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斯禮白月光回國那天,他把我像物品一樣,隨手送給了他的兄弟。
“蘇渺渺,一年了,你還沒有玩膩嗎?”
可他卻不知,那晚,我在他兄弟懷里哭到顫抖。
后來,我和他在拍賣場上相遇,付斯禮眼睛通紅,死死盯著我脖頸上的紅痕,把我抵在隔間。
“做了?你們什么時候搞上的?”
我手指輕撫脖頸間的項鏈,“無縫銜接,付先生,你還滿意嗎?”
1
付斯禮的白月光打來電話時,我正坐在他的腿上。
嬌憨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付斯禮整個人都好像柔和了起來。
他掛了電話,懶散的往后靠,緊密貼著的右臂倏的一空。
“付哥,初戀要回來了?”
他的兄弟擠眉弄眼的調(diào)笑,看著我的眼神不懷好意。
我心尖一顫,抬頭看向付斯禮。
“那這位—可別讓那位大小姐發(fā)現(xiàn)了。”
他們吊兒郎當(dāng)?shù)某姨裘?,一副紈绔子弟的做派。
酒吧的燈光晦暗不明,我努力想要看清付斯禮的表情。
他看著我,指尖輕扣桌面,聲音淡淡,“蘇渺渺,你都聽見了,清婉回來了,我們可以分手了。”
腦袋嗡的一聲。
我怔怔的看著他,張了張嘴,“可是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一年了?!?p> 怎么能那么隨便的分開。
付斯禮皺了皺眉頭,聲音染上些許不耐,“蘇渺渺,說這些沒有意義?!?p> “一年了,欲擒故縱的把戲你還嫌玩的不夠膩嗎?”
大腦一片空白,耳邊模糊的一陣轟鳴,我只覺得難堪。
“付哥,反正你也玩膩了,不如,這妞就給兄弟們玩玩?”
腰間倏的一緊,我全身僵硬,茫然的看向付斯禮。
“好啊?!?p> 他冷笑一聲,松開放在我腰上的手,把我推到了別人的懷里。
2
我跌到酒吧邊角一個男人身上。
這個男人一直很沉默,剛才那些公子哥打趣時一言不發(fā),現(xiàn)在也只是低頭皺著眉看我。
陸尚白,我聽付斯禮說過他。
付斯禮的陣陣嘲諷還在耳邊。
充滿著惡意,奚落我保守,假清高,一年了都不肯跟他上床,掃了這位公子哥的興致。
心里突然就涌起了一陣不甘。
我咬牙看著陸尚白的臉,手心緊了又緊,主動吻了上去。
付斯禮的聲音嘎然而止。
“我剛和前男友分手,你要和我試試嗎?”
說完這句話,我的臉色已經(jīng)爆紅。
“蘇渺渺你瘋了?”
付斯禮驚怒的瞪著我,伸手要來扯我。
我倔強的看著陸尚白,手心拼命出汗,緊張的不行。
在他手要碰到我的時候,陸尚白突然輕笑,把我壓到了懷里。
“尚白?”
付斯禮的手頓在半空。
陸尚白擋住他死死盯著我的目光,嘴角勾起薄笑,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人,我?guī)ё吡??!?p> 付斯禮僵在原地,怒意一閃而過,沉著聲音喊我的名字,“蘇渺渺,過來?!?p> 我快速搖頭。
“沒有和前男友聊天的習(xí)慣?!?p> “合格的前任就該像死了那樣?!?p> 在付斯禮暴怒之前,我拉著陸尚白跑出了酒吧。
3
涼風(fēng)一吹,整個人清醒不少。
身邊的男人垂眼看我,眼神玩味。
腎上腺素平息之后,我才意識到我做了什么事情。
我和陸尚白不熟。
也只從付斯禮口中聽了只言片語,隱約記得他家中從政,不近女色。
曾經(jīng)有女孩子趁黑爬上他的床,不著寸縷的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丟到街口,拼命磕頭像他道歉。
我居然主動親了他。
“對,對不起,剛剛謝謝你?!?p> 我觸電般松開他的手,磕磕巴巴地道歉。
生怕下一秒就被剝光衣服丟到大街上。
陸尚白淡漠的看著我,眸光幽深,不咸不淡的和我對視。
他彎了彎指骨,“起來,上車?!?p> 我身子一僵,下意識的往墻邊靠了靠。
親了他一下,就要殺人滅口嗎?
“要我抱你過去?”
他再次開口,已然有些不耐。
路邊的車輛突然按響了喇叭,我心猛然一跳,砰的要躍出胸口。
我慌亂的搖頭,直挺挺的起身,血液沖上頭頂,頭暈眼花的踉蹌兩步,就要摔下去。
陸尚白把我撈到懷里。
“和付斯禮分手,就讓你那么傷心?”
