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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yùn):彼之砒霜,我之蜜糖

命運(yùn):彼之砒霜,我之蜜糖

絕色蝸牛牛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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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4-22上架
  • 11725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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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爸和城里寡婦好上了

  我爸和城里有錢的寡婦好上了。

  他和我媽離婚時,說好了叫我跟他,可二妹哭著鬧著要跟爸爸。

  我想勸她,我爸那新家是個魔窟,寡婦的兒子是變態(tài)。

  她一把推開我:

  “姐,你已經(jīng)享受過了!這潑天的富貴,輪也該輪到我了!”

  我意識到,她和我一樣,也重生了!

  “你知道我怎么死的嗎?”

  “知道!被人玩死的?!倍眯Φ幂p佻,“我和你不一樣,你反抗的,是我要抓住的!”

  喔,這樣??!那我不攔了!

  1

  我們家有三姐妹,招娣,念娣和盼娣。

  二妹和爸爸走了后,我第一時間說服我媽,給我和盼娣改了名字。

  從此,我叫扶搖,三妹妹叫青云。

  這一年,我12歲,青云8歲。

  同樣這一年,二妹在寡婦的嫌棄下,也改了名字,從此叫金枝。

  2

  金枝,金枝玉葉的金枝。

  我上輩子也叫金枝,二妹可喜歡這個名字了,如今,她得償所愿。

  同樣得償所愿的,還有繁華都市,聯(lián)排別墅,大草坪,上下學(xué)接送的豪車,傭人,以及漂亮的衣服。

  也僅僅是這些了!

  我爸農(nóng)民工出身,寡婦是包工頭的遺孀。

  當(dāng)年,我爸在建筑工地上班,和寡婦看對眼了。

  婚后,

  他們表面是糙漢與嬌妻的組合,

  事實上,寡婦相當(dāng)強(qiáng)勢,我爸在那個家,一點地位也沒有!

  住在寡婦家那些年,我也就表面光鮮,在外滿足寡婦“善待繼女”的名聲。

  實際上,我一直睡在傭人房,連張書桌都沒有。

  寡婦有個兒子,比我大三歲。

  他對我極有興趣,

  不,確切地說,是青春期的男生對女生極有興趣。

  包括并不限于身體構(gòu)造。

  他會像某些“霸總+偽骨科”小說里寫的那樣,在黑漆漆的夜里,從某處伸出一只手,把我抓起來,壁咚在陰仄的角落,試圖強(qiáng)吻。

  也會把我擄至他的房間,丟到他的大床上。

  我害怕急了!

  每次連滾帶爬逃走。

  在這個家,我對寡婦的懼怕大于對寡婦兒子的懼怕。

  于是,我不敢找寡婦告狀,只能告訴爸爸。

  最初,爸爸叫我自己小心,不要給寡婦兒子可乘之機(jī),叫我保護(hù)好自己;

  后來,他也許是煩了。

  我再找他時,他反問我:你不勾引他,他怎么會這樣對你?你反思下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讓他誤會了?

