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我被雙重讀心
穿成太子妃,系統(tǒng)讓我攻略太子的反派弟弟。
下藥被抓包,反派美男出浴,一柄長劍直抵脖頸,寒光乍現(xiàn)。
我一個滑鏟跪在他面前,哭著求放過,內(nèi)心卻發(fā)出尖銳爆鳴:
【啊啊啊啊啊誰都別攔我!】
【斯哈斯哈!】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反派:「……」
站在門口的女主:「……」
01
在連續(xù)上了三天夜班后,我終于猝死了。
于是我穿書了。
系統(tǒng)說這個世界劇情混亂,反派黑化值過高,需要我攻略反派,阻止故事主線偏移。
這是一本甜寵文。
反派寧羨和男主寧弈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女主是平南王獨女嘉卉郡主。
原劇情中,寧弈作為太子會登上皇位,然后和女主恩恩愛愛醬醬釀釀。
但問題就出在寧羨后期愛上了身為自己皇嫂的女主,為愛弒兄,導致圓滿結(jié)局崩塌。
我盯著自己這身太子妃的服制,若有所思:
「Excuse me?」
「你讓我頂著太子妃的身份去攻略太子他弟?」
「還有,你也沒告訴我為啥寧弈還冒出了個太子妃???說好的甜寵呢?」
系統(tǒng)干咳一聲:「呃…宿主,因為偏離影響,這邊只能為您提供大致主線劇情。」
我:「……6?!?p> 得了,不就是什么忙都幫不上,只能靠我自己了唄。
任憑我怎么罵,系統(tǒng)也不吭聲了。
我仰天長嘆,
老天爺,我是什么很賤的人嗎?
02
坐在婚房內(nèi)左等右等也沒等來太子,貼身丫鬟香竹突然跑了進來,氣喘吁吁:
「小姐,太子他被皇上急召進宮了,讓您今夜不必等他?!?p> 我扯下蓋頭,頓時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不用侍寢。
我連太子的面都沒見過呢。
躺在床上,我盯著帷幔開始沉思。
香竹說我和太子的婚事是他親自向皇上求來的。
可是通過原主的記憶來看,她和太子并無什么交情啊,再者說,現(xiàn)下朝局平穩(wěn),他也沒必要通過娶我來鞏固地位。
不過目前太子妃的身份確實是我能夠接近反派寧羨的最佳選擇了。
寧羨自從兩年前朔北之戰(zhàn)重傷后便一直在太子府養(yǎng)病,性情大變,常年深居簡出,皇帝連王都沒給他封,像是全然忘記了自己這個兒子。
這不就是變相軟禁嗎?一個成年皇子哪有不封王開府,反而在兄長府里養(yǎng)病的道理。
一代戰(zhàn)神就此隕落,嘖嘖,也難怪人家會黑化成大反派。
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
03
翌日一早,我就被香竹催促著起床去了花廳。
沒想到穿來的第二天,就見到了傳說中的大反派寧羨。
寧羨一襲白衣,身姿挺拔,眉宇間氤氳著些許病氣。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一個反派怎么長了張比男主還好看的臉?。?p> 我左看看太子,又看看寧羨,不禁在心下慨嘆:
【要不說皇帝吃得好呢!】
【這生的兒子一個比一個帥??!】
「皇兄,」寧羨拱手行禮,遙遙看了我一眼,「皇嫂。」
不等我點頭回應,太子就趕緊上前扶起了他,
「都是一家人,何必拘禮?!?p> 「西北戰(zhàn)事緊張,父皇昨夜急召命孤今日就啟程親征,錦歌剛嫁來太子府,還不熟悉府內(nèi)事宜……」
他握住寧羨的手,「還請拜托五弟你這段時日多加照顧了?!?p> 寧羨面色不變,「皇兄言重?!?p> 太子又拉著我絮絮叨叨叮囑了好些,直到他翻身上馬我才回過神來。
?。窟@就走啦?
在太子不舍的目光里,我努力擠出兩滴淚和他揮帕告別,
「錦歌在府里等殿下凱旋?!?p> 【怎么辦?太子人好像還怪好的嘞,我勾引他弟弟會不會有點那個了?!?p> 我側(cè)過頭偷偷看寧羨,正好和他看過來的視線撞個正著。
微風吹過,明明是暖春,他的面容卻依舊蒼白,頗有幾分病美人的破碎感。
我尷尬地別開臉,「哈哈,今天天氣真不錯!」
「你用過午膳了嗎?」
話一出口,我就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特么剛起床,用的哪門子午膳啊?。?p> 【我能怎么辦?我不過是一個怕冷場的笨蛋!救救我!】
【別讓我的話掉地上啊啊??!求求了求求了!】
尷尬的氣氛簡直讓我想現(xiàn)場來一套眼保健操,揉捏耳垂腳趾抓地,沒注意寧羨疑惑探究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
好在香竹看出了我的窘迫,「娘娘的意思是想請五殿下您一塊用膳。」
「啊對,對,你要是不方便就……」我點頭如搗蒜,料定對方肯定不會同意。
沒想到寧羨微微勾唇,「好啊。」
「???」我抬頭震驚。
【系統(tǒng),書里不是說反派性子孤僻陰郁,不喜與人來往嗎,這怎么看著不太對?。俊?p> 系統(tǒng)也詫異了:「不造啊,先別管這些了,宿主你好好把握機會,和他多接觸接觸?!?p> 我服了,這系統(tǒng)到底有什么用?
