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叫阿離
恰巧這時,經(jīng)理捧著一個首飾盒匆匆走來。
“覃小姐,您看看?!?p> 經(jīng)理小心翼翼地打開首飾盒,戴著手套的手珍重地從里面捧起一條銀色手鏈遞到覃瑤面前。
是條鉑金鑲鉆手鏈,在燈光下閃耀著炫目的光芒,那是鉆石的光輝。
流光閃爍,燁燁生輝。
“這手鏈也太好看了吧!”
即便像洛棋這種平時對金銀珠寶首飾不感興趣的女孩,僅一瞥便被這手鏈吸引住目光。
覃瑤遞在她的手心里,笑著問,“喜歡吧?”
“這不會是你專門給我定制的吧?”
“猜對了,送你的?!?p> 洛棋欣喜不已,覃瑤是她最喜歡最珍惜的好友,無論她送什么東西給自己,洛棋都十分珍惜。
她伸出右手,又將手鏈遞還給覃瑤,“幫我戴上吧,金主大人?!?p> 覃瑤被她表情逗笑。
經(jīng)理臉上一直呈現(xiàn)出敬業(yè)的微笑,站在一旁當起了背景板,依舊不忘找下存在感,這會兒竟當起解說員。
“洛小姐,這條手鏈是覃小姐親自設(shè)計的,這上面鑲的黃鉆可是大有來頭?!?p> 黃鉆本來也不是什么世間稀有的寶石,雖然整條手鏈都鑲滿了黃鉆,但造價也不會貴到哪里去,當然僅對于她們來說。
貴就貴在心意。
這可是覃瑤母親當年為覃瑤收藏的頂級珍寶之一。
她母親收藏這些珍寶是為了給她將來當嫁妝的,不只有黃鉆、粉鉆、血鉆,還有那顆神秘罕見的克亞藍鉆。
據(jù)說,克亞藍鉆是藍鉆里純凈度最高的一種,世人到目前為止僅發(fā)現(xiàn)且只有這一顆克亞藍鉆,只有三十克拉,當年拍賣的價格竟高達二十多億,最后被覃瑤母親拍到,由于競拍金額太大,所有競拍者都是由代拍出面,身份保密。
覃家當年是真的富可敵國,覃家的珠寶生意可是唯一一家入得了各國皇室指定做高定的珠寶商之一。
覃瑤將母親留給她的東西送給閨蜜,只因她想讓母親在天之靈也保佑著她唯一的好友。
在知道這黃鉆的來歷后,洛棋臉色凝重,眸光沉重。
“這么重要的東西你怎么給我了?”
覃瑤垂眸仔細地為她系好鎖扣。
“因為你是我的好姐妹,我媽就是你媽,相信她在天之靈也會像守護我一樣守護你?!?p> 洛棋三歲時被洛家從孤兒院領(lǐng)回來,當年的洛家家主婚后多年一直未有所出,才會領(lǐng)養(yǎng)洛棋,洛棋在洛家確實從小就享受著富家千金的生活,直到她的養(yǎng)父母去世,她又愛上了不該愛上的人,人生第一次被雙重打擊后她得了很嚴重的自虐抑郁癥,被送到米國治療,才會遇到覃瑤。
兩人的經(jīng)歷雖然不一樣,但她們都是同時失去了人生中最重要的至親,所以她們產(chǎn)生了共鳴,互相敞開心扉成為好朋友。
想起過往的一切,洛棋鼻頭一酸,昂起頭強忍著眼淚,對著覃瑤撒了撒嬌,
“唉呀,突然這么煽情,我都哭了?!?p> “對了,你把嫁妝給我了,那你自己呢?”
洛棋只看到那對坑東方儀玲的限量版耳墜,別的沒見她拿。
“我媽說過,她收藏的四種世間最珍貴的寶石是有著特殊意義的。就比如說,黃鉆是送給摯友的,粉鉆留給子女,血鉆自己戴,藍鉆是要給另一半的。”
洛棋突然八掛上頭,直勾勾地盯著覃瑤問。
“難道傳言是真的?”
“什么傳言?”
覃瑤嘴角微揚,漾著笑意的眸光十分柔和,整個人漂亮得像個沒有攻擊性的瓷娃娃一樣,一碰就會碎的那種,讓人忍不住想保護她。
“克亞藍鉆是不是被你家競拍到了,到底是不是真的被你媽收藏了?”
覃瑤但笑不語,洛棋瞬間明白她的意思,抬頭朝身側(cè)的經(jīng)理說道,“經(jīng)理,我們口渴了?!?p> 經(jīng)理聽得正上頭,卻不得不離開,不過職業(yè)素養(yǎng)極好的她還能擠出那副職業(yè)假笑。
“好的,請稍等,我馬上去準備?!?p> 經(jīng)理離開后,洛棋才說,
“真的嗎?我可不可以看一眼克亞藍鉆呀?”
看著那雙令人無法拒絕的目光,覃遙卻婉惜道,“克亞藍鉆被我送人了,不過你別誤會,不是我的什么戀人,那年我才十二歲,根本不知道克亞藍鉆的意義,也不知道這是我母親給我準備的嫁妝,只是在家里的珠寶店里見慣了這些寶石覺得很庸俗,只覺得家里保險柜里的藍鉆最好看,心血來潮偷偷將它偷出來送給了朋友當生日禮物了?!?p> 回想起當年,她嘴角是壓不住的弧度,可僅是一瞬便消失了。
她眼底突然流露出了遺憾和傷感的情緒。
洛棋沒敢深究,啥也不敢問。
怕勾起她的傷心往事。
洛棋見經(jīng)理端著茶走進來,話到嘴邊又吞了下去。
“覃小姐,洛小姐,我泡了上好龍井春牙,請品嘗。”
“謝謝經(jīng)理?!?p> “不客氣,這是我們PG應該做的事。”
覃瑤一直沒有跟洛棋提起過,在認識她之前,她還有一個很要好要好的朋友,那是從小學一年級就認識的朋友,兩人算是青梅竹馬吧,可惜,他已經(jīng)不在了。
十六歲那一年,覃瑤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父母,還有陪伴她7年之久的好友阿離。
“那一年,我不只失去了愛我的父親母親,還有一位對我來說至關(guān)重要的朋友也.......去世了?!?p> 說到這里時,她試著調(diào)整呼吸想要掩飾心痛,顫抖的鼻音卻出賣了她。
洛棋見狀,眼眶發(fā)酸,輕輕地安撫著她的背,安慰的話她說不出來,因為她知道,覃瑤這個時候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傾聽她心事的人。
“他叫阿離,是新搬來的鄰居家收養(yǎng)的孩兒,他的性格孤僻,不愿見人更不愿意上學,聽爸爸說鄰居伯伯請了很多私教,都是被氣跑的,后來有一次我在自家花園玩耍時,他突然闖了進來,沒頭沒腦問我可不可以一起上學,你說他是不是有病啊?!?p> 說起第一次見面的糗事,覃瑤忍不住笑了。
如果他還在的話,會不會也跟她一樣,一想起小時候的事都會忍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