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金尊玉貴的公主,只因給清冷的國師師傅送了一方帕子。
就被他送到了罪奴教坊司,他低垂眉眼清冷的看著我,薄唇輕啟。
“公主萬金之軀,卻如此不自愛,想來我教導(dǎo)不了公主,教坊司規(guī)矩嚴(yán),公主便去學(xué)學(xué)規(guī)矩?!?p> 我走后三月國師師傅卻后悔了,他發(fā)現(xiàn)自己深愛著我,于是親自來接我。
看著我端方有禮,垂首安靜的樣子他更滿意了。
直到大婚前一天他看見我被人壓在身下后,和胸前烙下的奴印
一向清冷的國師卻殺紅了眼。
1
“別玩了,宮里來人接了!”
一道男聲響起,伴著嘶嘶的聲音,伏在我身上白洛停下了動作。
白洛撇了撇嘴,眼中滿是欲求不滿。
“真掃興!”
男人緩緩起身,隨手拿起一旁破爛的衣服直接甩在我身上。
有些失望的看著地上狼狽的我。
“這么金貴的公主殿下以后玩不著了,可惜了這么好的玩物!”
白洛警告道。
“祁蘭月,回去了可要乖一點,若是不乖,你知道的?!?p> 我身子狠狠地一顫。
顧不上未著寸縷的身子,條件反射的跪在地上。
“主人,蘭月知道的!”
自從我的師傅,國師流影把我送來這罪奴教坊司,我的生活便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教坊司里都是罪奴,打死了都沒人看一眼,這里的教頭就是罪奴的天,罪奴的主人!
白洛就是其中一個教頭,剛剛喊他的是另一個教頭,他也曾在我身上發(fā)泄過無數(shù)次。
剛開始我以為我是金尊玉貴的公主,并不害怕,料想他們也不敢真的傷我。
所以教頭讓我刷馬桶時我拒絕了,隨即迎來就是狠辣無情的鞭子。
沾著鹽水,帶著倒刺的鞭子抽在我身上,每一下都帶出血肉,我疼得滿地翻滾。
我大聲呵斥。
“大膽,我乃公主,你們竟敢如此對我,你們要九族陪葬么?”
周圍看熱鬧的教頭們非但不怕,反而津津有味的看著我滿地翻滾,周圍的罪奴更是麻木的跪趴在地上,一動不動,毫無反應(yīng)。
在我被打的奄奄一息時,終于有一個人開口了。
“還以為自己是公主呢?真有人在意你又怎么會把你扔在這里?上頭可是交代了,打死你也無妨!”
模糊的意識在聽見這話瞬間清醒,師傅為何要這么對我,為什么?
帶著強(qiáng)烈的不甘我暈了過去。
我暈了三天,醒來后我的噩夢才真正開始。
一個教頭在黑夜摸進(jìn)了我的房間,他粗暴的撕了我的衣衫,帶著惡臭的口水落在我身體上。
我崩潰又憤怒的大喊。
“放開我!我是公主,你敢這么對我,我父皇會殺了你的,五馬分尸!”
教頭手上的動作絲毫不停,鄙夷的看著我。
“國師交代了務(wù)必嚴(yán)格教導(dǎo)公主,國師大人一句話,皇上又怎么會在乎一個小小的公主?入了教坊司,你不過一個玩意兒罷了?!?p> 顧不上反駁,感受到惡心的東西就要進(jìn)入,我瘋狂的掙扎,怒罵。
反抗的結(jié)果是只換來了一身傷痕。從那以后我宛如千人騎萬人枕的妓子。
畢竟教坊司從來沒出現(xiàn)過高高在上的公主,我可是第一個!
白洛穿好衣衫,帶著梳洗過的我去見接我的人。
遠(yuǎn)遠(yuǎn)的我看見一抹月白的背影,整個人立刻緊繃了起來。
流影竟然親自來接我,我面色慘白,低垂著頭,恨不得把自己埋進(jìn)地底。
當(dāng)初做為我?guī)煾档膰鴰熈饔敖涛夜φn,夏日天熱,他額頭沁出薄汗。
我拿出自己隨身的帕子遞給他,讓他擦拭汗珠。
誰知流影頓時沉下臉。
“公主萬金之軀,卻如此不自愛,想來我教導(dǎo)不了公主,教坊司規(guī)矩嚴(yán),公主便去學(xué)學(xué)規(guī)矩吧!”
