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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影帝老婆后只想帶女兒開診所

第10章:桂枝調(diào)和湯

  何輝掛斷電話剛踏進(jìn)屋,就對上了余懷夕探究的目光。

  他到底是混跡職場的老人,面上不露分毫,只笑嘻嘻問道:

  “你是有事要我?guī)兔???p>  余懷夕搖頭道:“是不是公司出事了?我爸有沒有受影響?”

  她十分敏銳,何輝忙解釋道:

  “公司沒出事,就是崗位略有調(diào)整,淵哥經(jīng)紀(jì)人換成韓碩了,你不用擔(dān)心。”

  她仰頭好奇道:“那之前的經(jīng)紀(jì)人怎么辦?要被解雇嗎?”

  何輝只當(dāng)小姑娘愛八卦,并未多想。

  “傅姐手里那么多資源,怎么可能被解雇,她只是去帶新人了,公司有新鮮血液崛起是好事,淵哥可不僅靠演戲掙錢,他很有投資眼光的?!?p>  余懷夕默不作聲點頭,她在網(wǎng)上深扒過余淵的成名之路,傅娟居功至偉。

  先前她爸話里有隱退的意思,傅娟肯定不愿答應(yīng),兩人現(xiàn)在有分歧,分道揚鑣也不無可能。

  她若有所思的看了何輝一眼,壓低聲音道:

  “何叔叔,你跟我說實話,我爸是不是跟傅娟關(guān)系不一般?我看娛樂八卦說她有個比我小幾歲的兒子,那是不是我爸的私生子?”

  何輝正仰頭喝水,聞言被嗆的直咳嗽,他憋紅著一張臉,哭笑不得道:

  “小祖宗,你這話可別亂說,要是讓你媽聽見得多傷心。”

  余懷夕故作傷懷道:“我爸差不多一年沒回家了,他要不是在外面還有個家,又怎么會這樣,傅娟生的是兒子,他肯定更重視他?!?p>  何輝生怕她把這亂七八糟的小道消息當(dāng)真,連忙解釋道:

  “傅姐兒子是混血兒,她特意去國外做的試管嬰兒,跟淵哥沒有任何關(guān)系。”

  余懷夕聽他這么說,并未放松心情,她孩子氣道:

  “那姓傅的看我爸不接受她,所以才做的試管吧,她肯定對我爸有心思。”

  何輝心虛的摸摸鼻子,這事兒公司內(nèi)部都八卦過,傅姐對淵哥確實不一般,但這話不能從他嘴里說出來,他敷衍道:

  “小姑娘別胡思亂想,名正言順的余太太是你媽媽,你好好讀書就行,其他不用管?!?p>  何輝有時候也挺同情母女倆,明明是原配夫妻,偏偏藏著掖著不讓見人,不過這事不是他能質(zhì)疑的。

  余懷夕最會察言觀色,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她老成道:

  “你不告訴我,我也能看得出來,那姓傅的女人豈能跟我媽媽比,她也就只配給我爸當(dāng)牛做馬?!?p>  何輝毫不猶豫道:“嫂子當(dāng)然無人能及,從顏值上看,娛樂圈當(dāng)家花旦都比不上她,更別說她還有出神入化的醫(yī)術(shù)了。”

  他說這話毫不心虛,陳若谷的確是少有的美人,傅娟跟她站在一起沒有可比性。

  余懷夕抬著下巴半是威脅道:

  “何叔叔,我不管你以前向著誰,以后你只能向著我跟我媽,公司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你一定要跟我說,等我當(dāng)家做主,肯定不會虧待你。”

  何輝拿她當(dāng)孩子哄,敷衍道:

  “好好好,我以后就是你臥底了,你等著我給你傳消息吧?!?p>  余懷夕知道他沒把自己的話當(dāng)回事,可那又怎樣,遲早有一天他會改觀……

  她很清楚,在沒有絕對的實力和籌碼下被看輕很正常,她還年輕不用著急。

  陳若谷不清楚女兒心思,就算知道大概也不會干涉太多。

  她收拾了幾身換洗衣服,選了些日常可佩戴的首飾,然后將證件和銀針隨身攜帶著。

  懷夕的行李由她自己整理,她在府里能打理好自己院子,心里很有成算,這點小事不用人操心。

  回老家大概三個半小時車程,考慮到攜帶行李,索性自己開車,何輝倒沒意見,反正他都是在工作,不必拘泥于形式。

  小長假剛過,不擔(dān)心高速堵車,何輝特意買早餐過來,三人吃飽喝足就出發(fā)了。

  陳若谷上輩子沒出過汴京,最遠(yuǎn)不過是跟著大娘子去寺廟燒香,余懷夕不遑多讓,母女倆坐在車上看哪都新奇。

  何輝見她們興致高昂,笑著提議道:

  “嫂子跟懷夕不如先出去旅游一陣,反正懷夕休學(xué)了,不怕耽誤功課,房子裝修還得好幾個月,閑著也是閑著。”

