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怕臟怕累的小傘精一枚啊 14
瑰玥屁股往上蹭了蹭,怕自己掉下去,這才轉(zhuǎn)頭看向宴淮真。
一模一樣絕色的臉面對面,離得極近。
宴淮真習(xí)慣了。
瑰玥盯著他,殷紅的唇瓣輕啟:“嘿(系)嘿(統(tǒng))。”
“幫我。”
當(dāng)她的積分白花了呀。
這么一會兒。
隱身符。
瞬移符。
有口不能開符。
都沒了。
宴淮真:“……”
傻笑什么?
“你笑什么?”
瑰玥:“……我說誰在幫我呀?!?p> 她可是個誠實(shí)的好孩子。
有問必答。
聽不明白就是你的事了。
她晃了晃腿,隨手揪下一片漂亮的葉子,翠綠的葉片襯地她手越發(fā)的白皙。
嗯……
宴淮真的手。
宴淮真:“……”
他皺眉,“你的意思是,‘嘿嘿’在幫你?”
瑰玥:“……”
不愧是男主,也猜個八九不離十。
她假笑臉:“是哦~”
宴淮真垂眸。
嘿嘿?
大妖?
男人低垂著眸,漆黑鳳眸中一片幽深,唇瓣微白,冷冷淡淡的模樣。
瑰玥覺得無趣:“看來你還沒想明白,那你再待會兒?餓了吃這個?!?p> 她起身。
站在樹干上,隨手往宴淮真懷里扔了一片葉子。
晶瑩剔透還帶著水滴。
“等一下?!?p> 宴淮真拽住作勢要往下走的瑰玥。
一個不穩(wěn)。
瑰玥腳下一滑,微呼道:“哎哎哎,你別拽我呀?!?p> 撲通一下。
瑰玥一屁股坐到了宴淮真的懷里。
男人懷抱溫涼。
瑰玥抬眸。
四目相對。
男人如玉的臉上的紅意越來越深了,一身白衣,呼吸微促,宛若一朵受驚了的小白花。
少了冷然。
多了幾分妖冶病態(tài)感。
瑰玥看了兩眼,撐著他的肩膀坐回去,無語道:“你拉我做什么?”
“你先變回去。”
瑰玥挑眉:“你想清楚了?”
“嗯?!?p> “我不信?!?p> 瑰玥讓系統(tǒng)看了眼進(jìn)度條。
一動不動。
像王八。
宴淮真:“……不騙你,我發(fā)誓。”
“男人的誓言還不如喂狗?!惫瀚h嫌棄臉。
“……”
你一只初生的小妖,誰教的?
怎么一副涉事極深的模樣。
【宿主!是真的是真的!他沒騙你,任務(wù)進(jìn)度動了,直接變成了正進(jìn)度,現(xiàn)在已經(jīng)百分之十了?!?p> 系統(tǒng)想哭。
機(jī)械音都帶了幾分哭腔。
聽著有點(diǎn)刺耳。
瑰玥:“……”
她還有招沒用呢。
怎么這么快就屈服了?