他的一句話讓我陷入了萬丈深淵,即使到如今,我依舊不懂,遞給師傅一方擦汗的帕子我究竟哪里不自愛了。
換作其他人我是萬萬不會把帕子遞出去,只是因為他是教導(dǎo)我的師傅,如同親人一般。
可他把我引進(jìn)了地獄!
送我來教坊司也便罷了,為何還要交代他們?nèi)绱藢ξ摇?p> 想到這我頭垂的更低了,只恨不得變成一只鵪鶉。
清朗如月的聲音在我前方響起,我渾身一緊,只覺恐懼萬分。
“公主,臣來接你回去!”
我下意識的雙膝跪地,頭深深貼于地面。
“國師大人,我知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饒了我,求求你求求你!”
2
四周一片靜默,落針可聞,我看不見流影的表情,身子都在輕輕的顫抖。
片刻,清朗的聲音自頭頂響起。
“教坊司教導(dǎo)公主有功,當(dāng)賞!”
“公主,隨臣回宮吧!”
說著流影低下身想要扶起我。
我余光看見男人的手伸了過來,下意識的連滾帶爬的躲到一邊。
意識到是流影后,我急忙開口。
“我。。我自己可以!”
流影好看的眉毛微微簇起,片刻后又笑了起來,想來很是滿意我對男人如此防備。
流影大步走在前面,我在后面跟著,然而由于我邁的步子特別小,即使我努力的加快步伐,依舊被落在身后。
流影似乎發(fā)現(xiàn)我被落在原處,停下身子等著我,等我走到流影面前時已經(jīng)累出滿頭的汗。
流影不解的質(zhì)問我。
“公主,注重儀態(tài)是好事,但是也不必如此矯揉造作的邁如此小的步伐!”
聞言我淚意上涌,有的教頭變態(tài),喜歡女子小步行走,身體不要有起伏,于是他便扒了我的裙子用針線把我的大腿根部縫到了一起。
直到我學(xué)會了小步且快速的移動,他才把線拆除,留下一個又一個血洞。
我內(nèi)心悲戚,卻不敢說出來。
如果讓流影知道他們看過我的大腿,只怕會直接殺了我。
畢竟我只是送他一塊帕子他就把我扔到了罪奴教坊司。
顧不上酸痛不已的腿,我小心翼翼的道歉,希望他不會怪罪我。
“對不起,對不起國師大人,我會走的再快一點?!?p> 看著我卑微討好的樣子,流影眼中透出一抹心疼。
他抬起手想摸摸我的發(fā)頂,我急忙再次跪下,把頭緊緊貼在地面。
流影見狀輕輕的嘆了口氣。
“公主,教坊司規(guī)矩嚴(yán),如今,臣帶你回宮了,你還是尊貴的公主,不必對著臣下跪?!?p> 尊貴的公主?
不!我不是尊貴的公主,我是骯臟的玩物,我要聽主人的話!如今流影是我的新主人!
我聽話的站起身,新主人不喜歡我下跪,我要聽話。
不聽話會死的!
我跟著流影回到了曾經(jīng)日思夜想的皇宮,回到了我的玉珠閣。
玉珠閣,寓意掌上明珠,是我出生時父皇親筆題字。
可此刻我抬起的腳急忙縮了回來。
我不能住進(jìn)去的,我不配!會被懲罰的。
除了第一次我是被在床上破了身,那之后都是被按在地上侮辱的,他們說我不配,我的肌膚摩擦地面時泛起的紅才配得上我這骯臟的身子。
從那以后我再沒有睡過床榻。
我不敢!
正當(dāng)我惶恐的退出來時,我的父皇來了!
聽見太監(jiān)的聲音,我急忙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地上。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實在叫不出父皇二字,不過他也并不在意我的稱呼。
“起來吧!蘭月!”
威嚴(yán)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我站起身,弓著背,頭比宮女低的還要更低。
因此我看不見皇上的表情,只聽他說。
“國師的決定果然不錯,蘭月性子收斂不少,看來規(guī)矩學(xué)的很好!朕很滿意!”
我不敢開口,靜靜的站在一旁。
是??!收斂不少,曾經(jīng)我可是抱著父皇的手臂撒嬌,見著父皇也只是微微的行個禮而已,哪像如今這般懂事。
我聽見身后宮女小聲嘟囔著。
“公主怎么比我還像奴婢!”
可惜皇上并沒有聽到。
“蘭月,回來了就好好休息休息,以后修身養(yǎng)性,等父皇給你找個駙馬,和和美美的過一輩子。”
我心下泣血,不要,我不要男人!放過我!
