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回頭,不情不愿的去男人身邊,“先生還有事嗎。”
“有你這么要東西的?”賀嶺的聲音很輕,連看她的目光都是柔和的,在等她低頭示好。
她要什么沒給,做什么沒讓?
工作沒了立馬就來討,連旁人的事也要他管,不給答復(fù)就走人,賀嶺倒覺得她才是有恃無恐。
“那該怎么要?!苯獾哪抗饴湓谀腥丝帐幍耐壬希缓媚椭宰幼^去,雙手?jǐn)堅谒珙^。
“現(xiàn)在住的破地方好搬了?!辟R嶺單手摟著她的腰,“老陳會帶你去新家?!?p> 姜意乖得像只貓,整個人靠在他懷里,臉頰貼到他頸間,“是和先生一起住嗎,我膽小,一個人不敢?!?p> 男人應(yīng)了一聲,她滿心歡喜地吻在他的唇角,“謝謝先生。”
只要賀嶺開心,算準(zhǔn)了小那些要求他都會答應(yīng),再多的,姜意也不敢想。
“那我先走了。”
賀嶺松開她,叫秘書將人送下去。
視線里,清瘦的女人連走路都小心翼翼的,哼笑著搖了搖頭。
一邊害怕他,一邊又要與他同住,著實有趣。
姜意感受到背后灼熱的目光,咬著唇,回頭留給他溫柔的笑,“先生再見?!?p> 老陳早已在車庫等候。
姜意邁步過去,上車前隱隱覺得有人跟著,一扭頭又什么都沒有,只能作罷。
“先送我去嘉遷?!?p> 老陳點頭應(yīng)下,把她送到便在停車場等候。
姜意上樓去直奔秦嘉的辦公室,倒是秦嘉看到她凌亂的模樣嚇了一跳。
“我的祖宗,受什么委屈了?”
“工作沒了,賀嶺干的?!苯怅P(guān)上門,一五一十告訴她:“為了要補(bǔ)償,我得和他同居,該要的好處一樣都不能放過?!?p> 秦嘉嘖了一聲,笑容詭譎,“占有欲夠強(qiáng)啊。”
姜意說不上是開心還是難過,好處是能與賀嶺更近一步,壞處是在他身邊伴君如伴虎。
過慣了一個人的自由生活,到底還是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天。
但近日每件事都像無形的手,在推動她不得不這么做。
“還得麻煩你幫我查個人?!苯庹业接谡颜训恼掌?,發(fā)給秦嘉,“我要她前兩年的行蹤,還有以后的,越具體越好?!?p> 秦嘉瞅了眼照片,爽快答應(yīng),“簡單,你等著吧?!?p> “謝了。”暫時又解決一件事,姜意還算滿意。
叮!
秦嘉手機(jī)上彈出一條郵件。
幾秒鐘后,這人就像瘋了似的撲過來抱住她,“匯裕的負(fù)責(zé)人約我見面了!”
“恭喜。”姜意真心替秦嘉開心,也感慨賀嶺的辦事速度快。
若只把他當(dāng)老板,或許過得會舒心些。
——
從這離開,與老陳一起回公寓收拾行李,不過就留了些衣物和化妝品,其余的該丟的都丟,就拿了兩個行李箱走。
新家在御山別墅,獨棟,法式風(fēng)格的裝修。有保姆在,生活用品俱全。
姜意閑著便開火做飯,身后有人進(jìn)來都全然未察覺。
男人指尖掐著煙,不動聲色的打量著。
一身粉紫色碎花長裙,腰間系著格格不入的格子圍裙,頭發(fā)扎成馬尾,忙碌的背影就這么印在他腦海里。
隨后出去滅煙,在沙發(fā)上接了賀均的電話。
“爺爺已經(jīng)安頓好了,照片也發(fā)給您了,請大哥過目?!?p> “嗯。”他點開未讀消息,粗略瀏覽一遍。
倒數(shù)第二張是窗外的視角,正巧拍下那日在老宅,他吻在女人額頭的畫面,溫馨甜蜜。
最后一張則是今日她來匯裕,不知情的還以為是探班結(jié)束。
“做的不錯,繼續(xù)?!?p> 得到賀嶺的準(zhǔn)話,賀均在電話那邊連連道謝,又問:“交給媒體那邊,文章您打算何時發(fā)布?”
“不急,慢慢來?!?p> “先生今日不忙?”從廚房端菜出來的女人一愣,顯然沒想到他會這樣早。
賀嶺掛斷電話,起身隨她一同去餐廳,“忙,也得吃飯?!?p> 姜意做的都是些家常菜,心想他這種人什么山珍海味沒見過,太刻意反而會顯得目的性強(qiáng),索性就照自己的喜好準(zhǔn)備。
果真男人掃了餐桌一眼,幽幽的笑了聲,“想感謝我,就這些?”
“其他的,我不會?!苯庥H手替他擺上碗筷,舀上雞湯。
賀嶺接過來時眉頭都是緊的,看著沒什么賣相,不好下口,“以后這些事有人做,你不必費心?!?p> “先生是怕我給您下毒么?!苯馄豁樦南敕▉?,手拿湯匙這就送到他唇邊。
男人神色微變,艱難地嘗下這口。
幸好未再皺眉。
姜意坐回對面,只見他的筷子動的極慢,仿佛每一下都在認(rèn)真考慮。
“先生,麻煩您去學(xué)校一趟?!边@餐還未用多少,老陳就急匆匆進(jìn)來打斷。
賀嶺不等他把事說完,立即就準(zhǔn)備走,“路上說?!?p> 姜意跟著送男人出去,即便沒吃完也不鬧脾氣,只囑咐老陳路上注意安全。
而賀嶺臨上車前,猶豫了一秒,又與她交代:“晚上不一定回?!?p> “知道了?!?p> 黑色幻影駛出院門,男人才急切地聯(lián)系校方。
一通電話打完,又問:“具體什么事?”
“小姐在學(xué)校和人起了爭執(zhí),本來不是件大事,但她叫了于小姐過去,不知怎么就扭打起來了,兩邊都吃虧。”老陳解釋著,豆大的汗珠接連從額頭滾下來。
后座的賀嶺沉了口氣,指關(guān)節(jié)捏的嘎吱作響。
“為什么?”
冰冷的問句,老陳講話都開始哆嗦,“好像,是為什么愛豆?”
賀嶺臉色變得陰沉,再恨鐵不成鋼也只能暫時忍下。他就這一個親妹妹,自小身體弱,打不得罵不得。
車輛先到的醫(yī)院,下來直奔急診。
女孩活蹦亂跳的,身后跟著一個臉上掛彩的于昭昭。
“大哥!”
賀嶺停下腳步,凌厲的眼神刮過她未及膝蓋的半身裙,“賀涵之!”
小姑娘笑容僵住,嚇得雙手攥在一起,“我沒事,就是表姐比較嚴(yán)重……”
于昭昭不好意思地上前來,也道了句沒事。
如此情形,賀嶺的怒氣幾乎要壓不住。
其繼父,他的舅舅,正愁怎么將這個女兒送到他身邊,賀涵之無疑是被利用。
“滾回家反省?!?p> 老陳眼疾手快,攔在二人中間,這就將她拉走,“小姐,先生氣頭上,您別哭。”
而剩下的于昭昭,膽怯地向賀嶺靠近,眼底卻藏著期盼。
“嶺哥,我能去你家躲幾天嗎,我害怕爸媽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