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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歸來侯府嫡女殺瘋了

第20章 銀針和面具

重生歸來侯府嫡女殺瘋了 蕭蕭羽霖 2791 2024-06-14 17:00:41

  車輪滾滾,向云來客棧的方向駛?cè)?。前世太子楚云滄在寒食?jié)死在云來客棧,過幾日便是寒食節(jié)了,謝清漓想去碰碰運氣。不過此刻,謝清漓卻無心思考這些事情,她有些頭疼。

  誠如牙行管事所言,寒絕是匹烈馬,難以馴服,但武者慕強,謝清漓打算找個機(jī)會跟寒絕切磋切磋,打到他順服為止。

  但自從寒絕注意到春芽后,似乎找到了快樂的源泉,他時不時突然露出一個兇神惡煞的表情,嚇得春芽瑟瑟發(fā)抖,等春芽情緒好不容易平復(fù)些,他再做一個鬼臉嚇唬春芽,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仿佛一只惡劣的大貓在不斷逗弄著一只膽小的老鼠。

  謝清漓揉了揉太陽穴,她本不想理會,畢竟她不可能時時刻刻留在兩人身邊拉架,但春芽眼淚汪汪的樣子實在可憐,而寒絕肆無忌憚的樣子的確欠揍,她厲聲警告道:“寒絕,不許再嚇唬人,否則本公子讓你生不如死!”

  寒絕眉梢輕挑,這位小公子年紀(jì)不大,口氣倒不小。他內(nèi)心嗤笑,能讓他生不如死的人可能存在,但絕不會是眼前這個乳臭未干的小子,他語氣輕佻道:“抱歉啊,我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怕我!”

  他又轉(zhuǎn)頭看向春芽:“小兄弟真對不住,不過以后你我同為主子的小廝,日日相見,你怎么能怕我呢?過來,坐到我身邊來,我這張臉看得多了就不怕了。”他伸手去拉春芽,還挑釁似的盯著謝清漓。

  春芽被嚇得渾身僵硬,緊緊抓住謝清漓的手臂,將頭埋在謝清漓的肩膀上。

  謝清漓目光轉(zhuǎn)冷,手指翻動,銀光一閃,一根銀針便扎在寒絕伸出的手上,寒絕只覺得手腕像被折斷了一樣疼痛,整只手臂已經(jīng)無法動彈。

  謝清漓冷聲道:“不聽話便是這個下場,你再敢挑戰(zhàn)本公子的耐心,本公子不介意馬上送你去見閻王?!?p>  寒絕臉色微變,他平生第一次被人這樣威脅,還是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哼,一張身契還束縛不了他,不如殺掉這幾個人,天大地大,他再去尋找別的趣事做。

  思及此,寒絕立即伸出另一只手,準(zhǔn)備拔掉手腕上的銀針,但電光火石之間,謝清漓又是一針飛出,寒絕雙臂都已無法動彈。他此生極少如此受制于人,怒意直線飆升,伸出雙腿想要攻擊謝清漓。

  謝清漓一聲冷笑,輕輕彈了彈手上的銀針:“怎么,難道腿也不想要了?本公子當(dāng)然可以滿足你。”她在寒絕的腿上比了比:“在雙腿這個位置各來一針,你便癱了。聽說躺在床上月余便會肌肉萎縮,生滿褥瘡,大小便不能自理,臭不可聞。嘖嘖,到時候本公子只能將你做成人彘觀賞了?!?p>  寒絕瞳孔微縮,眸底閃過一絲恐懼,這人果然是個瘋子!他怒視謝清漓,心中卻默默分析,這瘋子扎針扎得快、狠、準(zhǔn),定是會武功的,而他雙臂無法動彈,僅靠腿上的功夫的確沒什么勝算。

  大丈夫當(dāng)能屈能伸!寒絕默默收回了腿,打算暫時休戰(zhàn),等以后逮住機(jī)會定會一雪前恥。突然,雙腿傳來刺痛,他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剛才謝清漓比劃的位置各插著一根銀針。他震驚瞪大眼睛,似是在控訴謝清漓不講武德。

  看著寒絕吃癟的樣子,謝清漓搖著折扇,得意一笑:“你剛剛瞪本公子了,是為不敬,對主子不敬自是該罰,這便是本公子對你的懲罰,萬望你深刻自省,本公子相信你孺子可教,下次定然不會再犯了?!?p>  寒絕的肺要氣炸了,但他四肢疼得厲害,又都動彈不得,仿佛真的變成了人彘。他鐵青著臉看謝清漓,謝清漓搖了搖手上的銀針,笑著警告道:“不要再對我不敬哦!我還有針,很多很多針,管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寒絕生氣地扭過頭去,車廂里陷入沉默,只余馬蹄的踏踏聲。

  謝清漓心情愉悅,笑看寒絕,見他面色未變,但額頭上已經(jīng)滲出細(xì)密的汗珠,暗嘆果然是個做暗衛(wèi)的料子,忍耐力如此了得。

  春芽明顯感受到了兩人間的暗流涌動,車廂內(nèi)壓抑的沉默讓她有些喘不過氣,她悄悄拉了拉謝清漓的衣袖。

  謝清漓輕拍春芽后背,有些漫不經(jīng)心問寒絕:“年齡?”手上還把玩著那兩根銀針。

  寒絕掃了眼謝清漓手上的銀針,咬牙回答:“十七?!钡_口時險些泄了那股支撐他的氣,差點痛哼出聲。

  謝清漓揚起唇角,這樣怪好玩兒的,便接著問道:“你是哪里人?”

