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人影的樣子,我心里不由得一陣打怵,咽了口吐沫沖著蕭如月說道:“你確定他還活著?”
蕭如月斬釘截鐵的點頭說:“確定,那人有呼吸?!?p> 我再次看向那人影,他幾乎已經(jīng)走到我們面前了,我下意識的往后退了退,他依舊瘋瘋癲癲的大笑,搖搖晃晃的,一雙腳上生滿了爛瘡,看得我一陣惡心,嘴里嚷嚷著我聽不懂的話,口水流了一地。
“先抓住他?!蹦杰幥嗫粗钳傋釉阶咴浇?,扭頭向蕭如月說道。話音剛落,他倆就躥了出去,一人抓住了那瘋子的一只胳膊,向后一別,擒住了那瘋子。
也許是被慕軒青和蕭如月抓的有些吃痛,那瘋子拼命的掙扎,凄厲的大吼,嘴里喊著模糊不清的日語,口水都甩到了蕭如月和慕軒青的身上。
我有些惡心的皺了皺眉,沖著慕軒青說道:“哎,高材生,他說什么呢?”
慕軒青眉頭緊鎖,仔仔細細的聽了一會兒,遲疑的說道:“我對日語也不是很精通,只能模模糊糊的聽出他說什么,‘計劃’‘我成功了’?”
計劃?我成功了?什么成功了?我看著那時而狂笑時而大吼的瘋子,心里的謎團又增加了一個。
就在蕭如月檢查那瘋子的時候,我快步走到屋子右側(cè)那堆玻璃器皿處,隨手拿起一個玻璃罐子——果然不出我所料,這里的玻璃器皿上,都有朱魚標識!
我趕忙回頭沖著慕軒青和蕭如月喊道:“快來看,這里也有朱魚標識!”
慕軒青一邊控制著抓在手里的那個瘋子,一邊扭頭看過來:“等一下。”
那瘋子雖然力氣不大,但掙扎的厲害,嘴里也不聽的大叫,讓人心煩意亂,蕭如月看著慕軒青,急促的說道:“看來,這瘋子知道很多秘密,我們得想辦法把他帶出去?!蹦杰幥喑烈髁艘粫海c了點頭。
緊接著,慕軒青就手呈掌刀狀,猛的劈在了那瘋子的后腦處,那瘋子兩眼一翻,就癱倒在地上了。
慕軒青松了一口氣,提著那死狗般的瘋子向我走過來。蕭如月也三步并作兩步,率先走到我的身邊,拿起一個玻璃試管——果然,在玻璃試管的底部也有一個小小的朱魚標識。
蕭如月眉頭緊皺,一邊一件件的拿起玻璃用具,一邊猜測道:“這應(yīng)該是進行某種同一實驗的特批用具,所以這上面都標注著一樣的標識,以免被當時的其他人用混?!?p> “你猜的應(yīng)該沒錯,”慕軒青接口說道,“而且這里到處都是朱魚標識,說明,這里就是進行那實驗的秘密基地,而這里,又是部隊舊址,所以甚至可以猜測,在當年,有一個巨大而隱秘的軍事計劃在這里進行。”
聽了慕軒青話,又想到走廊外那1500號的“鐵棺材”,我不由得心里一陣發(fā)冷:如果這些怪物真的大量的出現(xiàn)在當時的戰(zhàn)場上,那么勝負,會不會又是另外的結(jié)果?
慕軒青說罷,看著有些目瞪口呆的我和蕭如月,沉聲道:“現(xiàn)在還不是發(fā)愣的時候,我們趕緊找找,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p> 說罷就把那瘋子先放到了解剖床的一邊,走到桌前,開始在那堆玻璃器具中仔細的搜尋起來,我跟蕭如月對視了一下,也立刻開始翻找起來。
我們?nèi)齻€分別站在那長桌子的里中外側(cè)搜尋——我在桌子的最中間,蕭如月在外,慕軒青在里。
我一件件的拿起玻璃器皿,仔細看過沒有發(fā)現(xiàn)后,又放回了原處,就在我找的頭昏眼花的時候,我抬起一個漆黑的燒瓶——那燒瓶大概二十厘米高,瓶子很重,通體竟然是鐵質(zhì)的。
我仔細的摸著燒瓶,就在燒瓶的底下,我發(fā)現(xiàn)了那熟悉的朱魚標識,而那朱魚標識處,竟然有一個小小的方形凹陷,我用手推了推,那凹陷發(fā)出了一聲幾乎聽不見的金鐵之聲,我心里一凜,用手一摳,那凹陷處竟然被我推開了!