  陳若谷連忙擺手拒絕。

  “樓下的診所裝修花不了多少時間,主要是還是樓上比較費事,診所裝修好就可以開業(yè)了,懷夕還得補習(xí)功課呢,哪里敢讓她出去玩。”

  她們初來乍到,還沒完全熟悉環(huán)境不愿去折騰,何輝不過提個建議,去不去由她們自己決定。

  路上說說笑笑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等車駛進(jìn)宛陵地界,陳若谷看著記憶中的建筑,莫名覺得踏實。

  她抬頭仰望五月的天空湛藍(lán)而高遠(yuǎn),空氣中彌漫著綠葉的氣息,十分清新宜人。

  何輝到達(dá)小區(qū)將車停好后,邊拿行李邊說道:

  “這西子灣住的大多是年輕夫妻,所以孩子比較多,小區(qū)內(nèi)綠化面積挺大,非常宜居。”

  陳若谷跟著他一起往電梯里走,何輝按了樓層后,輕笑道:

  “我租的房子是三樓西邊套,采光非常好?!?p>  余懷夕四處打量著,等他們出電梯進(jìn)了屋內(nèi),她滿意道:

  “確實還挺不錯,這屋子我很喜歡。”

  何輝將行李放下,繼續(xù)道:

  “水電燃?xì)赓M我都交了,寬帶也弄好了,還請保潔過來打掃過衛(wèi)生,嫂子看看還有什么沒安排到位的,我馬上去辦?!?p>  陳若谷不是挑剔性子,她對新的生活環(huán)境無比滿意,怕耽誤何輝正事,體貼道:

  “你不能把時間花在我們這邊,既然都安頓好了,你就回公司去忙自己的工作,別因為我們耽誤正事。”

  何輝做事認(rèn)真負(fù)責(zé),他忙道:

  “嫂子別擔(dān)心我,你們在家好好休息,我還得去老房子那看看,等都妥了,我再走?!?p>  陳若谷對他觀感越發(fā)好了,關(guān)心道:“那你晚上住哪呢?”

  何輝淡定道:“我去城東找個酒店住,這樣來回方便些,你們休息吧,不用管我。”

  他做事極有分寸,陳若谷半點不操心,待何輝離開后,娘倆歸納好物品,先躺著歇會兒。

  她們才搬家免不了要歸納整理,陳若谷直到隔天下午才有空去老房子看看,余懷夕自然要陪著她一起去。

  娘倆已沒了剛來異世時的生疏,即便在公交車上有人投來注視的目光,她們也能泰然處之。

  途經(jīng)熟悉的街道時,陳若谷還能頭頭是道的跟女兒介紹,仿佛這就是她的故鄉(xiāng),余懷夕側(cè)頭看著媽媽容光煥發(fā)的模樣很是高興。

  濟世堂位于和平巷口,對面過個紅綠燈就是宛陵中學(xué),雖然建筑有些老舊但生活便利,最重要的是周邊都是老鄰居,安全問題無虞。

  此時濟世堂門大開,施工現(xiàn)場塵土飛揚,但每個角落都充滿生機,陳若谷戴著口罩帽子,不嫌臟的伸頭往里看,余懷夕拉住她胳膊道:

  “媽,灰塵太重,還是別進(jìn)去看了,這才剛開始砸墻,也看不出什么名堂來?!?p>  陳若谷覺得這里的一磚一瓦都充滿活力,雖然變化過程漫長,但每一步都值得期待,等家的樣子完整呈現(xiàn),她對這個世界的歸屬感會愈發(fā)濃厚。

  她牽著女兒依依不舍往外走,余懷夕沒有她經(jīng)歷的事情多,還無法感同身受。

  她倆剛走到巷口的馬路上,就有道蒼老略顯遲疑的聲音喊道:“你是陳若谷嗎?怎么回來了?”

  陳若谷沒想到這么快就碰到熟人,她朝來人看去,只見對方身材矮胖,面龐嚴(yán)肅,灰白的發(fā)絲整齊的梳在腦后,布滿皺紋的臉上刻滿歲月的痕跡,但她雙眸依舊深邃明亮。

  雖然不如年輕時優(yōu)雅從容,但陳若谷還是一眼認(rèn)出了來人,她喜不自禁道:“高老師您好!我這才剛回來就見著您了,真幸運?!?p>  高老師臉上也露出和煦的微笑來,她手里還拎著菜,一臉慈和道:

  “我前天路過濟世堂,發(fā)現(xiàn)門開了在重新裝修,我尋思著是不是你要回來了,這兩天路過就刻意多看兩眼,沒想到還真碰到你了?!?p>  高老師跟陳若谷媽媽是老同事,陳若谷上中學(xué)時,就在高老師班上,所以與她感情親厚。

  她溫柔解釋道:“我?guī)е畠夯貋砩盍?,等房子裝修好,我會重開濟世堂,也算是圓了我爸爸的心愿?!?p>  高老師眼神仿佛能洞察人心,她看了懷夕一眼,而后嚴(yán)肅道:

