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軒青好像很緊張,趕緊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囁嚅著說道:“蕭姨……”
我也趕忙從沙發(fā)上站起來,仔細的看著這個美婦人。
這個美婦人看上去大概30幾歲,整個人充滿了成熟的韻味。
她的長相和蕭如月很相似,身穿暗紅色的長旗袍,緊身的旗袍把她前凸后翹的身材襯托的淋漓盡致,腳下穿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她留著和蕭如月一樣漆黑如墨的及腰長發(fā),此刻正垂在腦后,盡顯慵懶神態(tài)。
如果說蕭如月的美是甜美中帶著一點嬌媚,那么此刻這個美婦人就是嫵媚中還帶著一絲侵略,讓人看一眼就知道不是個省油的燈。
此刻這個美婦人正靠在臥室區(qū)通道的墻上,嘴角升起一絲玩味的笑容,看著我和慕軒青。
“呵呵,我可當不起慕家少爺這句蕭姨。”美婦人一邊低頭擺弄著指甲,一邊說到。
“姑姑……”蕭如月趕忙站起來,走到了美婦人旁邊,在美婦人耳邊低聲說些什么。
聽蕭如月說完,我看見美婦人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驚訝,緊接著就向我們走來,對著慕軒青說道:“今晚你們可以住在這里,但至于來這里什么事,你也不必開口了,明兒你就帶著你這位‘貴客’離開吧。”說罷便不再管我們,向臥室區(qū)走去。“姑姑!”蕭如月著急的喊了一聲,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就聽見臥室區(qū)的過道里傳來了美婦人的聲音:“從慕哲離開我蕭麗的那一刻起,他慕家的事,與我再無關(guān)系,我今天不趕他們走,已經(jīng)是仁至義盡了?!?p> 聽完這美婦人的話,慕軒青臉色鐵青,卻一聲不吭。我也大概猜出了什么,識趣的沒有吭聲。
蕭如月臉色也很不好,回過頭來,嬌媚的大眼睛里充滿了歉意:“軒青哥,姑姑她……”
慕軒青嘆了口氣:“罷了,我們也不打擾了,告辭?!闭f罷轉(zhuǎn)身就向門口走去。
“這么晚了你們要去哪?不許走!”蕭如月突然很緊張,跑過去拽住慕軒青的胳膊,大聲的說道。
“蕭姨既然不歡迎我,我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我出去自己找個地方住,”接著他看向我:“你留下?!?p> “啊?”我再也保持不了沉默,驚呼出聲,慕軒青連連向我使眼色,我立馬恢復“高冷”。
在蕭如月三番五次請求無果后,也只好聽了慕軒青的話,放他離開了。
目送慕軒青出了門,蕭如月轉(zhuǎn)過身,一臉疲憊。她也不和我多說話,只說了一句“跟我來”,就自顧自的往臥室區(qū)里走,我趕忙跟上她,向這棟豪宅深處走去。
走了幾步,蕭如月隨手打開了過道左側(cè)的一扇門:“到了,你今天住這吧,衛(wèi)生間就在這里,”她沖我一笑,用手指了指房間右側(cè)的一道磨砂玻璃門。我沖她點點頭,說了聲“謝謝”,她輕輕擺了擺手,拉著我走進了臥室里。
這是一間大概四十平米的的臥室,房間很寬敞,門的左側(cè)擺著一盆高大的綠色盆栽,緊挨著盆栽的是一個電視柜,柜子上擺著電視,正對著電視的是一張雙人床,床上鋪著鵝黃色的床單,上面繡著金色的刺繡圖案。正對著門的是一個落地窗,窗前擺著兩把藤椅和一個茶幾,兩邊暗黃色的雙層窗簾拖在地上,透過落地窗,就能看見松花江邊的美麗夜景。
看著這臥室,我不禁在心里嘀咕:這tm都趕上老子兩個寢室大了。
不過我表現(xiàn)得還算鎮(zhèn)定,沒有流露出那種土包子進城的樣子。
我走到窗前的藤椅上坐下,放松著我緊繃的神經(jīng)。這時候蕭如月還站在門口處,沒進來,也沒有關(guān)門離去。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我側(cè)過頭看著她,學著慕軒青的語調(diào):“蕭姑娘有事?”
她猶豫再三,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雙媚眼目光灼灼的看著我:“我可以和你談談嗎?”
