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和周衛(wèi)走到外面,管家一個轉(zhuǎn)身把周衛(wèi)推進巷子里。
管家怒氣沖沖,眉毛都要飛起來:“周衛(wèi),說,你瞞了什么?!?p> 周衛(wèi)表情不自然得退后再退后:“師,師父?!?p> “你還知道我是你師父?如果不是王妃舉薦,你能上戰(zhàn)場?我護了王妃一輩子,你敢騙她?”管家結(jié)結(jié)實實在周衛(wèi)臉上打了一拳。
周衛(wèi)蜷縮在地上,委屈巴巴的說:“師父,這不能怪我,我是不想讓王妃再傷心……王爺他,什么都不記得了,這也能恢復(fù)的嘛。”
管家準備下手的動作頓住,一拳打在墻上,眼眶濕潤:“周衛(wèi)……”
“師父我在?!?p> “王妃……耗不起。你想盡一切辦法,讓王爺恢復(fù)?!?p> “是?!?p> 有一句話周衛(wèi)不敢說,那就是王爺自己帶著姑娘回軍營是在一年前,周衛(wèi)一年讓王爺記住了他所知道的兩人之間的事。
王爺?shù)呐e止也是他一點點教的,甚至是……看王妃的那種眼神。
周衛(wèi)從地上爬起來給管家遞上手帕,管家瞟了一眼拍拍手上的灰:“不需要。”
“是?!?p> “還有,那女人。”
“是王爺不記得了,和那女子私定終身。”周衛(wèi)說完忙退后好幾步,怕管家再一出拳把自己打去醫(yī)館。
管家沒動手,只說:“周衛(wèi),讓她離開王府?!?p> “是,徒兒這就讓人找院子?!?p> “嗯?!?p> 管家轉(zhuǎn)身離開,周衛(wèi)試探問:“師父,那個……熱乎飯菜?”
“你只配殘羹冷炙?!?p> “……”
王府這邊……
沈綿抬手撫上禹衍的臉:“夫君……”
“嗯。”
沈綿低頭拭淚看到禹衍的荷包是頓?。骸胺蚓?,你的玉佩呢?”
“不知,路上奔波遺失了吧?!?p> “……”
那女子上來行禮:“將軍夫人,多謝您的收留,我叫葉婷舞?!?p> 她的香囊和禹衍的倒是相配,這還有什么不懂的?
她喊我將軍夫人?這是王府不是將軍府,況且皇上讓禹衍去打仗沒封他將軍,兵權(quán)不出意外的話,明天上早朝會收回去的,她真是傻的有趣。
生花行禮:“王妃,葉姑娘住那間,我已經(jīng)收拾出來了,管家一把年紀了,這點小事不用他?!?p> “好,你帶葉姑娘去安置吧?!?p> “是,葉姑娘請?!?p> 沈綿抬頭看向禹衍:“夫君和我到書房來吧?!?p> 禹衍一進門就掩住口鼻:“這是什么味道?”
禹衍的嫌棄沈綿看得清清楚楚,沈綿熄滅香說:“夫君曾經(jīng)最愛的香,現(xiàn)在聞不慣了?”
“不是,可能是我離家太久了,這香還不錯?!?p> “夫君還記得嗎?你每次回來都要贈我一副字的。”
“這自然記得。”
禹衍剛下筆一劃,沈綿奪過禹衍手里的筆,掩飾情緒:“不用了,你回來就好,寫字不如早早休息。”
“好?!?p> 沈綿離開書房:“生花,和我回院?!?p> “是。”
進屋里,沈綿才忍不住哭出聲:“生花,我的禹衍……”
“奴婢請王爺過來?!?p> “不!你替我守門,任何人不得入內(nèi)?!?p> “是?!?p> 沈綿苦累了便在榻上小睡了一會兒,醒來嘆氣:“這次夢到了……”
沈綿開門,生花和阿北一起坐在石階上,阿北起身環(huán)住沈綿的腰:“娘?!?p> “誒?!?p> “娘,要吃晚膳了。”
“你去見過……爹爹沒有?”
“阿北見了,爹爹他變化很大。”小孩子心思細膩,肯定也出現(xiàn)了一些問題。
“阿北,無論爹爹變化有多大,此事只能和娘說,別讓外人聽了去?!?p> “阿北知道了?!?p> 飯桌上,禹衍夾了一塊芋頭過來:“京中時興的芋頭很是鮮甜,你嘗嘗?!?p> 阿北看向我:“娘,京中時興,為何孩兒從未在家中見過,這是第一次。”
傻孩子,當然是因為娘親對這芋頭過敏了。
沈綿把自己的碗和阿北的調(diào)換:“你嘗嘗?!?p> 葉婷舞出聲:“王妃是不喜歡吃芋頭嗎?”
現(xiàn)在的葉婷舞倒是少了那分怨氣,不過我并不想理會她。
“王妃在京中這芋頭怕是吃膩了,我喜歡的緊呢?!比~婷舞笑著夾起放入自己嘴里:“嗯~好吃!”
禹衍微笑:“葉姑娘喜歡,廚房每日都做?!?p> 見阿北吃的開心,管家在一旁給阿北夾了大半過去:“少爺還要嗎?”
“不用了,這些夠了?!?p> 禹衍出聲:“管家,桌上吃飯的人多,再做一盤去吧?!?p> 管家看向沈綿,沈綿并未出聲,管家也沒動身子。
禹衍輕咳了一聲:“沈綿,葉姑娘是客人,她愛吃就再做一盤吧?!?p> “您比我會待客,自然聽您的,周叔麻煩了?!?p> “不麻煩?!?p> 周叔和我父親一起長大,從小被培養(yǎng)保護我父親,我父親有了我之后,周叔就不在父親身邊了,從小看著我長大,我出嫁他也和我一起過來。
生花也是我娘家的丫頭,丞相府和王爺結(jié)親,不知道有多少心懷不軌的人惦記著呢,娘家人用起來放心。
周叔沒一會兒便端著芋頭回來了,我和阿北離席,留了一個叫離英的丫頭在,她和周衛(wèi)都是周叔養(yǎng)大的。
區(qū)別是離英是棄嬰,周叔一手帶大,她比阿北大上幾歲,周衛(wèi)是街上乞討被周叔帶回家教武功的。
周叔護我,周衛(wèi)是周叔親自為阿北挑的人。
說起來,周離英這名字也有寓意,她被丟在外面,身上有張紙寫了英這個字。
若非不是厭棄女娃,又何必把它丟在外面不問生死,周叔把他帶入新生,便離英。
離英是我留下看著那兩人的。
深夜,離英進來點燃蠟燭:“就知道小姐睡不著?!?p> 離英被帶回來時我就是王妃了,她卻不肯叫我王妃,哪怕被周叔愛的教育,固執(zhí)的喊我小姐。
“他們……”
“嗯,睡一屋里了。氣死我了,您一聲令下,我直接殺進去打死這對狗男女,五年,這五年等來了什么?等他夜深人靜悄悄去睡女人?這五年就是個笑話!”離英氣憤的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小姐,我嘴快……我不是說你,他們您也別多想,咱和離唄。”
“離英,你最近跟在他們身邊,光明正大的或者聽墻角,我要知道他們都說些什么?!?p>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