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仙俠奇緣

讓我伺候外室?主母逼瘋渣男全家!

第七章 休妻的借口

  倚香園。

  佟夫人似乎是有什么心事一般,來看過佟昭兒與孩子,便匆匆回京去了。

  臨走的時候,也只撂下一句話:“最多給你方家三日時間,與那良姜徹底一刀兩斷,你方乘煦既得封賞,又得嬌兒良妻,三喜臨門;若是不能,嗯哼,大理寺牢里見!”

  方乘煦送走佟夫人,守著佟昭兒,愁眉緊鎖:“阿昭,你是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迫不及待想要將那個女人趕出門去。

  可是我三番兩次也沒能抓到她的把柄,總不能無緣無故讓她下堂,惹人詬病?!?p>  佟昭兒半靠床榻,正在把玩著佟夫人剛送給孩子的長命鎖,頭也不抬。

  “夜半爬墻,初夜沒有元紅,拿夫家的銀子養(yǎng)野男人,哪一個理由不夠?我看你是舍不得吧?”

  “此事我已經(jīng)與你解釋過了,我與良姜壓根就是清白的,無憑無據(jù)?!?p>  佟昭兒輕嗤:“這種事情要什么憑據(jù)?只要傳揚出去,三人成虎,眾議成林,良姜聲名狼藉,休妻順理成章。”

  方乘煦狐疑地望著她:“你與母親全都言之鑿鑿,說良姜不安于室,輕浮放蕩,可奸夫究竟是誰卻又都說不出個所以然,逼著我耍這種令人不齒的齷齪手段。莫不是捕風(fēng)捉影的吧?”

  佟昭兒的手一頓,心虛地怒聲道:“你信不過我也就罷了,自家母親小妹也信不過嗎?良姜夜半偷偷外出乃是方鳶親眼所見!

  府上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多了,我都羞于出口,你若是不信,只管去問你那表哥李勝!”

  她一發(fā)火,方乘煦的疑惑頓時偃旗息鼓。

  自己的確私下里向著遠房表哥李勝求證過,他就在府里負責(zé)采買,一提及良姜,就嘖嘖搖頭,滿是一言難盡的樣子。

  所以方乘煦想,無風(fēng)不起浪,總不會這么多人都冤枉她良姜吧?

  “你家里催得急,我只是著急。”他輕聲細語地哄著佟昭兒:“母親又在良姜面前放下大話,明日宴席之上要當(dāng)眾休妻。若是沒有憑證,豈不打臉?”

  “原來是這事兒,”佟昭兒笑道:“你母親既然敢說,那就是胸有成竹。她有個計策,定能讓你如愿,抓到她良姜的把柄?!?p>  方乘煦皺眉:“什么計策?”

  “此事究竟如何行事還要問你母親,都是你母親一手安排的。說是能當(dāng)眾揪出那良姜奸夫,然后趁機當(dāng)眾休妻?!?p>  方乘煦將信將疑:“此事是否穩(wěn)妥?我可一并請了賀副將前來赴宴,可別到時候弄巧成拙,當(dāng)著許多人的面,顏面盡失?!?p>  “就那個良國公跟前最得力的賀副將?你請他來做什么?”

  “在西涼關(guān)里,多虧他得了岳父托付,對我多有照顧,這戰(zhàn)功其實有他大半。這次他與我一同回京領(lǐng)賞,我就連他一同請了。

  席間若是有何差池,我在同僚跟前可就失了顏面?!?p>  佟昭兒搖頭,推脫得干凈:“你是知道的,我不諳這些內(nèi)宅的勾心斗角,也不愿參與,都是你母親與妹妹設(shè)計的。

  同為女人,其實只要良姜肯退讓一步,接納我的存在,我也不想讓她身敗名裂?!?p>  方乘煦十分感動,握著她的手:“你這般良善磊落,良姜心胸狹隘,無容人之量,不及你萬分之一。你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聽竹苑。

  閉上屋門,良姜立即詫異地問于媽:“怎么回事兒?誰自作主張應(yīng)下的后日宴請?”

