晚到底發(fā)生什么。
這場景持續(xù)到傍晚,沐葛接連被灌下三副猛藥,總算是清醒幾分。
柳絮急忙上前:“老爺,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沐葛心有余悸地盯著柳絮,他要怎么說?他總不能說是沐輕芷冤魂索命?
而且,沐輕芷留下話,她還會來的,沐府若是不做點什么,怕是在劫難逃。
“柳絮,去.......去青山觀,請青云道長來做法事,不管花多少銀子,一定把人請來?!?p> 柳絮不明所以,瞥一眼外面天色:“老爺,就是去也得明天,眼下城門怕是關了?!?p> 沐葛渾身一抖,想到今晚沐輕芷或許還會來,他慌得手足無措。
“怎么辦,怎么辦?她還會來的,還會來索命的.......”
沐柔不解看向他:“爹,你到底在說什么?誰會來索命?”
“沐輕芷,沐輕芷,她還會來的,她會害死整個沐府~”
這話一出,柳絮和沐柔面面相覷,沐輕芷什么時候回來的?
那個賤人有這么大本事?能把一個久經(jīng)沙場、見慣生死之人逼瘋?
沐柔只覺得是他爹還不清醒,她疲憊地揉揉眉心:“柳姨娘,爹怕是還有些糊涂,你多照看著點!”
柳絮點頭應下,剛想起身送沐柔離開,就被沐葛緊緊抓住手臂。
“你別走,別走,多叫一些下人來,來屋里守著,把蠟燭都點上,點上......”
柳絮見沐葛的害怕不似作假,只能順著坐下,輕聲哄道:“老爺不怕,今晚我們都守著你,沒事了......”
輕聲慢語安慰許久,沐葛鎮(zhèn)定許多,柳絮借機再次問道:“老爺,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話音未落,沐葛驚駭?shù)匦念^再次一震,他警惕向四周掃視一圈,一把拉進柳絮,小聲開口:“沐輕芷死了,她的鬼魂來找我們復仇了!”
這話一出,柳絮整個呆住,玄王府傳出的消息不是說沐輕芷沒死嗎?
昨晚她因為玄王復活,被上頭好一頓斥責辦事不力。
難道只有玄王活了?
柳絮百思不得其解,可是看著沐葛的害怕不似作假,她一時之間也分辨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
至于說冤魂索命,她是絕對不信。
玄王府,沐輕芷悠閑一天,飯后賞月的時候,司瀾淵不請自來。
沐輕芷紅唇淺勾,嬌媚一笑,魅惑至極:“王爺來了!可是想我了~”
司瀾淵看著沒骨頭一樣靠向自己的沐輕芷,微微閃身要躲開,卻不想她身子扭動,以一個刁鉆角度,徑直倒進他懷里。
他避無可避,又怕沐輕芷會真摔下去,只能攔腰抱住她。
沐輕芷得寸進尺,直接伸手環(huán)住他脖子,兩人姿勢,親密至極。
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熱戀中的情人呢!
沐輕芷緩緩貼近他,兩人近在咫尺,不管是司瀾淵低頭,還是沐輕芷抬頭,都能吻在一起。
可如此親密的兩人,卻沒一個真心的!
沐輕芷刻意抬頭,湊到他薄唇邊,呢喃輕語:“王爺何必矜持?我是不介意補一個洞房花燭的!”
司瀾淵心緒微晃,一把扯著她胳膊,強行拉開一段距離。
沐輕芷譏笑一聲,不再糾纏,果斷甩開他的桎梏,慵懶斜靠在石桌上,眼神盡顯戲謔。
“王爺真是不懂憐香惜玉,如此無情,可真真是傷了人家一顆真心呢~”她假作受傷樣,小手輕拍著胸脯,無辜至極。
司瀾淵不為所動,反問道:“如此說來,倒是本王的錯,只是,王妃有心嗎?”
沐輕芷嗤笑一聲:“有心者有所累,無心者無所謂。王爺以為我是有心還是無心?”
司瀾淵眸底晦澀難明,明明如此柔弱無骨、嬌媚魅惑的姑娘,卻讓人看不清,猜不透。
有一點他看得清楚,沐輕芷雖然言語輕佻,但是眼神里并沒有半絲情欲。
所有的親密,仿佛是在逗弄他一般。
這樣的人,絕不是沐葛那個老匹夫能掌控的。
他活著的消息傳出去了,除了太子皇兄來過一趟,并沒有其它人出現(xiàn),甚至連沐府的人都沒出現(xiàn)。
她到底是誰的人?
“明日就是三日回門,可需要本王陪同?”
司瀾淵突兀轉(zhuǎn)了話題,令沐輕芷微怔,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
她目露嘲意,再次湊近司瀾淵,美目輕顫間狡黠一勾唇:“王爺不必試探我,想知道什么直接問就是,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司瀾淵垂首,雙眸聚焦到沐輕芷臉上,妄圖看出什么,可惜除了狡詐與玩笑之意,其它的一概沒有。
幾次見面,皆被如此捉弄,他忽然沒了耐心:“你真是沐葛的女兒?”
沐輕芷玩味一笑,慵懶肆意地坐下倒茶,甚至還倒了一杯茶對著司瀾淵做邀請狀。
司瀾淵眸光微閃,毫不猶豫坐下來,只是并未接那杯茶。
沐輕芷也不惱,轉(zhuǎn)而送入自己口中。
“嘖嘖......可惜了這么好的茶,王爺沒口福呢!”
司瀾淵瞥了一眼她放下的茶杯,不語。
沐輕芷單手支著腦袋,斜靠在石桌上,眼波流轉(zhuǎn),千嬌百媚,盡顯誘惑。
“王爺這兩天一直在猜忌我的身份吧!何苦自尋煩惱?問我便是,我對王爺絕對坦誠?!?p> 聽著對方可以加重尾音的話,司瀾淵回想起兩人初見模樣,耳朵不自覺染上一抹紅。
“我是沐葛的女兒不假,不過,我是她原配生的,一直生活在鄉(xiāng)下,臨陪葬兩天前才被接過來?!?p> 司瀾淵聽到這話,臉色變得陰沉,語氣涼了幾分:“沐夫人唯一的女兒沐柔,一直生活在幽州,你要撒謊也編的像一點!”
沐輕芷譏笑:“你怎知我說的原配就是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