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為你死我都愿意!
慕嫣第一天到新律所實(shí)習(xí),老板是個年輕的男人,三十出頭而已,陽光英俊,說話很和善。
“慕小姐是吧,你的履歷我和人事部門都看過了,非常優(yōu)秀!你是京大畢業(yè)的,比我們這些帝京政法的分還要高,來我這小地方是屈才了。”
慕嫣忙擺手道:“您太客氣了。我只是暑期實(shí)習(xí),并不打算長留。要不是看在孟然的關(guān)系上,可能還來不了呢。不給您添麻煩就好?!?p> 老板笑笑,“別這么客氣,大家年齡相仿,你叫我蔣寒川就行?;蛘撸?。”
“我還是叫蔣總吧?!?p> “哈哈哈,叫什么蔣總。咱們這又不是做生意的企業(yè),聽我的?!?p> 慕嫣初出茅廬,社會經(jīng)驗(yàn)太淺,只好應(yīng)道:“蔣律師。”
“你這小姑娘,還怪可愛的。有什么事就找孟然或者我。去忙吧?!?p> “謝謝蔣律師!”
慕嫣開心地坐回工位,收拾自己的東西,翻到幾張畫稿時,看著上面栩栩如生的山水蟲鳥,無奈的笑笑,又收了回去……
她暫時還不能做自己最喜歡的事。
……
周五下班以后,蔚夫人派車來接她。
慕嫣回到北郊的藤蘿莊園,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diǎn)了。
丈夫和兒子們都在外忙事業(yè),見到慕嫣這么一個親人回家,蔚夫人說話的聲音都?xì)g快了許多。
“我兒媳終于回家了,看媽給你準(zhǔn)備了什么?”
慕嫣好奇的跟過去,發(fā)現(xiàn)了一套精致的香薰蠟燭。
“晚上擺在房間點(diǎn)上,很好看的?!蔽捣蛉寺詭衩氐恼f道。
慕嫣很少買蠟燭,想想也就答應(yīng)了。
第二天上午起床,慕嫣洗漱完從衛(wèi)生間出來,和昨夜晚歸的男人撞了個滿懷。
“你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
男人揉了揉自己凌亂的頭發(fā),“你睡著的時候?!?p> “對了,晚上出去和他們吃飯?!?p> 說著,男人撥開她進(jìn)了浴室。
慕嫣踉蹌了兩步,感到莫名其妙。那么大地方能走,非要撥拉她么?
下午,蔚顯燾和蔚君沉一起回家來,叫走了蔚寧深,不知商量什么大事。
臨近五點(diǎn),慕嫣才見到姍姍而來的蔚寧深。
見他臉色不是很好,慕嫣忍不住竊喜,“喲~大少爺這是聽見什么開心的事,臉都聽黑了?”
蔚寧深本來心情不好,側(cè)眸剜了她一眼,可一看見這小丫頭嘴角偷偷上翹的模樣,心頭的陰霾散了一半。
“小爺我被摁著頭去上班,都是因?yàn)槟惆??你不表示表示??p> 又恢復(fù)了那玩世不恭的樣子,慕嫣回瞪了他一眼,“謝謝啊!麻煩讓一下!”
蔚寧深微微低頭,輕嗤了一聲。
晚上七點(diǎn),慕嫣打扮了一番才跟著蔚寧深到了榮鼎會所。
到的時候,赫晏、景聿、溫墨邯都到了,當(dāng)然還有兩個慕嫣不認(rèn)識的人。
阮擎東、阮澤西兄妹兩個也到了。
“阿深!”
阮擎東身材比較魁梧,但是很熱情的跟蔚寧深擁抱了一下。
阮澤西穿著昂貴漂亮的小香風(fēng)連衣裙,先是看到蔚寧深不由自主的綻放出笑容,隨后又看到他身邊的女人,不自覺地耷拉下臉來。
“阿深~她是誰?”阮澤西涂滿粉紫色唇彩的嘴唇微微嘟起。
蔚寧深攬過慕嫣的肩膀,眼睛看向阮擎東,“慕嫣,結(jié)婚證上那位。”
聞言,阮澤西帶著精致妝容的臉蛋瞬間垮掉,“你什么時候結(jié)婚了!為什么我不知道?”
阮擎東拉住妹妹,“喊什么!阿深結(jié)婚,是高興的事。”
蔚寧深無所謂地笑笑,看不出對結(jié)婚這件事有多高興。
阮澤西心里稍微好受了點(diǎn),可還是像堵了一塊什么,撒起嬌來,“哥,阿深是你發(fā)小,他結(jié)婚我們都不知道,難道我還不能生氣了?”
景聿也大大咧咧的摟過阮澤西的肩膀,“妹妹,阿深結(jié)婚不要緊,這不還有我單身么?”
“嘁,你能跟阿深比么?”阮澤西的性格雖說像大小姐,但明顯更加刁蠻、狂妄。
和慕嫣家里教的矜持淑女,是完全相反的類型。
赫晏從餐桌那邊走過來,“來吧大家,坐下吃飯!”
等眾人落座,赫晏舉杯,“今天是咱們幾個兄弟姐妹湊齊的日子,別的不多說。一來恭喜阿深和慕小姐新婚,二來給擎東和小西接風(fēng),三嘛……這個,祝賀阿深開始務(wù)正業(yè)!”
“赫晏,你找死?”
前邊聽著還行,最后一句簡直讓人頭疼。
慕嫣淡淡勾唇,“人家說的又沒錯?!?p> 蔚寧深瞟了她一眼,沒說話。
飯桌上,當(dāng)大家知道慕嫣是法學(xué)院高材生之后,一直追問一些稅務(wù)和民事糾紛問題,慕嫣愛笑,脾氣好,給大家一一解答。
阮澤西坐在一旁握著高腳杯暗暗使勁,湊到同樣被“冷落”的蔚寧深身邊,“阿深,看她,根本就不在意你,只會給你拈花惹草。一點(diǎn)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p> 蔚寧深拿著手機(jī)翻消息,另一只手放下酒杯,沒抬頭,“得了吧,我看你也那樣。”
“你!”阮澤西把態(tài)度軟下去,“你怎么這樣說人家嘛~我從小到大心里都只有你一個,為你死我都愿意!”
“為我死?”蔚寧深終于笑著轉(zhuǎn)過頭來,看向她,“呵…阮澤西你他媽吃錯藥了吧!讓你哥聽見跟我打一架,你就高興了是吧?”
蔚寧深無奈地?fù)u搖頭,低頭繼續(xù)看手機(jī),一只腳踩在桌腿上,根本沒把女人的話當(dāng)回事的樣子。
偏偏就是永遠(yuǎn)都一副玩世不恭、處變不驚的姿態(tài),像是一個深淵黑洞,無限的吸引著阮澤西的心,深陷其中不能自拔。試問這世間還能有誰比蔚寧深活得更肆意、更松弛?
男人身上的松弛感,代表著掌控力高于掌控欲的事實(shí),是背景、是身份、是地位、是財(cái)富、更是本事……
阮擎東轉(zhuǎn)頭不經(jīng)意的看到自己妹妹花癡一樣的盯著蔚寧深,一陣頭大。
“慕小姐,是帝京普通人家嗎?”
出于對妹妹的關(guān)心,阮擎東還是問出了這句話。
慕嫣見大家都不解釋,也不想過多回應(yīng),“反正我每個月生活費(fèi)只有兩千,目前只能找一家律所先去實(shí)習(xí)攢錢?!?p> 阮澤西聽到,冷嘲熱諷了句:“就你也配進(jìn)蔚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