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睡了暗戀多年的女神,終于從備胎轉(zhuǎn)正。
結(jié)果訂婚宴上,女神當(dāng)眾拒婚,跟竹馬高調(diào)示愛。
眾人等著就看我的笑話,卻不想我的青梅出現(xiàn)。
“不好意思,這場訂婚宴是我們的?!?p> 1
空蕩的房間無時不在提醒我,女友李伊已經(jīng)半月沒有回家了。
那天,我特意早下班回來陪伴她,但在吃飯時我就發(fā)現(xiàn)李伊的狀態(tài)不對。
趁我睡著,李伊偷摸換衣服想走,被我一把抓住。
原以為她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番糾纏下她坦言是要跟竹馬莫克去酒吧。
李伊生氣的質(zhì)問我:“為什么要限制我的自由?”
是了,在一起那么久,我從來沒有限制過李伊去做任何事情。
以往她要去找莫克逛街,為了討她歡心我也會親自接送。
李伊卻偏偏將這件事情上升到信任問題,爭吵之下李伊摔門而去。
夜深…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時,我收到了好友發(fā)來的一張照片。
照片里李伊和莫克在昏暗的燈光下笑的肆意。
我和她陷入了冷戰(zhàn)。
“出來喝兩杯?”
坐在KTV的包廂內(nèi),是久違的感覺。
若是李伊在,我絕不可能參加這些活動。
朋友們圍著我打趣,賭我能忍住多久不主動找李伊。
愣神之際,李伊的信息從手機里傳來。
看著手機上的邀請函,我陷入了沉思。
按照李伊以往的脾性,是絕不可能在冷戰(zhàn)時期主動聯(lián)系。
都是我給她買禮物求原諒,冷戰(zhàn)那么久還是第一次…
周圍人的調(diào)笑都成了日常,那時候的我只要李伊原諒我就足夠了。
可如今看著李伊的邀約,我卻猶豫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對李伊沒有了以往的那種期待和熱情。
但礙于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我還是答應(yīng)了李伊的邀約。
這次宴會是各大公司聯(lián)合舉辦的,以我現(xiàn)在副總的身份自然已經(jīng)收到過一份邀請函。
本想與朋友一同前往,現(xiàn)在看來只能失約了。
第二天…
下班后同事們一個個笑著離開,而我卻像個石墩子一樣站在路邊傻等。
看著半小時前李伊發(fā)來的信息,心里莫名生出一種不耐煩。
“我快到了?!?p> 2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月亮高高掛在了天上。
“皓哥你怎么還在這呢?宴會都要結(jié)束了?!?p> 同事滿身酒氣的靠近,我不禁皺緊了眉頭。
“身體不舒服,不想去了?!?p> “不對啊皓哥,我剛好像看到你女朋友來著…叫…李伊對吧?”
沒等同事還有下一句,身旁的朋友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聽到這,我沒有預(yù)想的那么難過,倒像是意料之中。
“不對…還有個高高瘦瘦的男的,兩個人可親密了…扶…”
沒等他說完,朋友連拖帶拽的把同事帶走了。
看著沒有回復(fù)的信息,我轉(zhuǎn)身離開。
或許是對李伊感到了失望,我簡單吃完飯便回房休息。
猶豫了一瞬,我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次臥。
躺在大床上,儼然沒有熟悉的味道,卻讓我安心不少,很快就進(jìn)入了睡夢中。
迷迷糊糊,我聽到了李伊回來的聲響,沒有理會。
李伊似乎是打開了主臥的門卻沒有看到我的身影,這才找到了次臥。
感受到身后注視的目光,我知道沒辦法裝睡了。
若是從前,我肯定會做好飯等著她回來。
生怕她在外面吃不飽穿不暖的,貼心為她準(zhǔn)備好,心情好時李伊還會多看我一眼。
或許是因為以往的我總下賤討好,才讓她覺得有些厭煩吧。
溫?zé)岬氖謸嵘狭宋业募绨?,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下意識的將手拿開,盡管如此也沒有回過頭去看她。
似乎是有些不甘心,李伊爬上了我的床,一點點向我靠近。
我立刻察覺出她的意圖,反手將她摁在身下。
看著身下的人依舊嬌媚動人,我卻一點感覺都沒有,眼神冰冷的對視。
“溫皓…”
女人甜美的嗓音傳入耳中,小手圈住了我的脖頸。
下一秒,我直接松手躺回了原來的位置,背對著她。
李伊一時間愣在那,似乎是意識到我真的生氣了。
“對不起,今天真的是意外,莫克他有點喝多了…我…”
“知道了,回去睡吧?!?p> 簡單一句話直接對李伊下了逐客令。
察覺到李伊離開,我這才再次睡去。
3
“中午回來吃飯吧?!?p> 還沒下班便收到了李伊的消息,我出于本能的答應(yīng)了她。
往常公司到家我只需要20分鐘,可今天我卻走了將近40分鐘。
李伊主動上前接過我手中的外套。
看著桌上的飯菜,頓時讓人沒了胃口。
李伊有些局促的站在我身邊,我對上她的目光,依舊一言不發(fā)。
嘗了一口湯,我頓時皺起了眉頭,這鹽似乎放多了。
在一起那么久,我從沒讓李伊做過這些事情。
做飯、洗衣、打掃衛(wèi)生都是我一個人在做,甚至從不要求李伊要勤儉持家。
如今她能做成這樣,也還算不錯了。
李伊親自下廚,是為了讓我原諒嗎?