  寒絕不再回答,相比于痛叫出聲的羞恥,他寧愿選擇再被扎兩針。其實寒絕是哪里人,謝清漓并不在意,在她眼中只有活人和死人,聽話可活,不聽話便死。

  謝清漓見寒絕身體微微顫抖,知道他已經(jīng)忍耐到極限。她指了指春芽,鄭重道:“從今日起,她也是你需要保護(hù)的人,保護(hù)她如同保護(hù)我一樣,不得再對她無禮。今天這是懲罰也是警告,你要記住銀針的滋味,不要再試探我的底線。”

  寒絕不情不愿微微點頭,心中有些氣悶,這一局他徹底輸了。

  謝清漓迅速收回銀針,寒絕感覺痛意瞬間消散,只是四肢有些發(fā)脹。

  寒絕揉著酸脹的手臂,面色如常,內(nèi)心卻翻起了驚濤駭浪。

  幼時習(xí)武,他的左手手腕受過一次重傷,雖然當(dāng)初醫(yī)治好了不影響習(xí)武,但卻常年隱隱作痛。那種痛,不致命卻令人心煩,他曾遍尋名醫(yī),可卻始終未能治愈。此刻,那種痛感竟然徹底消失了!而原本僵硬的四肢,似乎變得更加輕盈有力。

  寒絕抬頭看謝清漓,只見她神色淡淡,她是誤打誤撞,還是有意為之?她到底是誰?寒絕突然對謝清漓產(chǎn)生了極大的好奇心。

  ……

  云來客棧。

  春芽背著一個包袱,急匆匆奔進(jìn)了房間,她將買到的東西一一擺到桌上,那雙大眼睛里閃著熱切和自豪,炯炯地望著謝清漓。

  謝清漓捏了捏春芽的小臉,輕笑道:“我家春芽第一次來府城就能出門不迷路,還能又快又好辦好差事,真能干!”

  寒絕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兩個動作輕浮、舉止親密的男子,有種惡感襲上心頭,雞皮疙瘩抖落了一地。

  謝清漓從桌上拿起一張面具遞給寒絕,命令道:“戴上?!?p>  寒絕摸了摸滿是疤痕的臉,嘲諷道:“公子不是不怕我的臉嗎?”

  謝清漓嗤笑一聲:“不怕,不代表喜歡,本公子喜歡看美人,對著美人能多吃兩碗,對著丑人食不下咽。”

  寒絕氣結(jié),伸手接過面具,但看到面具上活靈活現(xiàn)的可愛小喵咪時,他迅速將面具還給謝清漓,冷聲道:“我不戴?!?p>  謝清漓眉梢輕挑,明知故問道:“為何不戴?”

  “這個不行,換一個?!焙^有些氣悶。

  謝清漓指了指桌子:“那里還有,你自己挑?!?p>  寒絕上前翻看,桌上其余兩只面具,一只狐貍,一只兔子,那憨態(tài)可掬的笑臉,似是對他最無情的嘲諷。他斷定這是春芽的報復(fù),朝春芽怒喝道:“你是故意的,為何不買男子款式?”

  春芽仍然不敢直視寒絕,將頭轉(zhuǎn)向窗外,小聲回答:“沒有男款。”

  她嘴上這樣說著,心里卻樂開了花??吹竭@些可愛的面具時,她立刻想到了寒絕的臉,用這樣的面具遮住,誰還會怕?她下定決心要挑選最可愛的那只,可挑來挑去,實在都可愛得緊,便給小姐和自己也各挑了一個。

  謝清漓看向春芽的側(cè)臉,見她臉頰發(fā)紅,便知道她是故意的,小丫頭學(xué)會報仇了,不錯不錯。

  謝清漓一本正經(jīng)勸道:“既然沒有男款,暫且將就吧!你先挑,剩下的我們戴?!?p>  小公子也要戴,還將選擇權(quán)交給自己,寒絕心里頓時舒服了不少,他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掉進(jìn)了謝清漓的陷阱里,就如同有人讓他吃屎,將選擇豬屎和狗屎的權(quán)利交給了他,他不該為擁有這種選擇權(quán)高興,更不應(yīng)該答應(yīng)吃。

  寒絕的目光在三張面具逡巡了一圈,最后選中了狐貍面具,雖然仍有些嫌棄,還是乖乖將面具戴在臉上,一個狂傲冷厲之人,瞬間化身成軟萌小狐貍。

  謝清漓和春芽相視一眼,眼中都是憋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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