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野男人
羽清唇上深深的齒痕被吻得晶亮,表情或痛苦或歡愉。
玄朔很享受她的表情因他而變得生動。
作為主宰魔宮的無上支配者,世間所有事只取決于他想不想知道,他早就注意到羽清了。
層層疊疊的白色錦衣將纖瘦的身體裹個嚴實,領口處露出的一點白皙的皮膚讓人浮想聯(lián)翩,可惜一直繃著個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清冷模樣。
仙魔兩門是死對頭,玄朔也沒有強人所難的愛好。
但眼下這朵仙門嚴加看管的白蓮花竟被他摘下,放在手心里變著花樣的把弄,玄朔心中說不出的暢快。
雨停了,但山洞外還不時有水滴落下,一陣涼風吹過,羽清抖了抖,往玄朔懷里又縮了些,露出細腕上的一圈手印。
傳音符自一堆衣物里飄出來,傳出一陣暴怒的男聲后便爆成碎粒飄散在風中。
“你現(xiàn)在在哪!快到青湖邊上來!”
毫無防備的,楊修遠熟悉的怒音在耳邊炸開,羽清一下子睜開酸軟的眼皮,下意識往洞口看去。
半個人影都沒有。
在玄朔眼皮底下她躲了一半又強行恢復鎮(zhèn)定,暗罵自己真是做賊心虛!
但頃刻間她又隱隱覺出些不對勁來,楊修遠向來視她于無物,怎么突然在意她在哪還如此生氣。
大概是剛剛做了多年來最出格的事,羽清心里總有些惴惴的,眼下她越想越不妙,立刻爬起來往身上套衣服。
地上的衣服本來就已經(jīng)被玄朔撕了一遍了,現(xiàn)在二次受創(chuàng),簡直像是一堆慘不忍睹的碎布片。
這料子用的都是錦光彩絲,錦光絲獸千年才能吐出一團,做出的衣物柔軟有光澤又堅固無比難以摧毀,也不知道玄朔哪來那么大的手勁兒。
被念叨的玄朔則慵懶的雙手撐在地上,露出大片胸膛和腹肌,滿臉都是看好戲。
看羽清一臉為難,他難得好心,“本座空間戒指里余一套衣服,你可要?”
“誰要你那黑衣裳?!?p> 羽清嘴快,說完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她面前是兇名在外的魔尊大人,于是又偷瞥他,見玄朔臉上毫無慍色才稍放下心來。
好在她在空間戒指里留了一套練功服,她匆忙換上就要走。
臨走前往腰間一摸,她的錦囊不見了!
玄朔在身后涼涼補刀:“或許被你未婚夫撿走了。”
羽清臉色一白,腳步慌亂,幾息之間便消失在洞口。
玄朔回味著她走動間被勾勒出來的細腰,身邊忽然冒出兩團黑影。
“尊上,十二堂堂主已經(jīng)恭候您兩個時辰了?!?p> 玄朔慢慢收斂了笑,不疾不徐地整理衣袍。
他原本只是在此練功,羽清闖進來手一頓亂摸讓他的心根本靜不了下來,這么一鬧,便過了如此之久,有些超出他的預料。
仙門圣女都是像命疙瘩一樣被保護起來的,最重要的任務便是延續(xù)圣脈。
若是那群老東西知道這一代圣女被他這個魔頭糟蹋了……那場面,有趣。
玄朔嘴角不由得上揚,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問:“宮一,之前云陽掌門是不是給魔宮傳訊過?!?p> “回尊上,的確如此。仙門一年一度的擂臺將在十日后開始。”
“告訴他,我會去。”
宮一驚愕抬頭,又立刻低下,強自鎮(zhèn)定道:“是?!?p> ……
楊修遠抓起柳淑言手心的錦囊狠狠摔在地上。
“不知羞恥!跑進山洞跟別的男人顛鸞倒鳳,就這么饑渴嗎!”
他進去時瞄到那位大能的懷里露出一片白色衣角,還沒來得及細究便被震飛了,本來沒多想,沒想到柳淑言竟在那里撿到了羽清的錦囊!
雖然他不喜歡羽清,但早已將羽清視為他的所有物,如今羽清被別人染指了,他怎么能忍?
柳淑言抱住楊修遠的手臂嬌聲安慰,嘴角的弧度卻壓不住,“表哥~說不定是圣女不小心落下的呢,圣女一向端方自持,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吧……”
說著說著她又有些遲疑了,楊修遠聽著更生氣了,尤其是與羽清的姘頭相比,他顯得尤其廢物。
楊修遠感覺臉上一片火辣,咬牙切齒怒罵道:“這么急著找野男人,我還沒死呢!”
話音剛落,羽清趕來了。
柳淑言立刻親親熱熱的湊上去。
“圣女,你去哪兒了?我好擔心你?!?p> 她笑容甜美,但羽清一看到她,腦海里只余她和楊修遠口舌交纏的場景。
羽清退后一步,轉(zhuǎn)而冷淡的問楊修遠:“找我什么事。”
錦囊直接砸過來,“好好解釋解釋!或者跟我說說你是怎么對一個野男人解開衣袍的!”
羽清手忙腳亂的最終還是讓錦囊落在了地上,被楊修遠的某些字眼觸動,她腦海里閃過幾個片段,臉頰突然熱了下。
她強壓下悸動,鎮(zhèn)定道:“這不是我的?!?p> 楊修遠根本不信,他知道羽清有個佩戴多年的錦囊,見她否認,楊修遠逼近一步不顧儀態(tài)伸手指著羽清鼻子張口要罵。
忽而,他愣住了,目光上下打量著他面前的羽清。
羽清心頭一緊,心跳不由得加快。
她的衣服向來裹得嚴實,剛剛匆忙跑來沒有檢查過,難道有什么痕跡沒被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