我急忙跪下:“皇上,我不能嫁人,我不要再去教坊司了,對不起,我錯了!”
因為動作劇烈,我感覺自己腿上剛結(jié)痂的血洞又有血水流了出來。
然而我顧不上疼痛,瘋狂的磕頭,我真的不能靠近男人。我不要再去教坊司。
我的行為讓周圍的人目瞪口呆,詫異震驚的盯著我。
皇上眉頭緊緊皺起,不悅的說道。
“蘭月,國師一片好心,你這般作態(tài)干什么!把那些不三不四的伎倆都給朕收回去!你知道朕最討厭女人刷手段!”
哦!皇上以為我在耍心機(jī),他最討厭后宮女人設(shè)計他。
可是父皇啊,我沒有,我是真的怕!
見我那副卑微怯懦的模樣,皇帝在沒有一絲耐心。
讓我滾回我的玉珠閣!
我再次彭彭磕頭。
“皇上,我不配住這么好的宮殿,請您收回玉珠閣吧!”
皇上怒極反笑,冷笑一聲,隨口說了一句“那便把玉珠閣改成破珠閣吧!”
3
說完轉(zhuǎn)身便走。
破珠閣,與我倒也貼切。
我緩緩站了起來,地上已經(jīng)一片血跡,我的腿還在不停的流血。
我的貼身丫鬟小桃看見血跡,急的不得了。
“公主,您怎么流血了!”
我只道無事,不敢讓別人看見我身上的傷疤,所以我在晚上偷偷的用冷水清洗了一下身子。
第二天不出意外的,我發(fā)熱了。
祁蘭霜和祁蘭霞過來時,我正燒的暈乎乎的。
只聽一個戲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呦,這可是咱們第一個進(jìn)罪奴教坊司的公主??!可真是稀奇了!”
祁蘭霜捏著我的下巴,手上力度很大,讓我清醒了幾分。
見我睜開眼睛,祁蘭霜拿開手指,用帕子細(xì)細(xì)的一根一根擦過。
祁蘭霞更是惡毒的看著我說道。
“祁蘭月,你怎么還活著,怎么?是在想教坊司的教頭么?不如姐姐幫你把他們找來?”
我眼淚唰的流下,身體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
為什么都要這樣對我,我的姐姐,父親,師傅都要逼死我么?我做錯了什么?
祁蘭霞嘲諷的看著我。
“寶珠公主如今變成了破珠公主了,真是好笑!”
是啊,昨日寶珠閣便成了破珠閣。
祁蘭霞還想繼續(xù)說的時候,流影來了,他好似聽見了祁蘭霜和祁蘭霞的話,目光冰冷的看著他們。
“二位公主,還請嘴上留德!否則臣不介意讓二位公主也去學(xué)學(xué)規(guī)矩!”
二人看見流影臉色一紅,聽見流影的話又是面色一白,宛如調(diào)色盤,羞憤的離開了。
看著流影一點點走近我,我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寬大的手掌落在我的額頭上時,我立刻掙扎著起身。
但我的身體實在是太虛了,直接跌倒回床上。
“公主,你發(fā)燒了,別亂動,臣立刻叫太醫(yī)?!?p> 流影語速加快,似乎有些緊張。
我內(nèi)心失笑,這是錯覺!他怎么會緊張我呢!
他恨不得我受盡折磨而死。
無力再想,我實在太累了,睡了過去,等我再次醒來時,只見流影坐在我床邊,看似有些心疼的看著我。
大手還緊緊抓著我的手。
睡了一覺,身體有了些力氣,我慌忙掙脫,跪在床上。
“主人,我錯了,我沒有偷懶,我這就起來干活!”
一時之間我仿佛以為我還在教坊司,罪奴教坊司里的罪奴沒有資格休息,更沒有資格生病。
流影聞言一臉震驚。
“公主,你叫臣什么?”
我下意識的回道:“主人!”
流影發(fā)怒,猛地站起來!
“誰教你的?誰讓你叫主人的?”
我不解的看著看著流影,怎么他不喜歡么?可是不是他命人把我訓(xùn)化成這樣么?
害怕他生氣,我緊忙改口國師大人,可流影似乎更生氣了!
他沉默良久,抬起猩紅的眼看著我,對著門外的人說。
“去,把教坊司的管事叫來!”
在我害怕驚恐的目光中,流影大步走了出去。
流影一走,我便放松了,吃了小桃拿過來的白粥,再次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