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陷入各種丑聞的溫蘇集團股價近日急跌,股份遭大幅拋售,當(dāng)中包括持有較多股份董事會內(nèi)部股東?!?p> “因機密外泄傳聞,溫蘇集團董事長兼負(fù)責(zé)人蘇云清被相關(guān)部門傳召問話?!?p> “知新科技舊員工自殺一案出現(xiàn)新疑點,知新科技總經(jīng)理溫故知主動前往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
……
電視以及網(wǎng)絡(luò)上與溫蘇集團相關(guān)的新聞從早到晚不停地滾動,一時間搞得整個集團的上下員工都人心惶惶。雖然大部分的人都對這一連串事件的真?zhèn)纬职胄虐胍傻膽B(tài)度,畢竟一直以來根基穩(wěn)健的溫蘇集團總不能在一夜之間說倒就倒,但有一點是大家都認(rèn)同的。
那便是,溫蘇集團,大概要變天了。
黃翅搖下午一下了課之后就趕往知新,直接上了總經(jīng)理辦公室那一層,幫著許可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即便她的力量微不足道,但多少能出一分力。
更重要的是,這里能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溫故知還沒有回來。
許可可在剛聽完一個電話后,便喚了黃翅搖一聲。
“翅搖,老板去了警局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秉S翅搖頭也不抬專注在許可可吩咐她做的事上,“我叫他去的。”
“哇……出乎意料。但出自于你的口又好像很合理?!?p> 溫故知早上的時候說出院就出院了。本來按他自己的行程,出院后是直接趕往知新處理當(dāng)前緊急的事,但黃翅搖提醒了他一句話。
“高登選在你生日當(dāng)天自殺,留下了兩封遺書,你知道的吧?”
“有所耳聞,但還沒來得及細(xì)看?!睖毓手[了瞇眼睛看著黃翅搖,“怎么了嗎?”
黃翅搖了然,畢竟溫故知的家事就足夠讓他頭疼了。她拿出了手機,向溫故知展示了兩封遺書之間的不同點。
“你得主動去協(xié)助調(diào)查,提出你的疑問和訴求。”
黃翅搖不知道溫故知背后的法律顧問有沒有向他提起過這一點,但估計主力都在應(yīng)付溫蘇集團陷入的危機上。
她并非是為了讓溫故知將疑點利益都?xì)w于自己,而是不希望輿論一邊倒影響了最終真相的揭露。
若是任由謠言瘋長,那無論最后的真相是什么,也無人關(guān)心了。人們只會記得自己當(dāng)下所看到的東西,并以此為最終定論。
那倒不如打鐵趁熱光明正大地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由法律來判斷。
沒有等黃翅搖解釋,溫故知就明白了她的用意,出院后讓司機直接前往警局。
兩人在分別前,黃翅搖還順口討來了自己的兼職。
“溫總,你之前答應(yīng)了我,等你生日宴過后我就可以開始兼職的。我要提出申請,今天下午開始工作,你可不能言而無信哦!”
說完,還沒等溫故知回應(yīng),她就直接往學(xué)校方向飛奔而逃了。
也就沒有看到當(dāng)時溫故知露出了這么多天以來第一個毫無戒備地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這個機靈鬼?!?p> 溫故知望著正奔跑著的女孩的背影,心中卻是難得的安心。
直到這女孩跑得遠(yuǎn)遠(yuǎn)了,又迅速回過頭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后,便消失在街角了。
他只覺得心臟像是被抽走了一絲血肉般疼痛。
失神地看著早已無人的街角,喃喃自語道:
“為什么會被你先告白了呢……”
忽然又單手握拳,用力錘了下心口位置,閉上眼睛沉默片刻后,拿出了手機打了個電話。
“準(zhǔn)備好飛機,今天晚上十點鐘去溫蘇集團總部。”
接著又打了另一通電話。
“Coco,翅搖等一下會來,你有什么事需要幫忙的可以叫她試試。她……很能干,很強。”
溫故知說著話的同時,臉色變得柔和起來。不知電話里的人說了些什么,他聽完之后,連嘴角也開始上翹。
“我當(dāng)然知道。對了,幫我把關(guān)于叫回來吧?!?p> “叫他收拾好行李來找我?!?p> -----------------
“知哥哥,好巧啊~”
溫故知離開了警局后,便讓司機載他回知新。只是到了停車場剛下車,就遇上了一位不速之客。
準(zhǔn)確來說,是一位不速之客和她的小跟班。
溫故知臉色不佳,直接就下了逐客令?!拔医裉鞗]有心情跟你裝偶遇,好走不送?!?p> “講的好像你心情好的時候就可以跟我裝偶遇一樣。”羅妥曼難得對溫故知翻了個白眼。說完又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笑意盈盈地朝著溫故知走去。身后是位年輕的男子,看著不過二十出頭,穿著帶有白色曼陀羅刺繡的黑色西服,面無表情地跟著羅妥曼。
“不講那么多廢話了。溫總,要跟我合作嗎?”
溫故知眉頭一挑,沒想到羅妥曼居然也有開門見山的時候。但來者不善,況且他一向信不過羅妥曼,于是一口拒絕。
“業(yè)務(wù)范疇不一樣,我跟你可沒什么好合作的?!?p> 羅妥曼卻是徑直走到溫故知身側(cè),半個身子湊近了他,在他耳邊輕聲細(xì)語:“知哥哥,為了你的面子,我才在其他人面前說是合作的,實際上,我是來幫你的呀。你們家偌大的溫蘇集團,不想要了?”說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羅妥曼在上半身離開之際,輕呼了一口氣,在溫故知耳里縈繞了一圈,惡寒之余卻是幾分猶豫。
羅妥曼慢條斯理地揉了揉她的額側(cè),嬌聲說道:“哎呀,站著聊天好累哦。知哥哥,能進你的車子休息一下嗎?”
溫故知頓了頓,打開了車門。
羅妥曼上了車,對著一直跟在她后面的黑衣男子舉起了手。“樂正,你在車外候著?!?p> 溫故知關(guān)上了車門,從另一邊上了車后,單刀直入。
“你都知道些什么?想要做什么?”
“合作呀?!绷_妥曼一臉無辜地回答,“看來知哥哥還是不相信人家呢。要不,我先展示一下我的誠意?”
說完,羅妥曼敲了敲車窗,將車窗放下了一半后,對著直挺挺地站在車外的那個男子伸出了右手。
接回來了一個平板電腦后,便重新把車窗關(guān)上,將平板放在和溫故知之間的位置上。
屏幕上在羅妥曼的幾下點擊之后,播出了一條視頻。
溫故知看著視頻里的那個人,臉色陰沉地嗤笑了一聲。
“羅小姐還真是,神通廣大?!?p> “連教唆他人自殺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