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偷馬賊
“阮瀾!”
“你做人別太過分了!”
祝卿安氣的在廚房里直跺腳。
想他一個風(fēng)度翩翩玉樹臨風(fēng)的美男子,居然淪落到搞這種東西,這傳出去不得被其他兄弟笑話死?。?p> 二人沒搭理發(fā)瘋的祝卿安,各自忙各自的活。
雖然讓客人干活時不合常理的,可是自己對阮瀾而言也只是暫住在這里,既然大家都是寄人籬下,當(dāng)然要做點貢獻。
只是她和祝卿安的情況有所不同。
她是無處可去。
他是自找罪受。
不過自己的活被祝卿安這小子攬下了,自己就有更多的時間做工了,早日將柳師師的貨做好,自己心里也能踏實一些。
今日的陽光格外明媚,三人坐在院里曬太陽。
阮瀾和祝卿安默契得不說話,葉黎則是低頭織毛衣。
沒有人注意到院外有一輛豪華的馬車停了下來。
三人視線聚集在那車上。
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這么華貴的馬車顯得格格不入。
接著,一個丫鬟從那車上走了下來,掀起了窗簾,里面?zhèn)鱽硪粋€不男不女的聲音:“咱家聽聞阮小娘子手藝精湛,做出來的貨都是瞬間被一掃而空,特地慕名而來,還望阮小娘子替在下也織一條?!?p> 葉黎大驚。
這人莫不是個太監(jiān)?!
“真是不好意思了,這個月的貨已經(jīng)被預(yù)定完了,若是客官想要,那就等下個月吧!”
葉黎的手腕都快斷了,柳師師的單子都夠她這個月累死累活的了,再來一單豈不是要她嫩命?
她不干。
馬車?yán)锏奶O(jiān)見葉黎居然敢拒絕自己,氣的想當(dāng)場發(fā)飆,可是他也注意到了葉黎身邊的兩個少年,咽下了這口氣。
“既然如此,那咱家下月再來吧?!?p> 丫鬟放下簾子上了馬車。
看著人離去的背影,祝卿安坐在搖椅上看向葉黎,一臉問號:“這人一看就是條肥魚,怎么就放跑了?”
葉黎如實道:“這陣仗一看就不是尋常的宮里人,這一堆人伺候著,身份必然是總管或者深受皇上喜愛的紅人,這種人怎么會跑到這天樂村來?還特意強調(diào)慕名而來?事情絕不簡單。”
見葉黎分析的頭頭是道,祝卿安第一次覺得她也不算是腦子里裝的都是水,還是有點思考覺悟的。
“那你還敢拒絕他?就不怕得罪他?”祝卿安繼續(xù)詢問。
“他也沒生氣不是嗎?”
葉黎總覺得祝卿安的身份可疑,莫不是奔著他來的?
她一臉警覺的看向祝卿安:“你小子說實話,你是不是認(rèn)識那太監(jiān)?”
祝卿安點點頭。
葉黎樂開了花:“我就知道你小子可疑的狠!說吧,和人家有什么瓜葛?為什么會追到這兒?”
她在想,如果祝卿安得罪了這樣的大人物,那她一定要和阮瀾聯(lián)手把他趕出去,免得惹火上身。
祝卿安并不知道葉黎的心里想法:“這太監(jiān)確實深受皇上喜愛,這在皇城人盡皆知?!?p> 皇城?
皇帝住的地方嗎?
葉黎突然喪氣著臉說道:“唉,這些身居高位的人真好,吃穿不愁,享盡榮華富貴?!?p> 祝卿安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阮瀾,神情略微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身居高位也未必過得稱心如意,也有可能終日惶惶不安?!?p> “什么意思?”葉黎不理解。
“功高蓋主,必引來殺身之禍?!弊G浒泊?。
祝卿安的擔(dān)憂并不無道理,很多功臣一旦功高蓋主,便會被以各種借口被奪去權(quán)利,更有甚者被按上通敵叛國之罪。
對這些人而言,像他們這種歸隱山林的生活是最佳選擇。
葉黎見狀就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們說這個太監(jiān)來我們天樂村做什么?難道說這天樂村有什么寶藏?”
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里都在放光,仿佛這個天樂村真的有什么天大的寶藏。
“有嗎?”祝卿安看向阮瀾。
阮瀾搖搖頭:“我自幼就在天樂村長大,從未聽過有什么寶藏的傳聞?!?p> 葉黎覺得他倆好沒趣,自己只不過是找了個話題,沒說幾句就被他倆給聊沒了。
又是歸于平靜。
葉黎一邊織毛衣一邊在想,為什么自己穿越卻沒有金手指?
難道是覺醒時間還沒到?
別人要么有金手指,要么就是身份顯赫,或是膚白貌美大長腿,自己好像什么都沒沾。
下午,阮瀾想去鎮(zhèn)上買東西,剛要回頭知會一聲,卻看到兩個人影已經(jīng)齊刷刷的上了驢車。
阮瀾看向驢瘦不拉幾的體型,一把將祝卿安拽了下來。
“唉?干什么啊你!”祝卿安有些委屈。
阮瀾坐上驢車開始動車:“驢受不了三個人的重量,你徒步?!?p> “啊?”
葉黎和祝卿安幾乎是同一時間發(fā)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
“要不…你留在家里?”葉黎試探性的開口。
路途遙遠,祝卿安看著也是個細(xì)皮嫩肉的人,能受得了這待遇?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天樂村到鎮(zhèn)上有多遠,居然敢讓本公子徒步?你在開什么玩笑?”祝卿安臉被氣的通紅。
可是阮瀾頭也沒回,只顧前進。
祝卿安知道自己又要靠一雙腿在鎮(zhèn)上和天樂村之前來回奔波了。
就來他準(zhǔn)備動身離開時,耳邊傳來了馬鳴聲。
他整個人像是被電了一下,精神抖擻,朝著發(fā)出聲響的地方走去。
院里有個馬廄,里面牽著一匹棕色毛發(fā)的馬,毛發(fā)曾亮,被照料的很好。
吳嬸出門倒水就看到了院里鬼鬼祟祟的祝卿安,將盆中的水盡數(shù)朝他倒去:“來人吶!快來抓偷馬賊??!”
一聲尖叫下,在房內(nèi)監(jiān)督兒子寫字的吳用聽到動靜后快步出門,就看到了被淋濕的祝卿安,和一副驚慌失措的吳嬸。
“發(fā)生什么事了?”吳用問。
吳嬸指著祝卿安說道:“這小子看著人模狗樣的,居然想偷咱家的馬!你快把人抓起來,送去衙門?!?p> 祝卿安暴怒:“大嬸!我不過是想借一下馬去趟鎮(zhèn)里,你不問緣由見我進來就潑我一身臟水,還誣陷我要把我送到衙門,你能不能講講理啊!”
他快被氣炸了,第一次被人潑水,還是淘過米的水,這口氣他咽不下!
也絕不可能咽下的!
“這…”吳嬸自知理虧,有些心虛的看向了吳用。
吳用知道自己娘子性子急,趕緊道歉:“這么小兄弟真是不好意思,我娘子并非有意為之。我這匹馬就借給小兄弟了,還望小兄弟我要和我娘子計較?!?p> “算你識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