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乖乖吃飯的兩個孩子,奶奶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也在責怪上天對自己的捉弄,剛把于呈果養(yǎng)大,又給自己送來個小的。
奶奶沒有待太久,囑托完于呈果別忘了上晚自習后,便回了家。
于呈果左右為難,總不能留徐錦堯一個人在這里,醫(yī)生今天也說了,得明天再檢查一次才能回家。
徐錦堯像是能感受到她的為難一般,開口說到:“也沒什么大礙,放心去上課吧”
于呈果無奈地笑笑,“你不用為我操心,好好養(yǎng)傷,縫了那么多針,也不是小事”
正當于呈果想要打電話請假的時候,劉筱蘭卻走進了病房。
她的手包扎著,臉上淤青。
“媽”徐錦堯弱弱地叫了一聲。
于呈果站了起來,卻不知該作何反應,連客套話也懶得說,對于這個母親,她是有責備的。
劉筱蘭臉上沒什么血色,扯了扯嘴角算是回應徐錦堯,她看向于呈果,“我們聊聊吧”
于呈果把手機放進書包,心想這真的是一個母親嗎?對于自己受傷的孩子就這樣不聞不問?
她輕嘆了口氣,擰了瓶水放在床頭柜,對徐錦堯笑笑,隨后跟著劉筱蘭出了門。
徐錦堯錦靜靜看著于呈果消失的背影。
于呈果在路上設想了很多劉筱蘭會對自己說的話,比如“別多管閑事”之類的,可沒想到的是,她剛在花臺邊坐下,劉筱蘭便朝她跪了下來。
一時引來很多路人的目光。
這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預期,于呈果急忙站起來攙扶劉筱蘭?!坝性捄煤谜f啊,搞這出干什么?”
對于這個女人,她沒辦法說出太多暖心的話,徐錦堯現(xiàn)在躺在病床上就是有她的責任,這不是她跪一下就能推脫的。
劉筱蘭擦了擦眼淚,坐到了花臺上。
于呈果就這樣等著她張口。
“我對不起錦堯”她開口是這么一句。
于呈果沒作回應,等著劉筱蘭往下說,因為這不是她想聽到的。
時間靜止了幾秒,劉筱蘭像是在想從何說起。
“錦堯爸爸是理工大學的物理教授,你上高中,應該了解過理工大學的物理系,在全國都是出名的”劉筱蘭苦笑了一聲。
這倒是讓于呈果大吃一驚,她完全沒辦法把物理教授和那個醉酒男聯(lián)想在一起。自己的物理老師確實沒少說過理工大學的厲害,因為他也是那個學院畢業(yè)的。但即使這樣,她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劉筱蘭繼續(xù)說:“以前的他可不像這樣”
于呈果皺著眉看向她,看向這個臉蛋漂亮卻被淤青覆蓋的女人。
“他是物理系出了名的才子教授,因為讀書時跨年級的原因,他站上大學講臺的時候不過29歲”劉筱蘭陷入回憶,眼里帶著光,這和她臉上的淤青形成強烈的反差。
“我那時剛研究生畢業(yè),考上了物理系的輔導員,一次次的接觸下來,深深喜歡上了這個才子教授。他骨子里自帶著清高,不愿意主動和人接觸,更不愿意和學院領導搞好關系。一次次評職稱無果后,他對這些復雜的社會關系更是嗤之以鼻。”劉筱蘭苦笑一聲,繼續(xù)說到:“他那時唯一的社會關系就是我,心里的那些苦楚也只能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