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不想當學徒
轟，這句話就跟炸雷一樣在賈張氏耳邊響起。
賈張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兩個人，一個是王主任，另一個就是聾老太。
王主任可以一句話把她送回農(nóng)村老家。
聾老太可以躥倒著王主任把她送回農(nóng)村老家。
“王主任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啊”
賈張氏瞬間就急了，急忙沖進來哀求著王主任。
在這里有秦淮如使喚著，伺候著，掙錢養(yǎng)活著自己。真要回了農(nóng)村老家，那跟要了自己的命沒什么兩樣。
看著賈張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求道，眾人皆煩的不行。
“賈張氏你天天胡攪蠻纏的，早該把你送走了”
劉海中覺得要緊跟領(lǐng)導步伐，領(lǐng)導說啥我說啥，我為領(lǐng)導去攻沙。
聽到劉海中落井下石，賈張氏在心底里把他一頓臭罵。
“死胖子，回頭再跟你算賬”
“王主任，我真知道錯了，您就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以后不敢了”
“哼，狗改不了吃屎，四合院有這么個東西，沒好”
聾老太太可不會給她留臉，早就想把這一家攆走了，一家沒個好東西，看把傻柱給坑的。
王主任看在秦淮如一家可憐的份上，倒沒把事做絕。
“賈張氏，我就給你一次機會，再有下次，我絕不手軟。不把你送回老家，我王字倒過來寫，趕緊給我走，別在這煩我”
“還有，罰你打掃廁所一個月，三位大爺監(jiān)督。少一天或者掃不干凈我照樣把你送回去”
“是是是，我保證認真打掃，保證認真打掃”
賈張氏一聽，趕緊三步并做兩步的跑回了家，生怕王主任反悔。
林峰要是知道王主任內(nèi)心的想法肯定會說冤啊，要是賈家可憐，那其他人就是可憐他祖宗，可憐死了。
眾人被這一鬧，都耽誤喝酒了，好在有王主任在，也沒讓賈家蹦出來花來。
“來來來，不管她，我們吃我們的”
易鐘海趕緊招呼眾人接著吃。
傻柱也端著酒杯摟著林峰的肩膀，一杯接一杯的灌著。
閆卜貴對于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毫不感興趣，雷打不動的在努力的消滅盤里的肉。
抿一口杯里的二鍋頭，呲，就是比自己那兌了水的好喝。
“老易啊，這小林來了你準備給找個什么工作”
閆卜貴一邊呲著嘴，一邊看向易鐘海。
“明天去廠里問問，看看能不能去當個學徒工，現(xiàn)在廠里又不招工，除了學徒哪有別的工作”
“那倒也是，現(xiàn)在的工作就是一個蘿卜一個坑”
“實在找不到合適的工作，不行就來街道上班，王姨給你安排個”
現(xiàn)在當工人才是光榮的，自己肯定要進廠，但也不能駁了王主任的好意，只能先接著。
“謝謝王姨，我要是找不上工作，我就去投奔您去，到時候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嘿，這小子”
沒一會，桌上又響起了歡聲笑語。
易鐘海這邊吃的嘴滿肚滿的，喝的五迷三道的。反觀賈家就冷清了很多，幾人拿著窩窩頭，吃著炒白菜，嘴里就跟嚼蠟似的。
這嘴啊都被傻柱給養(yǎng)刁了！
棒梗本來還想鬧，被秦淮如打了一把掌，瞬間跟個鵪鶉一樣。他納悶了，平時挨打賈張氏都會護著他，今天這是怎么了。
他不知道，賈張氏現(xiàn)在被王主任給嚇住了，哪顧的上管他呢。
小當和槐花倆也不鬧，也不說話，默默的吃著自己的飯。
反正有好東西也輪不到她倆，爭了也沒用。
“老太太，老易，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咱們再聊”
“行，我送送您”
林峰跟易鐘海劉海柱閆卜貴把王主任送出院子。桌子上的菜吃的比臉還干凈，閆卜貴想打包的念頭也打消了。
雖然沒占上便宜，但肉數(shù)他吃的最多，也心滿意足的回家去了。
劉海中也晃晃的回了后院。