我的心跳的厲害,立馬向那個方形小洞里看去——里面竟然整整齊齊的藏著一排和怪物腦子里一模一樣的玻璃小瓶,數(shù)了數(shù)共有五只,只是在另一頭沒有細小的玻璃管,而是被玻璃封住的,定睛一看,那玻璃里面還有透明的液體!
我強忍著內(nèi)心的激動,剛要開口喊他們過來,卻不知怎的心里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我小心的摳出玻璃瓶其中的一個,藏到袖口里,然后大喊道:“快來看,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慕軒青和蕭如月聽見我的喊聲,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極速的走到了我的跟前,我把手中的鐵質(zhì)燒瓶遞給了慕軒青,慕軒青立刻接過,看著凹槽里的小玻璃瓶子,吃了一驚:“這是……”
蕭如月也湊了上去,吃驚的看著凹槽,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慕軒青趕忙把剩下的四個小玻璃瓶子拿出來,仔細的看著里面的透明液體,看了半天,搖搖頭,遞給蕭如月說:“小月,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蕭如月接過一個,也仔細地端詳了一番皺眉道:“肉眼看是看不出什么的,我們先帶出去,再用精確的儀器分析。”說罷又遞還給了慕軒青。
聽完蕭如月的話,慕軒青只能無奈的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把四個小玻璃瓶子揣進了上衣胸前的口袋里。
緊接著,我們又仔細的開始尋找,然而這次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看來這里是沒什么線索了,我們得去那邊的門里看看。”慕軒青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說道。
我跟蕭如月一同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那我們走吧——”就在慕軒青回身準備提起剛才被他打暈的瘋子時,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我和蕭如月趕忙回頭看去——原來那瘋子所在的地方,現(xiàn)在竟然空空如也!
那瘋子竟然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他去哪了?”我驚聲問道。
慕軒青微瞇雙眼,冷厲的說道:“我剛才明明把他打暈了?!?p> 蕭如月也十分不可思議的說:“難不成是跑出去了?”
慕軒青冷厲的看向門口,木門卻和我們剛進來的時候沒什么兩樣。
難不成他一個瘋子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就在我們被眼前的情況搞得不知所措的時候,慕軒青率先恢復(fù)了冷靜,沉吟了一下說道:“先去那邊看看?!?p> 我和蕭如月也沒有別的辦法,只得點點頭,慕軒青依舊走在我們前面,我們保持原來的“隊形”,從這個房間里走了出去。
走出岔道,我們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瘋子的身影,我心里又開始打起顫來,緊緊的跟著慕軒青,眼睛四處的瞟著,一刻也不敢放松。
接著我們就拐進了右邊的岔口,向著岔口深處的木門走去。
走到木門前,我抬頭看去,竟然發(fā)現(xiàn)這門上有一塊門牌——門牌是通體白色的,油漆已經(jīng)被空氣腐蝕的有些脫落,上面用紅色顏料寫著一行日語,這次的日語我勉強能看懂,因為它就是漢語的繁體字——朱魚計畫資料室。
慕軒青和蕭如月也看到了那個門牌,
“朱魚計劃……看來這一切,真的是個機密的軍事策劃,只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蹦杰幥喽硕ㄉ?,開口說道。
我心里不由得一呆:朱魚計劃?軍事機密?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些日本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沒等我回過神來,慕軒青就推開了那扇標有“朱魚計畫資料室”的木門,沉重的“吱呀”聲,扣動著我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