她看向宴淮真。
“若是敢騙我,你死定了?!?p> 她瞇了瞇眼。
“三月當(dāng)皇帝,說好了。”
宴淮真垂眸,認(rèn)真道:“三月不行。”
瑰玥瞪眼。
鋒銳的眉眼在瑰玥的臉上此時瞪得溜圓。
宴淮真:“……你先變回去?!?p> 他又重復(fù)道。
瑰玥挑眉:“你是嫌自己的臉長得丑嗎?這么看不下去,我覺得還挺好看的呀。”
瑰玥說話習(xí)慣帶著一點(diǎn)尾音,像在撒嬌。
可此時是男人清磁的聲線。
就有點(diǎn)……
宴淮真:“……”
就是沒眼看。
瑰玥變回去。
漂亮的小姑娘一身紅裙,身上還裹著宴淮真的衣袍,男人身量比她要大幾圈。
此時她縮在那衣服里,莫名乖巧。
瑰玥纖細(xì)的手開始從自己身上扒衣服。
發(fā)出悉悉索索的聲響。
對面男人僅一襲里衣。
這畫面。
像極了一對野鴛鴦。
系統(tǒng)忍不住提醒。
【宿主,你倆就不能回去說嗎?】
這大樹上地方怪小的。
也不嫌擠得慌。
“對哈?!?p> ……
……
瑰玥離開時便吩咐宮人收拾。
東宮的人動作十分迅速,他們二人回來時,空氣中的血腥味消失的一干二凈。
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熏香味道。
就是空曠了許多。
好多裝飾之前被砸得一團(tuán)亂,沒有宴淮真吩咐,宮人也不敢去擺訪新的物件。
金絲纏繞,鑲嵌著珍珠寶石的屏風(fēng)后,一道高大的身形影影倬倬,像是蒙上了一層面紗。
讓人看不真切。
瑰玥就喜歡這種朦朧的美感,帶著一種未知的感覺。
宴淮真:“……”
感受到屏風(fēng)后少女灼灼的視線,他動作微頓。
這小妖。
真是不知害羞。
“為什么三個月不行?我覺得挺行的?!?p> 瑰玥趴在桌子上。
三個月她都嫌長。
三天最好了。
劇情中,皇帝昏庸無道,沉迷長生煉丹,吃了不少亂七八糟的丹藥。
又耽于女色,身體很快就不行了。
宴淮真作為太子,又野心勃勃。
主打一個趁其病,要他命。
很快便大權(quán)在握,在朝堂上安排了他的人。
在皇帝死后,直接登基,開啟一代明君之路。
……
……
宴淮真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
一眼便望見趴在桌子上睡著的少女,尖細(xì)白皙的下巴抵在桌子上,墨發(fā)零散地飄在腦后。
她很清瘦。
發(fā)絲幾乎將她整個上半身包裹住。
猛地看過去。
還以為只有一顆頭在上面。
宴淮真:“……”
怎么睡覺的畫面都這么驚悚。
他扶額。
坐到了瑰玥的對面。
聽到聲響。
瑰玥迷迷糊糊,努力地睜開眼。
“說吧。”
她聲音都帶著困倦,軟乎乎的,像一只慵懶的貓咪。
“三月不行,那三天呢?”
宴淮真嘴角微抽:“你當(dāng)皇位是什么?”
“那你說多久?”
“一年。”
男人思索一陣后,給出答案。
“行!”
瑰玥點(diǎn)頭。
砰——
下巴磕到桌面上。
瞬間清醒了。
“嘶——”
她眼中瞬間匯聚起來淚珠,生理性的疼痛蔓延開來。
清透的眸子中一片水潤。
宴淮真:“……”
冒冒失失。
不過……
一年之約,她竟然能答應(yīng)。
也算是意料之外。
“行,你寫好一份計(jì)劃,睡醒了之后給我?!?p> 說著。
瑰玥揉了揉下巴。
哈欠連天,搖搖晃晃地朝著床榻走去。
熟悉地讓人以為這是她家。
宴淮真:“……”
他今日沉默的次數(shù)增多了許多。
而且。
寫計(jì)劃?
什么計(jì)劃?
某朝篡位計(jì)劃嗎?
頭疼。
“殿下,外面人求見?!?p> “誰?”
“修遠(yuǎn)道長的徒弟,麥祿?!?p> 宴淮真皺眉。
他來做什么?
男人的眸光看向床榻上已經(jīng)把自己包成一個蠶蛹,睡得正香的少女。
莫名覺得。
和她有關(guān)。
“宣?!?p> “是?!?p> ……
……
“拜見殿下。”
“何事?”
麥祿苦著一張臉,諾諾道:“殿下,在下想找的是瑰玥姑娘。”
“瑰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