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他失控了
她顧不上想那么多,端起湯就大口的喝了下去,終于是順下去了。
她抬頭看著面前的男人,訝異著他的觀察力竟然那般敏銳。
“謝謝你啊,阿宴?!?p> 男人沒說話,卻也意識到自己不久前的舉動把她嚇到了。
他還是太心急了。
“吃好了就出去吧?!?p> 姜梔答應(yīng)下來,然后就站起身。
“那我晚點去找你?!?p> 說完,她就小跑著出去了,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是不是松了口氣。
季宴禮在原地站了半晌,終于也離開了餐廳。
姜梔回到房間后,心跳卻還是有些難以平靜。
她說不清楚,為什么對于季宴禮的親密觸碰并不覺得抵觸。
從前劉彥辰抱她都叫她難受,每次都要在心里一次次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告訴自己他是她的未婚夫,才能讓自己不推開他。
而季宴禮……
她對他似乎從未生出過抵觸抗拒的心思,更多的是被他蠱惑。
不關(guān)乎其他,實在是他生的太好看了,比電視上那些男明星還要好看許多。
她打開窗戶,對著窗外深深呼出一口氣,然后看著別墅外面的風(fēng)景。
與此同時,她在心里一遍遍告訴自己,她只是感激他,敬重他,想要報答。
萬不可生出其他的心思,絕不可以。
她在窗邊吹了一會兒風(fēng),然后從衣柜里找了條睡裙,準(zhǔn)備去洗澡。
季宴禮給她準(zhǔn)備的這些衣服,清一色的都是偏向清新的色調(diào),倒是和她的喜好相符,而且那些款式也都是她喜歡的。
她不信他會為了一個替身花這種心思,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那位白月光,和她的喜好有很多相同的地方。
她越來越好奇,一個和她長相相像,喜好也相同的人,究竟會是怎樣一個人呢?
只是能讓季宴禮這樣念念不忘,想必一定是個很好的人吧。
眼看著天快黑了,她沒有讓自己再想下去,拿著睡裙急匆匆的去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出來,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她吹干頭發(fā),簡單的護(hù)了個膚,就拿著電腦離開了房間。
她來到季宴禮的房間門口,伸手敲門。
她敲了幾下,里面都沒有動靜,她疑惑著他是不是還在樓下,剛要下去看看,房門打開了。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家居服,頭發(fā)還濕著,顯然也是剛洗完澡。
也許是浴室的熱氣蒸騰,使得他的眼尾勾勒出了一抹殷紅,就連唇瓣,都顯現(xiàn)出平時沒有的艷色。
姜梔低下頭,不敢再看,只是接過他手上的毛巾,然后讓他在沙發(fā)上坐下。
她把電腦放在茶幾上,然后慢慢地幫他擦拭著頭發(fā),然后又找來吹風(fēng)機(jī)幫他吹干。
她照顧人的經(jīng)驗很豐富,動作溫柔細(xì)致,只是她忘了,他面前的人,是個血?dú)夥絼偟哪腥恕?p> 她剛把他的頭發(fā)吹干,腰就被一雙大手猛地勾了過去,她猝不及防,就這樣跌進(jìn)了他的懷里。
女孩剛洗過澡,體香混合著沐浴露的清香,香的讓季宴禮有些晃神。
她的長發(fā)滑落下來,撫過他的臉頰,脖頸,癢癢的,讓人心癢又難耐。
季宴禮的大掌托著她的腦袋,將她慢慢地壓向自己,心中的某種沖動在此刻有了具象。
而姜梔被他這個動作嚇得夠嗆,這么親密的姿勢,她甚至感受到了他蓬勃的那處……
她雙手抵在胸前,低低的喊出他的名字。
“阿宴……”
季宴禮頓時清醒過來,他低頭看著懷中的女孩,只見她緊閉著雙眼,睫毛不停顫抖著,顯然是嚇得不輕。
他松開她,然后扶著她坐起來。
“抱歉?!?p> 也許是察覺到他清醒了,姜梔睜開眼睛。
她看著面前的男人,他眼底似乎閃過了歉疚的神色,而此時的他,滿眼清明,和剛剛判若兩人。
一個猜測在她心中升起。
“阿宴,你剛剛,是把我當(dāng)成她了嗎?”
只有這個可能,他這樣理智矜貴的人,怎么可能會對她有那樣的反應(yīng)……
她是忐忑的,更是不安的,眼中更是掛著一抹怯。
季宴禮意識到,如果他現(xiàn)在告訴她,他剛剛的反應(yīng)只是因為她,那她一定會被他嚇壞的。
她還太小了,即使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可她畢竟還是二十出頭的年紀(jì)。
他冷靜下來,逼迫自己變得冷靜克制。
“是,所以梔梔害怕我了嗎?”
這次雖是他短暫的失控,但他也不準(zhǔn)備當(dāng)個清心寡欲的和尚,總有一天,他會讓她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給他。
但在那之前,他要先一步步的攻破她心中的防線。
見他這般坦蕩的承認(rèn)了,姜梔反而松了一口氣。
有些事情,她早該想到的,只不過如今還沒有準(zhǔn)備好罷了。
她剛剛沒有馬上推開他,就是給了他選擇。
他于她來說,是不一樣的,是特殊的。
可他放開了她。
“不怕?!?p> 女孩注視著他的眼睛,眼底的怯意消失。
“阿宴,你對我來說,是很重要很好的人,所以我不怕。”
她那般真誠坦蕩,并沒有要逃離的動作,而這始終還是讓季宴禮的心中生起了波瀾。
他不會告訴她,他遠(yuǎn)比她想象的要陰郁偏執(zhí)。
能在這個年紀(jì)坐到季家掌門人的位置,將他那個素來狂妄的大哥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中,將他那位陰狠自私的父親的權(quán)利悉數(shù)奪去,他怎么可能會是好人。
只有在她的面前。
他緩緩站起身,朝她伸出了手。
“好,那我們?nèi)堪伞!?p> 姜梔點點頭,然后就去拿起茶幾上的電腦,跟著他一起走進(jìn)了書房。
書房里的沙發(fā)寬敞舒適,姜梔尋了個舒服的姿勢,便開始專注的畫畫。
而不遠(yuǎn)處的男人,目光卻是頻頻落在她的身上,手上的文件壓根就沒有翻開。
在她來到這里之前,他想過許多種可能,他對自己的自制力向來自信,他一定可以給她足夠的時間,讓她記起他,接受他。
可他高估了自己。
他就那么靜靜地看了她許久,直到她像是察覺到了,抬頭看著他。
他沒有閃躲,就那樣坦然的對上她的目光。
姜梔沒有動,任由他注視著,她想,他應(yīng)該是又想起了他那位白月光吧。
她甚至沒有發(fā)出聲音,害怕打斷他思念她的思緒。
忽然,她看見他薄唇輕啟,像是在無聲默念那個人的名字。
她忽然有些好奇,想要知道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