  再后來,我爸和寡婦出差或度假的時間越來越多。

  別墅里除了保姆,便只有我和寡婦的兒子。

  我不敢回家,整夜整夜待在KFC,點一杯水,刷題或者在長凳上睡一覺。

  那時,我所有的念想是:快快長大,考上大學(xué),離開這里。

  變故發(fā)生在我高中畢業(yè)那個暑假。

  寡婦兒子認(rèn)識了一個大人物,大人物的妹妹心臟病,需要換器官,找了很多人去做配型。

  寡婦兒子為了表忠心,把我也拉去了。

  配型的結(jié)果沒公布,我猜是配上了,因為他們強(qiáng)迫我簽了一份器官捐贈書,因為……

  因為……我死的那天,寡婦兒子邀請了幾個兄弟到別墅……

  他們把我關(guān)起來……

  寡婦兒子說,反正都要死的,別浪費(fèi)了,哥們兒先享受下……

  我死在那個混亂的夜里……

  我的心臟最終有沒有移植給某位大小姐,我不知道。

  因為我再次醒來,回到了12歲那年,父親和母親離婚前夕。

  我想,這一定是老天爺給我機(jī)會,讓我報仇,可我沒想到,二妹爭著搶著要跟父親。

  3

  從某個角度來說,我和二妹互換了命運(yùn)。

  她得到雖寄人籬下,但可能跨越階層的機(jī)會,我蹲在農(nóng)村里,過她曾經(jīng)嫌棄的鄉(xiāng)土生活。

  我其實覺得還好,甚至是太好了!

  我喜歡躺在午后的院子里,拿一本書蓋在臉上,一點點思考復(fù)仇的契機(jī);

  喜歡掏鳥蛋,捅蛇窩,也喜歡撒著腳丫子,追逐村里最兇殘那只大白鵝,活脫脫村里小霸王。

  “扶搖,你以前不這樣的!”

  “以后是了?!?p>  4

  我以為再次見到寡婦家的兒子,怎么也是幾年后的事,沒想到——

  高二末的暑假,二妹帶著他和他的兄弟們,到我們農(nóng)村了。

  說是避暑。

  越野車轟鳴著停在我們家院子門口時,我剛抓了條蛇,打算給鄉(xiāng)上藥酒鋪子送去。

  二妹從車上跳下來,看見我喊了聲:“招娣!”

  我皺眉。

  一是厭惡她那身打扮,低胸T恤,短到露出半個屁屁的熱褲,以及艷俗的妝容。

  很符合她現(xiàn)在的名字,趙金枝。

  二是厭惡她的稱呼,我真的超級討厭招娣這個名字。

  “沒大沒小!不知道喊姐就算了,也不知道我改名字了嗎?”

  她笑著搖曳在風(fēng)中,并不搭話。

  等寡婦兒子從車上下來,立即親親熱熱挽了上去,胸口壓著男人手臂,有意無意磨蹭了兩下。

  見我看她那處,便示威般地挺了挺。

  車上又下來兩個男的,一個摟住二妹的肩,狎昵地揉了揉,另一個站在寡婦兒子旁邊。

  我的眼皮狠狠跳了下。

  全是熟人!

  當(dāng)年,我就是死在這三人手上的。

  寡婦兒子傅京。

  另兩個人,一個叫梁鵬,一個叫葉輝。

  “哥哥,這是招娣,是我大姐。盼娣應(yīng)該在屋子里,我們進(jìn)屋吧!”

  因為了解,所以,我瞬間猜到他們想做什么。

  這三個,都喜歡玩……

  年紀(jì)小的!

  趙金枝這是打算用三妹妹討好這些禽獸。

  我們家的大門敞開著,我站在門口,“砰”地把門關(guān)上!

  “招娣,你想做什么!”

  趙金枝很急,她的眼神在旁邊男人臉上飛過,有些掛不住。

  我手上還抓著蛇,眼神很利,腳步很緩。

  “趙金枝!這句話應(yīng)該我問!你帶著三個男人來做什么?你還是人嗎?”

  趙金枝沒見過我這副模樣,加上理虧,腳步朝后微移了半分,強(qiáng)撐著:“來看看媽和你們啰!還給你們帶了禮物!”

  我“咻”地抬手,蛇信子飛快在趙金枝臉上舔過。

  趙金枝尖叫,趔趄著后退了半步。

  同樣后退的還有梁鵬和葉輝。

  傅京站在原地,晃都沒晃一下,眼神晦暗不明。

  “你的小蛇對我沒用!”

  他的身體前傾,呼吸打在我的臉上,盯著我,舌尖在嘴皮上舔了一下。

  情.色極了。

  我的后背驚出一層冷汗。

  隔著時光,他依然這副斯文敗類樣。

  白襯衣,櫻色的嘴唇,絕美的下頜線。

  鏡架下垂著的金屬鏈條搖晃著,泛著冰冷的光。

  完美詮釋什么叫衣冠禽獸。

  “這里不歡迎你們!滾!”