想到這我輕笑一聲,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溫皓…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對。”
見我沒有任何反應(yīng),李伊握住了我的手,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兒,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幅模樣我是見過的,她和莫克撒嬌的時候…
“嗯,我去上班了。”
我起身就準(zhǔn)備離開,李伊卻執(zhí)拗的上前拉住我的手。
“我定了今晚的電影,我們一起去看好嗎?”
聽到這,我苦笑一聲。
從前要李伊陪我看場電影都要哄好久才愿意,最后李伊還是被莫克半路以各種理由叫走。
“我加班?!?p> “溫皓,你能別這樣嗎?”
察覺到李伊語氣里的不耐,我這才有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這才是我認(rèn)識的她,刁蠻任性,將脾氣都發(fā)泄在我身上。
我也不想再與她爭吵,直接轉(zhuǎn)身離去。
她怕是沒有注意到,她身上還殘留著男士香水味…
4
自此之后李伊似乎是跟我賭氣一般,沒有再主動給我發(fā)信息。
我也樂得清閑,每天下班后都主動跟同事們出去聚會玩樂。
“皓哥,再不低頭老婆就要跑咯!”
同事端著酒杯朝我敬酒還不忘調(diào)侃,我淡淡一笑沒有回應(yīng)。
突然一本文件夾甩到了我的面前,怎么會是大老板發(fā)來的?
“這次外派恐怕就要麻煩你了?!?p> 這次的項目在隔壁城市,言下之意就是要我去出差了。
正好借此機會離開家出去松快松快,我直接答應(yīng)了。
大老板對我的表現(xiàn)也很滿意,并表示我回來以后就將核心任務(wù)也一并交予我。
回到家我就開始收拾起了行李,恰好李伊還沒回來,收拾起來方便了許多。
正當(dāng)我想要打開最里面的柜子時,李伊突然出現(xiàn)擋在我的面前。
沒記錯的話,里面柜子里放著存折,是我當(dāng)初為了娶李伊存下的。
“那個…溫皓,你餓了嗎?我去給你煮碗面吧?!?p> 李伊神色慌張,我一下就看出她心里有鬼。
“好?!?p> 聽到我這話,李伊這才放下心來起身準(zhǔn)備走出房間。
沒等李伊反應(yīng)過來,我迅速打開柜子,卻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
“存折呢?”
李伊見狀立馬就想要跑,被我一把抓住手腕。
在我的質(zhì)問下,她這才支支吾吾的說出存折是被她拿走了。
但論及緣由李伊不管怎么樣都不肯說,我只好掏出手機佯裝打電話給莫克。
“別,我說…是因為莫克他…做生意賠了,所以我才把錢給他周轉(zhuǎn)?!?p> 看著眼前的女人,我愈發(fā)覺得陌生。
這些錢是我那么多年日日夜夜賺來的,就為了能將李伊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娶進(jìn)門。
少說也有個六七十萬左右,不經(jīng)我同意便給了那所謂的竹馬。
見我一言不發(fā),李伊這才覺得慌亂,拉著我的手心都開始冒汗。
“對不起,存折里還有幾千,我沒有全給他…”
李伊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看著存折上的余額不自覺攥緊了拳頭。
存折里面似乎還夾著東西,從內(nèi)頁滑了出來。
是李伊和莫克兩人的合照,沒等我有所反應(yīng),李伊一把將照片搶走。
“我這就拿去丟掉!”
