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佳寧并未走遠,聞染用風(fēng)的追蹤之力跟隨到了她的位置,剛想開口說些安慰她的話,眼前的人卻暈倒了。
聞染帶著她到了最近的一家客棧,雖然已經(jīng)人去樓空,但好在基本的水啊帕子啊還都是有的。把她安放在床上后,聞染輕輕地為她擦著臉上的塵土,然后又拿勺子喂了幾口水。想必是一下子用了三種元素的術(shù)法耗損太多,為了烏鎮(zhèn),她真的拼了。給大刀他們發(fā)了條報信的風(fēng)傳,聞染就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路佳寧,她這個逞能隱忍的性子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改改,就算路寒那么對她,也要回來保這座空城,如果真的只是為了百姓,他們在烏鎮(zhèn)后面的城鎮(zhèn)抵御也是一樣的。
“刀兄,此次多謝你們了,另外替我像那孩子說聲對不起?!?p> “路兄,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件事我真的幫不了你?!?p> “可我是她父親,哪有父親向孩子當(dāng)面認(rèn)錯的?”
“那也沒有當(dāng)父親的不把孩子當(dāng)孩子的??!”
說完,大刀便轉(zhuǎn)身離去找聞染了,留下路寒被其他的御魔師討論著,他們說著怪不得那個孩子有如此天賦,原來是路大人的女兒。
“她還是沒醒過?”
“是啊,而且脈搏也弱了些。你可有辦法?”
“我先探探她的基底有沒有受損?!?p> 大刀向路佳寧體內(nèi)注入一股溫和的力量,在她周身的經(jīng)脈游走,可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而且從表面看來她也未曾受傷。這下可把倆人難住了,路佳寧不知何時才能醒來,到底是要把她交給路寒照顧還是他們來照顧?
“徒兒,這丫頭之前有沒有練著練著功突然暈倒的情況?”
“是有過那么兩次!”
“多久醒的?”
“一天吧,可那是她僅僅是修煉,并沒有對戰(zhàn)啊?!?p> “只能等等看看了,如果好幾天都醒不過來,真的就麻煩了?!?p> “路寒能有辦法嗎?”
“他都自身難保了,而且就算他好好的,也不清楚寧丫頭的功法,幫不上忙?!?p> 就在倆人摸不著頭腦的時候一道聲音突然降臨在耳邊。
“她這六年之內(nèi)都不會醒來?!?p> “什么?!你是誰?!”
“吾乃她的老師,她不顧自己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任意使用功法,這是要承受的反噬。”
“可六年也太長了吧,您不能幫幫她嗎?”
“吾早就告誡過她,既然已成定局,唯有等待。”
“徒兒,這么久的話我們帶著她實在不方便,如果開戰(zhàn)的話她會很容易受傷的?!?p> “可我放心不下,那樣的父親怎么能照顧好她?”
“這樣,我先去把巧兒帶過來,有她在寧丫頭不會受委屈?!?p> 聞染緊緊握著路佳寧的手,這次真的要分離了嗎?再相見不知是何時,也不知是否還能認(rèn)得出來。要不是她現(xiàn)在還太小,自己真的要把全部心思都告訴她,這輩子他誰都不要,只要路佳寧一個人!娘走之前把她的玉佩留給了自己,今天就把它留在寧寧身邊,代替自己守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