我一時愣住,
看著他的臉懵了兩秒,被他抓住手腕。
“渺渺,找個新歡,就不傷心了?!?p> 他聲音低沉,卻如驚雷在我耳邊炸開。
“你…”
我微微張口,陸尚白眼神晦暗,扶住我的后腦勺。
溫?zé)釢駶櫋?p> 大腦停止運轉(zhuǎn),陸尚白的臉在我眼前無限放大。
他修長的指節(jié)輕輕抹去我眼角的淚水,給了我一個換氣的空檔。
手機叮咚響了一下,是付斯禮發(fā)來的短信。
“蘇渺渺,馬上回來,我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p> 心臟泛起酸澀。
陸尚白不滿的加重了力道。
“渺渺,要專心。”
他聲音低啞,加深了這個吻,比剛才更加粗暴,席卷方方面面。
我被吻的身體發(fā)軟,嗚咽出聲,臉頰浮現(xiàn)淡淡的粉紅,惶然的攀著他的肩膀。
“好可愛?!?p> 陸尚白看著我輕笑,溫柔細(xì)致的拂開我的頭發(fā),目光向下探去。
波光粼粼,他的眼神暗了暗,手指攀上我的后頸。
“走吧,渺渺,去我家。”
3
我被帶到了陸尚白家里。
我在客廳里揪著手指,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潺潺水聲,訥訥的站在原地。
陸尚白出來的時候,頭發(fā)還帶著水珠,衣領(lǐng)微微敞開,抬眼看我。
“過來?!?p> 我躊躇片刻,還是走了過去,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他的雙腿。
“坐?!?p> 我臉色爆紅,下意識的后退,移開目光低頭不敢再看。
“渺渺。”
他的聲音低了低,強大的氣場逼的我一顫,明明是在叫我的名字,我卻隱約聽出了些威脅的意味。
窗邊一陣驚雷。
大腦一片空白,我憑借著身體本能乖巧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陸尚白薄唇微勾,一手環(huán)住了我的腰,一手倒了杯紅酒。
“喝過嗎?”
他搖晃著酒杯。
我搖了搖頭。
陸尚白挑了挑眉,我順從的接過酒杯,看著紅色的液體,皺著眉頭抿了一小口。
“多喝點。”
他的手在我身上摩挲,激起一陣顫栗,我不敢反抗,口腔被酒液裝的鼓起。
這是我第一次喝酒,陌生的味道堵在口腔,咽也咽不下去,逼出了淚花。
陸尚白眸色漸暗,腰間的手用力,我撞進(jìn)了他的胸膛。
薄薄的嘴唇劃過我的鼻尖,向下,把我口中還沒來得及下咽的酒液渡了過去。
腦中嗡的一下,我睜大了眼睛,無意識的微微張嘴,幾縷紅色的液體溢出,順著脖頸流到鎖骨。
陸尚白一路吻下,埋在我的脖頸細(xì)細(xì)啃噬。
異樣的感覺騰升,我不自覺的發(fā)顫,脖頸染上了淡淡的粉色,身體滾燙。
身下突然被硌住,我茫然的看向陸尚白。
“你—”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陸尚白堵了回去。
這個吻又深又重。
我暈乎乎的看著他,腦袋已經(jīng)停止思考。
陸尚白好像被取悅到了,低低的笑了,抓住我的手,帶著我往下探。
窗外大雨淋漓,屋內(nèi)燈影交加,男人的喘息漸重。
氣溫攀升,微苦的氣味彌漫。
好不容易,我的手才被松開。
“我,我該回家了?!?p> 我拿起包,小聲的開口。
陸尚白眼睛微瞇,仿佛是在笑我的天真,“渺渺,你走不了?!?p> 他語氣蠱惑,“你忘了嗎?在酒吧里,是你自己投懷送抱,主動親我的?!?p> 我睜大了眼睛,臉色漲紅,又有些心虛,“我只是—”
陸尚白溫和的看著我,語氣不容置疑,“是你招惹的我,渺渺,你和付斯禮已經(jīng)分手了,現(xiàn)在,可以當(dāng)我的女朋友了?!?p> 腦袋嗡的一下。
我看著陸尚白慵懶的樣子,仿佛只是在講述很平凡的一件事,心里突然就生出了無限委屈。
我從來不覺得戀愛分手可以是一件那么隨便的事情。
付斯禮簡簡單單的通知我分手,陸尚白斬釘截鐵的通知我當(dāng)他的女朋友。
為什么都要這樣欺負(fù)我。
為什么都要把我當(dāng)成一個玩物。
在酒吧積壓的委屈在這一刻攀升到頂峰,眼淚奪眶而出,我抽抽嗒嗒的看著陸尚白,“我不要!”
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我居然大聲的反駁了他。
陸尚白身邊的氣壓瞬間低了下來。
我瞬間就后悔了。
曾經(jīng)付斯禮描述的畫面在眼前不斷的播放,他會把我脫光丟到大街上嗎,還是要我下跪道歉?
“付斯禮,就那么好?”
“你就那么喜歡他,分手了,也不和我在一起嗎?”