我沒有說話,蹲下身繼續(xù)收拾行李。
“你要去哪?就為了這張照片你要跟我分手嗎?”
又來了,李伊總覺得我是在小題大做。
以往我也有過這樣,假裝收拾行李離開,她都沒把我當(dāng)回事。
我拉起行李就準(zhǔn)備離開,她這才意識到我是真的要走。
李伊攔住了我的去路,將照片一股腦的塞進(jìn)了垃圾桶。
“我不要了,你能不能別鬧了。”
看著垃圾桶里的照片,我冷淡的對上她的眼睛,“美好的回憶值得記錄。”
在李伊的目光下,我大步離開。
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松快。
李伊卻不合時宜的發(fā)來了信息,“溫皓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對我…”
能聽出來聲音著帶著一絲沙啞,似乎是已經(jīng)哭過了。
這不就是她想要的?
我不再過問她的事情,也不管她跟誰合照,她怎么反而不高興了呢?
思索再三,我沒有回復(fù)她的信息,踏上了去鄰城的飛機。
5
連續(xù)幾天的跑業(yè)務(wù),我的身體越來越吃不消。
直到這次送走客戶后,我眼前一黑栽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來是在醫(yī)院里,身旁的同事一臉焦急的打電話。
他的語氣似乎是在給我的家人打電話,該不會是…
“小喻,你在給誰打電話?”
聽到我的聲音,小喻立馬回過頭關(guān)切的看向我。
“你這突然暈倒身邊也沒個人,我就打電話喊嫂子過來了?!?p> 應(yīng)證了我的猜想,為了不讓李伊過來,我借口不想讓李伊擔(dān)心,小喻這才把李伊敷衍過去。
“溫皓,你醒了,家屬呢?過來拿報告?!?p> “我沒有家屬,您直說吧?!?p> “你這情況得盡快做手術(shù),拖不得?!?p> 這些年為了賺錢經(jīng)常忘了吃飯,自己倒是沒什么感覺。
我腸胃受不了,李伊愛吃辣,為了遷就她,每次吃完飯都得跑個幾次廁所。
拿到報告單那一刻,我果斷選擇了出院。
項目馬上就要拿下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我可不能半途而廢。
在各個公司的人精互相吹捧下,一杯杯烈酒下肚。
直到看著對方將合同簽下,我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
后來的事我不記得了,刺耳的救護(hù)車鳴笛聲吵得我耳朵生疼。
“溫皓…溫皓你醒醒?”
恍惚中,我似乎看見了以前的小同桌,褪去稚氣成熟了許多。
眼前模糊不清,只依稀記得好多人圍在我身邊。
再睜眼,又是熟悉的病房,我一度懷疑是我的記憶錯亂了,剛才還在酒局上。
“你怎么回事,明知道自己身體這樣還去喝酒。”
“小同桌?你怎么會在這?”
原來不是一場夢,我遇到了小學(xué)到高中一直以來的同桌。
兩家走的很近,倒也算的上是親梅竹馬。
了解下得知,小同桌大學(xué)考了醫(yī)學(xué)院,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主治醫(yī)師了。
我的手術(shù)就是她代親屬簽字,更是由她親自操刀。
相處一天后,我們似乎又回到了高中時期那樣常常拌嘴。
“你結(jié)婚了嗎?”
“還沒。”
“那我有機會了?”
看著小同桌一臉認(rèn)真的表情,一時間我竟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
這時,李伊推門而入,恰好看到我們交談甚歡,頓時臉色陰沉了下去。
李伊上來便質(zhì)問我為何瞞著她,上下打量著周圍的的環(huán)境。
“你是?”
“我是他老婆,你又是誰?醫(yī)生的服務(wù)都快服務(wù)到床上去了嗎?”
聽到這話,我頓時怒火中燒,而小同桌卻淡定從容。
“首先我是溫皓的主治醫(yī)師陳熙,其次誹謗罪是要判刑的哦姐姐?!?p> “夠了,你們都出去,讓我安靜一會兒?!?p> 兩人勢如水火,最終不歡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