林峰跟易鐘海進了屋，傻柱和老太太還在這。
“柱子，來奶奶這邊坐”
“哎”
傻柱剛一坐下，老太太便給了他一拐棍。
“你個傻柱子”
“奶奶你打我干啥”
“我打你讓你開竅，說今天是不是從廠里帶肉了”
“額，一大爺你這就不講究了，我好心添個菜，你怎么跟奶奶告我的狀啊?！?p> 易鐘海也迷糊了，我說啥了？
“你個呆子，你一大爺今天就沒買雞，那盤缺腿少翅的雞哪里來的，不是你從廠里拿的是哪來的”
傻柱一愣，原來是這樣啊，頓時向一大爺投了個抱歉的目光。
“你老實跟奶奶說，平時你給秦淮如帶的飯盒里面是啥”
“剩菜啊”
“有沒有肉”
“應該大概可能也許會有吧”
“你糊涂！你這是在自毀前程！”
“奶奶我剛?cè)r就跟楊廠長說好了帶剩菜的”
“可你帶的是剩菜嗎？我們院里有些家里過年都不見得吃頓肉，你跟我說肉是剩菜？你這是在盜竊公家資源，被發(fā)現(xiàn)后你就等著開除吧！”
傻柱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柱子，老太太肯定是為你好，你從廠里帶菜這事，以后還是別干了。今天你打開飯盒把我都嚇一跳，這要被發(fā)現(xiàn)了，開除都是小事，說不定還會去蹲籬子”
“我不帶秦姐她吃啥”
“我就不信沒有你她們家能餓死，你說你天天跟個小寡婦糾纏不清，你還想不想娶媳婦了。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媳婦重要，還是小寡婦重要，小峰，咱回去”
“哎，奶奶慢點”
林峰扶著聾老太太回了后院。
傻柱也沉默不語的回了房，今天幾人說的話，他并沒有聽進去。但是奶奶說他還想不想娶媳婦了，他肯定想啊。
你讓他娶秦淮如他指定不干，我一月工資三十七塊五，我還有兩間房，你讓我娶個帶仨孩的寡婦，開什么國際玩笑。
那你問他為什么幫襯秦淮如一家，他肯定會說秦姐家日子苦啊，自己做為鄰居的指定要幫襯一下啊。
秦淮如又當又立，他比秦淮如還厲害，他是又當又立中的又當又立。
林峰沒管這些小插曲，舔狗不值得可憐。
不過往回走的路上，聾老太太提了一嘴。
“小峰”
“奶奶您說”
“以后有機會勸勸你柱子哥，總不能就這么糊涂一輩子啊”
“哎，我記下了奶奶”
“好孩子，早點睡吧”
“哎，您也早點歇著吧奶奶”
林峰伺候完聾老太，便躺在床上研究起了儲物空間。
心念一動，空間便在自己的腦海里展現(xiàn)了出來。
掏出自己包里的五十塊錢，心念一動便進入空間里了。再一想，便回到手里了。
又試著把屋里其他的東西放進去，都能收放自如。
這時候門外石頭下傳來一只蟈蟈叫，林峰起身逮到了手里，試著放進空間。
可這次卻放不進去了。
“警告，警告，儲物空間只能做為倉庫使用，任何生命體都不能進入其中，請規(guī)范使用”
系統(tǒng)聲音的響起嚇了林峰一跳。
“系統(tǒng)”
沒動靜。
“逆天”
沒動靜。
“統(tǒng)哥”
“叮，在，宿主請講”
我靠，非占我點便宜是吧。
“請介紹一下儲物空間”
“好的。
一級儲物空間
面積：十立方米
功能：儲存，空間里時間是靜止的，所以保鮮效果是永久。
不能儲存生命體，和非常規(guī)性物品，例如活體和建筑物”
聽完系統(tǒng)的介紹，林峰總算弄明白了儲物空間的使用方法，當下便把自己值錢的東西全收進了系統(tǒng)。
又想著今天舅舅的表現(xiàn)，這也不像是屁股歪的沒譜的那個易鐘海啊。對待賈家也不是毫無原則啊，甚至都在勸傻柱離寡婦遠點。
這還是那個原劇中的易鐘海嗎，應該是自己的到來修正了某些原劇情。不過這樣更好，三觀正，以后自己可以少操心。
晚上酒喝的不少，這會上來了睡意，正好趁著酒勁緩緩的睡著了。
早上天一亮，林峰就醒了，沒辦法，剛換了地方，睡不寧啊。
去隔壁看了一眼，老太太已經(jīng)起床了。
林峰給倒了尿盆，又給打了洗臉水讓聾老太太洗了臉。
這時一大媽也端過來早飯了。
稀飯配咸菜旮瘩，外加幾個雜糧饅頭。
這個社會就這樣，家家日子過的都緊吧。
林峰陪著老太太吃完早餐，就被聾老太太催著去街道辦，去弄房子的事情。
林峰還不知道街道辦在哪，只能讓易鐘海領(lǐng)著過去。
易鐘海找到劉海中，讓他替自己請了會假，便領(lǐng)著林峰去了街道辦。