我一怔,“不—”
不是的。
不是因為付斯禮。
我看著陸尚白的臉說不出話,剛才那旖旎曖昧的畫面在腦海中一閃而過,我臉紅心跳。
氣勢消失殆盡,我猶豫著想要辯解。
“你走吧?!?p> 陸尚白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淡漠的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為什么,我心底一片酸澀。
用力過度的手腕還脹脹著疼。
我張了張口,還是沒有跟他搭話的勇氣,掉著眼淚往外走。
“渺渺,我給你時間,過幾天,我再來找你?!?p> 陸尚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4
陸尚白安排了司機送我。
我點開手機,才發(fā)現(xiàn)有好幾條消息。
都是付斯禮發(fā)來的。
“?”
“不回消息,生氣了?”
隔了一個小時后,又有一條。
“蘇渺渺,別挑戰(zhàn)我的耐心?!?p> 心臟陣陣悶痛。
明明提分手的是他,現(xiàn)在又在這邊放狠話。
我一早就知道付斯禮有個白月光初戀。
可他一年前跟我表白的時候那么真誠,目光繾綣,“渺渺,你跟我接觸過的女人都不一樣,給我個機會,好嗎?”
我萬分猶豫,怕成了公子哥乏味生活的調(diào)劑品,又不可自拔的沉溺于他猛烈的追求。
我和付斯禮,從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我把他拉進(jìn)了黑名單。
第二天醒來時,手腕還有些酸痛。
我沒和付斯禮住一起,留在他家的東西也不多。
也不過就一雙鞋,還有兩件衣服。
都是我打工攢錢買的,多省一點,就可以把錢留給媽媽治病。
付斯禮不在。
我去收拾了自己的東西。
付斯禮其實給我買過不少禮物。
各種貴重的包包首飾,聽都沒聽過的大牌衣服鞋子。
對他而言只是討女孩歡心的手段,我卻又開心,又惶恐。
我只拿了自己的那雙鞋子,突然,一個陰影覆蓋住了我的影子。
我回頭撞上付斯禮陰沉的臉。
“你在干什么?”
我不想理他,拿著東西就走。
付斯禮拉住了我的手腕,“渺渺,你是,想走嗎?”
他眼睛微瞇。
我深吸一口氣,看著付斯禮的眼睛,“讓開。”
付斯禮沒有放手,盯著我不說話,兀的笑了,“渺渺,別鬧了?!?p> “我昨天是跟你提了分手,但是我現(xiàn)在后悔了?!?p> “我了解你的性格,昨晚不可能和陸尚白有什么的,乖一點,東西放下,嗯?”
他隨意的倚靠在門上,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笑容,好像有著十足的把握。
陸尚白的臉從眼前閃過。
我抽回手,看向付斯禮有些愕然的臉,輕輕的搖頭。
“付斯禮,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p> 我努力組織語言,想讓他明白我們兩個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
我拿著鞋子往外走。
付斯禮的手一頓,突然抓住我的肩膀,語氣帶著警告,“渺渺,你脾氣變大了。”
他看著我冷笑,“我說過了,不要挑戰(zhàn)我的耐心。”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付斯禮就把我推到了床上。
我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付斯禮一手抓住我的手腕,一手伸向我的肩膀,粗暴的扯下裙子。
布料撕碎的聲音格外刺耳。
我拼命推著他的胸,眼淚瘋狂的往下掉,“付斯禮!”
他冷笑著把我的衣服繼續(xù)往下扯,語氣沒有絲毫憐惜,“蘇渺渺,是你自討苦吃?!?p> 我掙扎著反抗,可怎么也敵不過他的力量,下了死口咬在他的手腕上。
“付斯禮你無恥!”
他吃痛的松開手,眼神陰沉,不怒反笑。
恐慌涌上心頭,我慌亂的起身,被付斯禮強制按在床上。
“你們在干什么?”
一個女聲突兀的響起。
付斯禮皺著眉頭停下了動作。
一個波浪長發(fā)女生拖著行李箱,眼眶發(fā)紅。
5
“怎么提前回來了?”
付斯禮有些驚訝,揉了揉眉心。
那個女孩沒有回話,紅著眼睛死死瞪著我。
我極快的把裙子往上拉,眼淚還留在臉上。
“賤人!”
一個猝不及防的耳光扇在我右臉。
女孩咬牙切齒的瞪著我,眼里掛著淚珠。
我一下子懵了。
付斯禮皺了皺眉頭,沒有出聲阻止。
“你要不要臉,要不要臉!”
她又把手高高揮起。
“清婉。”
付斯禮淡淡的開口,握住她的掌心,聲音溫柔,“怎么沒叫我去接你?”
原來她就是付斯禮的白月光。
右臉火辣辣的疼,我呆呆的看著女孩撲進(jìn)付斯禮的懷里哭訴。
“你先走吧。”
他回頭冷淡的看了我一眼。
前所未有的屈辱涌了上來,
一口氣堵在胸口,在眼淚掉下來的那一瞬,我用力給了付斯禮一巴掌。
“付斯禮,你真讓我惡心!”
在他沉下臉色前,我跑出大門,一輛熟悉的車疾停在我面前。
陸尚白搖下車窗,視線下移在我的肩膀。
那塊的布料被付斯禮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