  “你怎么獨自帶女兒回來,是不是你老公欺負(fù)你了?你爸媽雖然不在了,還有老師能給你撐腰呢?!?p>  高老師只有一個獨生子,向來拿她當(dāng)女兒疼愛,她若不是嫁給余淵隱婚,辦婚禮時該請她喝喜酒才對。

  陳若谷心里暖暖的,她柔聲安撫道:

  “老師誤會了,我老公工作特殊,所以不經(jīng)?;貋恚麑ξ腋畠汉芎茫沂遣幌朐跍猩钕牖丶抑亻_濟世堂,所以才回來了,等他休假也會過來?!?p>  高老師這才放下心來,“他沒欺負(fù)你就好,不然你媽走了都不安心,我買了菜,你跟小丫頭去我家里吃飯吧?!?p>  陳若谷連忙拒絕,“這怎么好意思,我們回家吃就好?!?p>  高老師朝她一瞪眼,沒好氣道:

  “難不成你是嫌我年紀(jì)大,做飯不好吃了?”

  陳若谷好笑道:“怎么會,就是怕您太辛苦。”

  高老師嘆口氣道:“我如今一個人生活,平時除了上課,在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看到你我是真高興,你可別推辭了?!?p>  陳若谷估摸著她老伴過世自己獨居,不忍拒絕,接過老師手里的菜,微笑道:

  “那我們娘倆就去您家里蹭飯,我記得高老師做飯可好吃了,小時候最愛吃您做的雞翅。”

  高老師臉上也露出懷念的表情來,“是啊,一晃你女兒都這么大了,不服老真不行?!?p>  陳若谷好奇道:“我記得您比我媽媽大兩歲,怎么還沒退休?”

  高老師邊走邊說道:“我退休后又返聘了,下半年再帶一屆新生,就真退了?!?p>  陳若谷驚喜道:“那您九月份不是正好帶七年級?我女兒打算留級重讀七年級,到時候放您班上去行嗎?我打算讓她在老家讀高中?!?p>  高老師并未拒絕,只提醒道:“在這讀高中的話,大學(xué)可比滬市難考多了?!?p>  余懷夕正跟在她們身后,聞言淡定道:“有實力在哪讀都一樣,我相信我自己。”

  高老師回頭望了她一眼,拍拍陳若谷手背,輕笑道:

  “你家這丫頭,倒是有點她外婆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挺不錯?!?p>  陳若谷笑的一臉滿足,“我家懷夕極聰明,以后老師就知道了?!?p>  三人邊走邊聊,雖然太陽火熱,卻絲毫不影響她們的心情。

  然后走到家門口,高老師正要拿鑰匙開門時,突然面色蒼白的捂著頭,看起來十分痛苦。

  余懷夕被嚇一跳,不知該怎么辦,陳若谷連忙扶住高老師,輕聲道:“懷夕你先開門,我給高老師把脈?!?p>  高老師面色痛苦的壓抑著想要嘔吐的欲望,她艱難道:

  “若谷,我這是犯了偏頭痛的老毛病……中西醫(yī)我都去看過,沒什么作用,只能硬抗……”

  余懷夕幫忙將門打開,母女倆扶著高老師先進(jìn)屋子,將她安頓在躺椅上坐好后,陳若谷在她身旁為她把脈。

  高老師痛的臉色煞白,沒了跟她說話的力氣,陳若谷過了片刻方才斟酌道:

  “老師,您這是頭部脈絡(luò)營衛(wèi)不調(diào),不榮則通,不通則痛,我用針灸針刺相關(guān)穴位,幫您鎮(zhèn)痛?!?p>  高老師勉強睜開眼,有氣無力道:

  “你從小就跟你爸后面學(xué)中醫(yī),我信得過你,可我這沒有針灸針???”

  人在疼痛難忍的時候,什么都愿嘗試,陳若谷安撫道:

  “別擔(dān)心,我這兒有?!?p>  她出門前把針放包里帶著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她用酒精給針消毒后,將針刺入高老師印堂、雙側(cè)頭維等穴道。

  由于老師身體氣血兩虛,又取了雙側(cè)合谷、足三里等穴道刺入。

  她拿著銀針提插捻轉(zhuǎn),直到高老師驚呼體內(nèi)有氣感,方才將銀針插入更深處停留,而后輕聲問道:“老師你感覺如何?”

  高老師眉頭舒展表情放松,她睜開眼驚喜道:

  “我頭不痛了,這還是好的最快的一次,我這病發(fā)作的越發(fā)頻繁,已經(jīng)嚴(yán)重影響日常生活了,你幫我扎針能根治嗎?”

  陳若谷從容不迫道:“治療這一次自然是不能夠的,還得配合桂枝調(diào)和湯治療,每周得針灸治療兩三次,后續(xù)根據(jù)身體情況看持續(xù)多久?!?p>  高老師被這病痛折磨夠了,每周針灸雖麻煩點,總好過痛的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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