04
到了飯點,我看著端上來的清湯寡水毫無食欲的飯菜,傻眼了。
【不是,堂堂太子府就吃些這?】
【還不如我一個社畜吃得好呢?!?p> 寧羨卻是面色如常,一臉淡然地拿起筷子夾菜,動作優(yōu)雅得挑不出一絲錯來。
我直接抽走了他的筷子,猛地拍在桌子上,大怒:「這都是些什么???趕緊撤下去!」
「給我上府里最好的吃食!」
【天殺的,不敢想寧羨在太子府過的都是什么苦日子?!?p> 【真是可惡啊,好歹也是個皇子,竟然被如此苛待!】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旁的侍女欲言又止,為難地看我:「娘娘,這……」
我厲聲打斷她:「怎么,太子妃說話也不管用了嗎?」
「不,不,不,奴婢這就去辦?!故膛B連磕頭認錯,戰(zhàn)戰(zhàn)兢兢退了下去。
半小時后,面前桌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菜式,我滿意地點點頭。
但寧羨卻遲遲不見動作。
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可憐的娃啊,不會是ptsd了吧,怎么都不敢吃了呢?】
我含淚把碗里的麻辣兔頭、油炸豬肘全夾到他的碗里,「快吃吧?!?p> 「以后有我在,不會有人再苛待你了,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哈哈哈哈,他肯定感動死了吧,我自己都要感動了,人間自有真情在啊?!?p> 【以后你不用再要強了,因為,你的強來了!】
寧羨的太陽穴突突跳了幾下,像是在極力忍耐什么,但在我飽含真情又堅定的目光下,他還是拿起了筷子。
我繼續(xù)給他夾了些菜,直到他把碗里都吃干凈后,我才風卷殘云般地處理起了現(xiàn)場。
寧羨的臉色似乎有點不好看,我忙著干飯自是沒注意那么多。
看著我狼吞虎咽的樣子,他默了默,道:「皇嫂不愧是將門之女?!?p> 05
晚上,我躺在榻上看話本子看得起勁,突然外面一陣騷動。
香竹急急忙忙跑過來,「不好了,娘娘,五殿下他,他發(fā)病了?!?p> 我瞬間垂死病中驚坐起。
這可是個送溫暖的好機會?。?p> 我隨意收拾了一下就帶著香竹趕了過去。
寧羨半躺在床上,整張臉毫無血色,額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
看到我過來,眾人皆是一默。
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我視線停在門口的太醫(yī)身上,問道:「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發(fā)病了?」
太醫(yī)沖我拱手:「回稟娘娘,五殿下體內(nèi)余毒未清,傷及心脈,宜清淡飲食,切忌辛辣??!」
我:「……」
【怎么辦?我好像弄巧成拙了。】
「為什么沒人告訴我?」
香竹貼在我耳邊,小聲道:「娘娘,侍女好像要說的,但您……沒讓她說?!?p> 聞言,我兩眼一黑。
【……好吧,我也不是無路可走,我還有死路一條?!?p> 我簡直都不敢去看寧羨,他肯定想宰了我的心都有了。
【完蛋了,系統(tǒng),任務(wù)生涯還沒開始就要結(jié)束了,不如你把我回收了吧?!?p> 系統(tǒng):「宿主別這么悲觀,我相信你可以的!」
我在心里給自己加油打氣。
【勇敢歌歌,不怕困難!】
我醞釀好情緒,一步一步挪到床邊,拉起寧羨的手,嗷的一嗓子就哭了出來:「嗚嗚嗚嗚,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不能吃辣啊,求求你原諒我,我只是個內(nèi)心脆弱敏感的小姑娘罷了,嗚嗚嗚嗚……」
寧羨似乎被我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他后背僵直了一瞬,然后抽了抽被我拉住的手。
他越抽,我拉的越緊,大有一種和他拗到底的架勢。
「嗚嗚嗚你一定不會怪我的對不對?」
【大反派不會記恨我然后把我嘎掉吧?】
【怎么空氣中有股木質(zhì)香調(diào)味?】
【哈哈,原來是我棺材的味道?!?p> 寧羨額角青筋跳了跳,抿了抿唇,語氣無奈:「無事,不怪你?!?p> 我頓時松了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我接過熬好的湯藥,吹了吹,舀到他嘴邊。
寧羨向后靠了靠,伸手來接我手里的碗,
「不用了皇嫂,我自己來就好。」
「那怎么行!」
我猛地把碗往后一撤,結(jié)果動作太大,一大半的湯藥都灑了出來。
褐色的藥汁浸濕了白色的中衣,透過布料,肌肉紋理若隱若現(xiàn)。
我趕緊掏出手帕去擦,撩開衣擺,被灼燙的腹肌微微泛紅,映入眼簾。
我咽了咽口水,手上動作不停。
【???沒想到看著人清瘦病弱的,身材這么有料?。 ?p> 【好澀好澀?!?p> 【摸起來都這么舒服,不知道……】
我還沉浸在美妙的手感中,寧羨突然按住我作亂的手,雙眼緊緊一閉,冷淡的聲音響起,細聽之下還有一絲顫意。
「祝錦歌,出去?!?p> 我頓住。
【我趣!好像過火了,真生氣了啊……】
【不過…這大反派不會還是個純情小處男吧?反應這么大?!?p> 我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眼看臉色越來越黑,我趕緊退了出去。
門合上前,我探出腦袋:「那個,那我明天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