看著她的樣子我暗罵自己腦殘,本來是打算裝個逼,結(jié)果倒給了她開口的機會。不過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現(xiàn)在想往回收已經(jīng)不現(xiàn)實了,她若問我慕軒青的來意,我必須把事情篩選一下再告訴她,而且還不能讓她看出破綻。
“請坐吧。”我沖著她面無表情的說到。
雖然表面上我很平靜,但此時我的腦子飛速的轉(zhuǎn)動著,不停的編著故事。
蕭如月好像很緊張,坐在我對面的藤椅上,手不停的搓動著衣角,頓了頓,又給我倒了杯水:“您先喝水吧,”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她緊張個什么勁兒?。繎撌抢献泳o張才對???我向她道謝后,老神在在的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這時候蕭如月好像下定決心了一樣,突然說到:“那個……您是軒青哥的女朋友吧?!?p> 聽了她的話,老子一口水差點沒噴她一臉。合著這姑娘緊張了半天,就要問這個?老子認識慕軒青都不到二十四小時,我女他大頭鬼的朋友?。?p> 我劇烈的咳嗽著,她也慌了神,不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大的反應,趕緊跑過來拍著我的后背。
“咳咳……咳,蕭……咳咳,簫姑娘,您想多了,我們只是朋友而已,咳咳……”
我一邊咳嗽著,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的說。
“??!這樣??!”蕭如月眼睛一亮,那雙媚眼重新爬滿了笑意,“對不起啊,是我唐突了?!笔捜缭乱贿吪闹业暮蟊骋贿呎f。
我咳了好一陣子,終于平靜了點,蕭如月看我沒事了,又坐回了我對面的藤椅上,這時候她的緊張已經(jīng)消失了,回復了原本的優(yōu)雅甜美。
我一邊心里罵著慕軒青這小子欠下的情債,一邊恢復“高冷”:“那……蕭姑娘還有別的事嗎?”
蕭如月微微一笑:“您應該知道我想問什么。”
我心里一緊,果然該來的還是要來了。
我沉吟了一下:“想知道你軒青哥為什么找你是嗎?”
蕭如月點點頭,平靜的看著我。
面對這恢復機智的女人,我不禁一個頭兩個大,不過不說是不行了,這是人家的地盤,我總不能把她趕出去吧?我快速思索了一番,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
我把我和慕軒青探秘聚陰眼的事情說了一遍,順帶提了一句朱魚的事情,不過我把我獨自發(fā)現(xiàn)朱魚,改成了是我和慕軒青一起在密室里的角落里發(fā)現(xiàn)的碎片上發(fā)現(xiàn)的。聽完我說的之后,蕭如月猛的站起來,“什么?!”她驚呼道。
我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不過我極力的保持淡定,淡淡的吐出三個字:“怎么了?”
蕭如月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失態(tài),趕緊坐下,臉紅到:“沒什么,我只是關(guān)心軒青哥而已?!?p> 看著她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她這次失態(tài)貌似與慕軒青沒多大關(guān)系。
她定了定神,繼續(xù)說到:“那他有沒有說,需要我?guī)褪裁疵???p> 我努力的思索,找不出一個準確答案,只好硬著頭皮說:“他需要一個幫手。”
蕭如月神色復雜的低下頭,突然抬頭說到:“明天軒青哥一定會去731部隊遺址,你們在門前等我?!?p> “可是你姑姑……”我低聲說。
“沒關(guān)系,我自有辦法?!笔捜缭伦孕诺恼f到。
我只能點了點頭,自作主張的答應了她。
蕭如月吐了一口氣,起身道:“那今天就不打擾了,剛才,”她臉一紅,
我忙打斷她:“沒關(guān)系,關(guān)心則亂。”
我這話一說,她臉更紅了,趕忙說道:“那您趕快休息吧,我們明天見?!?p> 說罷像小兔子一樣跑向門口。我松了一口氣,剛準備送她出去,她又突然回頭到:“還不知您怎么稱呼?”
“洛和?!蔽业恼f,一股裝逼的氣息瞬間散發(fā)。
她點點頭,“洛和……看你的樣子比我小吧?叫我小月姐就行了,好啦,好好休息吧,不打擾你了,晚安?!闭f罷沖我甜甜一笑,便打開門離去了。
終于送走了這個難纏的女人,我一下子趴在了床上。大床很柔軟,感覺好像整個人都陷進云朵里一樣。
經(jīng)過剛剛的一番斗智斗勇,我的困倦瞬間像開了閘的洪水一般,涌入了四肢百骸,我就這樣跟狗吃屎一樣趴在床上,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