找到了王主任，簡單的寫了一下，蓋了幾個章便完成了。
“這就行了小峰，完成了”
林峰看著自己手里那張薄薄的紙，內(nèi)心一陣激動，我有房了，還是京城的四合院呢！
“?！?，系統(tǒng)有更新，是否現(xiàn)在查看”
“否”
鬧呢，這會你出來湊什么熱鬧。
易鐘海也沒想到老太太這么大的手筆，房子說給就給了，心里想的是以后咱家好好孝順她吧，這人情啊，欠大了。
從街道辦出來，易鐘海又領(lǐng)著林峰來到了軋鋼廠。
跟保衛(wèi)科打了個招呼，保衛(wèi)科給了他個面子，把林峰放了進去。
易鐘海領(lǐng)著林峰來到了楊廠長的辦公室。
咚咚咚。
“請進”
林峰跟著易鐘海走進了辦公室，只見一張國字臉的男人正坐在桌子前處理著文件。
透過眼鏡看到是易鐘海。
“呦，老易來了，坐坐”
“哎，打擾您了楊廠長”
“老易過來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這位小伙子是？”
“哦，這是我外甥林峰，今天領(lǐng)他過來，是想麻煩楊廠長給安排個工作”
易鐘海說著，從兜里掏出來個信封，不動聲色的遞給了楊廠長，看那厚度，不低于五百塊錢。
楊廠長臉色一黑，表情瞬間嚴肅，語氣中也透著不容商量的腔調(diào)。
“老易，你這是干嘛！你這不是讓我犯錯誤嘛！趕緊收起來，別整這些幺蛾子！”
易鐘海吃了癟，也只能把裝錢的信封收了起來，坐在桌前靜靜的等待著楊廠長的發(fā)落。
“來小伙子，跟我說說你的情況，什么學歷啊”
“楊廠長好，我家窮，就上到初小，不過我自學了高小和中?！?p> “呦，小伙子挺厲害啊，小鄭，進來一下”
“哎，楊廠長您喊我”
“小鄭啊，這位小伙說他自學了中專，你是中專生，你出幾道中專的題考考他，我看看他的水平”
鄭秘書一聽，趕緊寫了幾道題目，交給了林峰。
林峰一看，小兒科嘛，自己前世本就是大學生。到了這里，背景怎么說不全在自己嘴上嘛，反正他們也不會去調(diào)查。
沒一會就做完了測試，鄭秘書拿到結(jié)果后也是點了點頭，“廠長，沒問題，全都對”
楊廠長揮了揮手，鄭秘書便退了下去。
“小伙子，行啊，有股子上進心，能自學了中專，得付出了不少努力。按理說你這文化水平肯定是能進干部的，但是你沒有文憑，我也不能違規(guī)操作，你還會別的嘛？”
“我會開車”
“有證嗎？”
“沒有”
會開車，沒證，有文化，沒文憑。
嘶，這還真有些難辦。
讓他當學徒工吧，有些屈才。
讓他當干部吧，又違規(guī)。
“你有想去的部門嗎？自己說說看”
聽到楊廠長這樣說，綜合自己的優(yōu)勢，眼下選擇采購員是最好的選擇，自己有儲物空間，還可以升級到種植養(yǎng)殖空間。沒有什么比這個更合適的工作了。
“楊廠長，我想挑戰(zhàn)一下采購員”
林峰說出來這個選擇后倆人都愣了。
一是這個行業(yè)累，天天下鄉(xiāng)出差的，跑來跑去。
二是路上有危險，廠里采購員都配槍，你說路上危險不。
“小峰，要不你再重新選一個？”
“舅舅，我覺得我能勝任這份工作”
易鐘海本來就打算過來要個學徒工的名額，跟著自己學鉗工他不香嗎？
你看看自己八級鉗工，在車間里那也是重要人物啊。
但林峰自己做了選擇，自己也不好再說什么。
楊廠長本以為林峰會選擇一份輕松的工作，沒想到他卻選擇了一份有難度的，當下心里對他的好感又上升了許多。
“行，你就先干著采購員吧，等你轉(zhuǎn)正后我給你開個介紹信，你回頭去夜校那里報個名。你采購員干的好，等你夜校畢業(yè)后，我給你安排進干，怎么樣，有沒有信心”
“有，保證完成任務”
易鐘海見事情已定，也不能阻攔了。這份工作有利有弊，累點，危險點，但是工作時間自由。再就是外甥還有機會獲得干部身份。
“行了，去人事科報道吧，小鄭，過來領(lǐng)小林去辦理一下入職”
“哎，來了”
鄭秘書帶著林峰辦理了入職，又去采購科認識了一下同事。
采購科的科長整天都在為物資發(fā)愁，這么大一個廠，光靠定量上哪能吃的飽飯，只能是安排采購員下鄉(xiāng)去買計劃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