  最后一個字,完完全全從喉嚨里咆哮出來。

  我的雙手成拳,前世記憶刻得太深,對他的懼怕早已深入骨髓。

  他輕笑,抬手想摸我的臉。

  我下意識揮手,才發(fā)現(xiàn)抓在手上的蛇蔫噠噠的,差點被我捏死。

  他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細(xì)節(jié),眸中興味甚濃,唇角揚(yáng)起一抹弧,聲音再低沉了幾分:

  “你好像很怕我?”

  我強(qiáng)撐的勇氣已是強(qiáng)弩之末,稍稍退后半步,眼尾掃過旁邊田埂上的大白鵝,忙把舌尖一卷,吹了聲口哨。

  大白鵝撲騰著翅膀,像戰(zhàn)斗機(jī)一樣朝傅京撲來。

  “嘎!嘎!”

  傅京后退。

  拉開車門的瞬間,他再次朝我看來,唇角似笑非笑。

  像盯住獵物的鷹隼。

  5

  那天晚上,我發(fā)燒了。

  夜里睡不安穩(wěn),翻來覆去做噩夢。

  那些殘破的撕裂的記憶,男人邪惡的臉龐,無法動彈的身體,無盡的黑暗與眼淚……

  我明知是夢,可無論怎么掙扎,也睜不開眼睛。

  絕望像潮水將我淹沒。

  第二天醒來時,天已大亮。

  我口干舌燥,腦袋昏昏沉沉,于是揉著太陽穴,就著睡衣,端著空水杯往堂屋走去。

  外面好像有人說話,我沒有多想。

  頭實在太疼了!

  “招娣!”

  聲音在耳邊炸起。

  我一個激靈,轉(zhuǎn)頭看見本該離開的一群人坐在我家堂屋!

  傅京為首。

  趙金枝和那兩個男人坐在他旁邊,茶幾上擺滿了禮物。

  我媽和三妹妹坐在她們對面,笑容熱烈。

  我整個人如墜冰窟。

  他們看著我,眸光各不相同。

  有人不解,有人憤怒,有人戲謔,還有人眼睛里的興趣都快燃出火焰了!

  “你怎么在這兒?!”

  我這句話對傅京說的,言語中的防備與敵意顯而易見。

  “來看看金枝的媽媽和姐妹?!?p>  傅京這句話是笑著說的,他看看我,再看看我媽和青云,一貫斯文有禮,人畜無害。

  許是我言語中的敵意太重,兩廂對比,我仿佛才是無理取鬧那個。

  我媽皺眉。

  先是提醒我,“扶搖,對客人禮貌點”,再對傅京道歉,“抱歉,這孩子昨天夜里發(fā)高燒,估計這會兒還暈乎乎的,她平時不這樣的”。

  傅京笑著表示理解。

  之后,這群人順理成章留下吃午飯。

  一整個上午,無論我做什么,總感覺有雙眼睛盯著我,像毒蛇一般。

  陰冷,潮濕。

  傅京見縫插針地湊到我面前:

  “為什么怕我?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

  “大妹妹,你身上真香……”

  他眼睛里的占有欲赤果果的。

  “傅大少爺,我到底哪里招你了?能不能早點滾?”現(xiàn)在不是對付他的好時機(jī),我只想他早點離開。

  “哪里都招……”他的呼吸帶了明顯的情與欲的味道,“寶貝兒,要不要和我試試?我特別會……”

  聲音越來越小,伴隨著輕微的喘息。

  我正在淘米。

  寒意從背脊爬上,渾身的雞皮疙瘩爭先恐后,我整個人僵立住了。

  呼吸越來越近。

  恐懼也越來越深。

  就在他的嘴唇咬上我耳朵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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