  于媽也是一頭霧水:“我這里并未收到鳳姑娘的消息,怕不是那方老夫人當(dāng)著佟夫人的面在說大話?”

  良姜狐疑搖頭:“看她言之鑿鑿的,不像是亂說?!?p>  “那就是有人假冒!畢竟整個阜城也無人見過城主真容,莫不是打著您的旗號招搖撞騙不成?要不要派人去問問鳳姑娘?”

  “不必來回折騰了,反正明日就能見到分曉?!?p>  良姜淡淡地道,一臉的若有所思。

  于媽憂心忡忡地問:“方家宴請這些人,該不會真是要借機休妻吧?”

  良姜緩緩點頭:“方乘煦絕對不會打無準(zhǔn)備的仗,應(yīng)當(dāng)是想出了什么休妻把柄。你去找人打聽一下,是不是佟夫人來此,說了什么?老夫人與方乘煦這兩天又都做了什么,見過什么人?”

  “您能有什么把柄,除非他方家無中生有。老奴這就去問問,府中下人全都很不恥方家忘恩負義的做派,讓我有什么事情盡管開口?!?p>  領(lǐng)命出去,過了兩炷香的時間才折返回來:“佟夫人一出一進,看過佟昭兒便走了。

  聽說走的時候也只留下一句話,讓方家三日之內(nèi)給她一個交代,要么升官發(fā)財,要么,就要狀告方家一個誘拐良家婦女之罪,將方乘煦送進大理寺大牢?!?p>  “如此說來,方家明日一定是孤注一擲了。方乘煦在做什么?”

  “姑爺今日送走了佟夫人之后,與方管事一直忙碌著發(fā)請柬?!?p>  “老夫人呢?”

  “老夫人去過一趟廚房,交代了明日宴席之事,然后將負責(zé)采買的李勝叫走了?!?p>  “假如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李勝是她娘家的一房子侄吧?”

  “可不,要不他屢屢貪墨府上銀子還賭債,老夫人那般吝嗇的人,還都能一再縱容偏袒?!?p>  “老夫人找李勝做什么?”

  “我問了,聽說昨日又有賭坊的人來府上追債,提著刀子,殺氣騰騰地在府門外轉(zhuǎn)悠半晌,揚言只給他最后一日期限。

  今日老夫人將他叫過去,怕是又賞了銀子替他還債。反正李勝從老夫人那里出來之后,就美滋滋地徑直出府去了。”

  “那些討債的人就在府外守著,李勝避之不及,這樣明目張膽地出去,肯定是有銀子傍身。

  可老夫人現(xiàn)在正為銀子發(fā)愁,怎么可能那么大方,主動替李勝還債?事情怕是沒有這么簡單?!?p>  更何況,自己兩次揭發(fā)李勝貪墨之事,小懲大誡,他對自己肯定懷恨在心。老夫人找他,這蹊蹺應(yīng)當(dāng)就在李勝身上。

  良姜看一眼外面天色:“我悄悄出府一趟,假如府上有人找,你幫我應(yīng)付著?!?p>  于媽不放心地問:“天都黑了,您去哪兒?”

  “賭坊。”良姜淡淡地道:“明日可能會是我與方家的背水一戰(zhàn),我要清楚方乘煦的底牌是什么,也好釜底抽薪?!?p>  于媽欲言又止,極想勸阻。

  因為,這兩日自家小姐閉門不出,并不知道,這兩日隨著方乘煦凱旋回京的消息,傳遍阜城大街小巷的,還有許多關(guān)于她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

  夜間爬墻外出,初夜沒有元紅,敗光方家的銀子貼補野男人,各種不堪入耳。

  眾議成林,方家人推波助瀾,令那些捕風(fēng)捉影的流言,越傳越逼真。

  小姐即便真能自證清白,也難堵悠悠之口,徒添笑料。

  她若是獨自出去,難免會被這些污言穢語臟了耳朵。

  一片真心喂了狗,她心里該有多難受啊。

  明天,方家一定會使出比這更齷齪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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