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她的性命,歸我管
陳念念廢了好大的勁才將冀心慈哄睡,吩咐洪若守著她后,便直接去調(diào)了幼兒園的監(jiān)控。
監(jiān)控畫面中,孩子們原本正在分批玩游戲,一片祥和。
安夢懷里抱著一個芭比娃娃,手里不知道拿了什么,亦步亦趨地走到了教室里,將手里的東西遞給了冀心慈。
兩人不知道說了些什么,冀心慈便哭了,邊哭邊將手里的東西吃了。
安夢瞧見她吃下去后,便離開了。
不出五分鐘,冀心慈便開始不對勁了。
陳念念面無表情關(guān)掉電腦,腦中回想著原文中對安夢的描述。
原文安夢的筆墨少得可憐,只是說她從小就是黑客大佬,冷面殺手,從業(yè)數(shù)十年,從未被發(fā)現(xiàn),偶然間和男主蘇淮安有了交集,便開始幫他。
小時候的安夢,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
她拷貝了監(jiān)控,帶著出了門。
剛走出辦公室,便恰巧碰到剛下課的秦檀。
陳念念伸長脖子看向秦檀身后正在玩游戲的孩子們,問:“見到安夢了嗎?”
秦檀回頭掃了一圈,搖頭:“沒有,她今天沒來上課,怎么了?”
陳念念將監(jiān)控給秦檀看后,沉沉:“幼兒園交給你了,我出去找她?!?p> 秦檀看著手機上的監(jiān)控,面容愈發(fā)冰冷。
他喊來古孟,讓他代課,便跟著陳念念一同出了門。
兩人直接攔了輛出租車,沿路找了好久。
一個小時后,在河邊公園看到了坐著發(fā)呆的安夢。
“為什么躲起來?”
陳念念緩緩走來,不管不顧地坐在了安夢身邊。
安夢轉(zhuǎn)頭看她,勾唇:“比我想象中快很多?!?p> 不知為何,看到她笑,陳念念的后脖頸莫名其妙發(fā)毛。
連帶著,出了一身的冷汗。
而秦檀則立在兩人不遠(yuǎn)處,抱著胳膊打量著安夢。
陳念念收起善意,聲音也冷了不少:“你什么意思?”
安夢不理會。
從包里掏出電腦,小小的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涌動,一行行代碼伴隨著藍(lán)色背景瘋狂向上滑動,進(jìn)度條到達(dá)百分之一百的時候,屏幕上出現(xiàn)了幼兒園的監(jiān)控。
她將電腦遞給陳念念:“這個就是你要找的人?!?p> 陳念念蹙著眉,將信將疑地將視線從她臉上挪到了屏幕上。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男人。
他戴著鴨舌帽,帽檐壓得很低,身穿一件灰色衛(wèi)衣,一條黑色褲子,灰色衛(wèi)衣的帽子蓋在鴨舌帽上,整個人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陳念念拖動著進(jìn)度條,將進(jìn)度拉到男人和安夢見面的瞬間。
監(jiān)控上明確顯示,這個男人親手交給安夢一個小蛋糕,而這個小蛋糕正是冀心慈吃進(jìn)肚的那個。
險些要了冀心慈的命。
陳念念合上筆記本,聲音冰冷,嚴(yán)肅道:“你知不知道你犯法了?”
安夢挑眉聳肩:“不知道?!?p> 說著,她拿過筆記本電腦,再次敲著代碼,下一瞬,剛才還亮著的屏幕瞬間熄滅,監(jiān)控視頻也消失了。
恰在此時,她的手機鈴聲響起。
“喂?”
那頭的洪若焦急的聲音傳來:“陳園長,剛才我看監(jiān)控的時候,監(jiān)控畫面突然沒了,全是亂碼,之前保存的監(jiān)控視頻也全都不見了,這可怎么辦吶!”
陳念念握著手機的手都緊了緊,骨節(jié)發(fā)白。
她的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般。
“沒事,你看好孩子們,不要讓任何可疑人員溜進(jìn)幼兒園。”
洪若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隔空點頭:“知道了,放心吧,陳園長?!?p> 掛斷電話后,陳念念看向安夢。
“你搞出這一出的目的是什么?”
安夢無所謂聳肩,面無表情合上電腦,將電腦重新放回包里,說:“沒什么目的,那個男人說給我三萬塊,我就答應(yīng)了?!?p> 陳念念抱著胳膊側(cè)眸睨著她:“我是說,把我引過來,然后刪了監(jiān)控,讓我親眼見到這些,對你有什么幫助?”
一個黑客大佬,絕不可能為了三萬塊便為人魚肉,甘愿當(dāng)替罪羊。
安夢笑了:“不得不承認(rèn),你比李佳康聰明?!?p> 陳念念:“你是什么意思?”
恰在此時,秦檀的聲音響起。
“你想名正言順地留在一路向陽,不是以安夢的身份,而是以陳念念養(yǎng)女的身份,這一出,是你的誠意,也是你的籌碼。”
安夢抬眸,和秦檀的視線在空中相碰。
“對,不愧是秦七爺,果然高明?!?p> 陳念念看著兩人的談話,一頭霧水。
秦檀慢條斯理上前,站在了陳念念那一側(cè)。
“國際排行榜第一的女殺手,黑客界的不老神話,連續(xù)五年蟬聯(lián)黑客榜單第一,同時,也是懸賞榜單人頭最貴的大佬,安夢,竟然是五歲的面容,你究竟多大了?”
秦檀話畢。
陳念念怔愣不已。
所以原文中筆墨不多的安夢,竟然是一個侏儒人。
那原文男主蘇淮安背后推波助瀾的人,一直都是安夢,因為她一直是個孩子,所以沒有人抓到過她。
任誰也想不到,常年抱著一個芭比娃娃,一臉童真無邪的小女孩,竟然是個殺手。
安夢聽著,突然笑出了聲。
奶娃娃的聲音,語氣卻老道得很。
“不偏不倚,剛好二十歲,說起來,陳園長,你還該叫我一聲姐姐,認(rèn)你當(dāng)媽,便宜你了。”
陳念念翻了個白眼。
“我謝謝你啊!”
“不客氣?!?p> “不管你面臨什么,未來會如何,都不是你在幼兒園傷害孩子們的理由,這個忙,我?guī)筒涣?,不報警,是我最后的仁慈?!?p> 安夢這種人,如果報了警,她的報復(fù),會是毀滅性的。
“我不會傻到在你的地盤殺人,我換了藥,那只不過是讓她暫時睡著的迷藥,至于她口吐白沫嘴唇發(fā)紫,與我無關(guān),你們可以回去查查冀心慈的床鋪,可能會有發(fā)現(xiàn),我記得,易良策買了老鼠藥,就撒在廚房,很多同學(xué)都可以接觸到,再者,我如果是冀心慈,死對我而言,是一種解脫。”
陳念念否認(rèn):“在她還沒有形成完整的人生觀價值觀之前,她的性命,歸我管?!?p> 說完,她站起身往回走。
安夢看著她的背影沒動。
秦檀跟了上去:“這個人帶上,對你百利而無一害,相反,如果把她放歸回去,說不準(zhǔn),會是隱患?!?p> “我知道?!?p> 說完陳念念轉(zhuǎn)頭:“給你半天時間,處理好你的歷史遺留問題,下午之前,不回去,視為放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