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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第一嬌嬌女

第7章 一個字,一個諾

盛京第一嬌嬌女 LZ凜 2270 2024-06-08 18:00:00

  顧晗惡狠狠一張臉,“想都別想!”

  他是流連花街柳巷的,但從來不會把女人帶回家!

  這是原則!

  也是規(guī)則!

  不單是他自已想與不想,他身后可還有顧家百年的清名和體面!

  離經(jīng)叛道可以,敗壞門風就是另一回事兒了。

  何況,這位還是讓安平侯后院起火,然后為了息事寧人又轉送到劉玉郎,再半道上被蘇柒截了的盛京輿論風口里的“妖精”!“狐媚子”!

  不管內情、真相,他顧晗終究受累名聲,做不到太灑脫。

  蘇柒收了笑,神色鄭重許多,“前兒,我前腳剛把人搶回來,后腳這院里就進了刺客,就一晚上,前前后后來了三波,拿得還都是制式的機括弩箭,統(tǒng)共折了我三個暗衛(wèi)?!?p>  聞言,顧晗眼睛睜大了,就是他那日常拉仇恨、得罪人的大哥也鮮少遇到這么大陣仗。

  他目光沉沉看著細雨,“她到底是何人?”

  一個安平侯夫人娘家?guī)淼耐庵杜畠涸趺纯赡苡羞@么大能量,引來這等刺殺。

  蘇柒卻沒回答,只是道:

  “顧晗,我過段日子要出京,你幫我照看她,全盛京,我能信的就只有你了。”

  話落,顧晗愣住。

  蘇柒很少叫他大名,多是打趣的顧公子,或者不近不遠的臨亭兄,亦或者偶爾起口角時怒目而視喊出的顧臨亭。

  而喊他顧晗的次數(shù),不超過一手,均是有事相求。

  比如之前叫他去查平樂縣那案子,又比如之前托他幫忙給趙辛那個愛懟蘇墨韻的弟弟套麻袋……

  而且,她說,整個盛京城里,她只信他。

  她只信他。

  顧晗抿著嘴,壓下胸腔中那團東奔西跑的小雀躍,暗嘆,顧臨亭啊顧臨亭,你真的太沒出息了……

  然后,他點點頭,道:“好?!?p>  一個字,一個諾。

 ?。?p>  京兆衙門,公堂口。

  外間太陽爬上了半山腰,衙門外一聲鑼響,開堂了。

  跪了足有一個時辰的劉玉郎抬起了頭,滿眼猩紅,對著堂口外擺著的那具蓋著白布的尸體一拜。

  又轉回面向高坐堂上的京兆尹謝平濤。

  “堂下何人?”謝平濤一拍驚堂木,聲音威嚴。

  劉玉郎開口,聲音還帶著宿醉寒涼的啞,“在下姓劉,名玉郎,家父禮部尚書?!?p>  謝平濤點點頭,繼續(xù)問:“所犯何事啊?”

  劉玉郎眼睛更紅,聲音更啞了,“草民有罪!”

  重重一叩首,腦門都磕出了血來,“草民昨夜醉酒,失手推倒家中小廝阿勇,致其死亡?!?p>  “草民有罪!”他聲音哽咽起來,嗚嗚的嗚咽在喉嚨口壓都壓不住。

  外間百姓們本是來瞧熱鬧的,一早蓄了滿腔的怒火,想著要來好好討伐這權貴子弟喝花酒抱美人,有不順心就傷人性命的齷鹺事兒。

  不料,這犯了事兒的公子哥跟往日湊的其他熱鬧里的不一樣!

  居然是個好的!

  瞧著那塌了的背,紅腫的眼,他們的眼眶子都跟著酸,跟著潤了。

  “也是失手??!這劉公子哪兒知道那小廝會站不穩(wěn),倒下去又正好碰著了石頭……”

  “哎,運氣使然,時也,命也!”

  ……

  外面討論的熱火朝天。

  堂上謝平濤看著哭得一抽一抽的劉玉郎,也嘆了口氣,“哎,這下可該記得酒不是好玩意兒,往后吶,少沾!”

  話是這么說,謝平濤蓋在袖子下的手卻攥了攥,他很不爽。

  這案子,好判也難判。

  意外的過失罷了,涉及到的也是家中一個奴才,雖然是在大街上,但也不是不能當即遮掩下來,卻偏偏要鬧到他的公堂。

  不僅如此,還把他的公堂當了戲臺子!篤定了他愿意不愿意都會跟著上臺吆喝兩聲。

  正此時,一個衙役從后堂小跑而來,到謝平濤身側耳語了兩句。

  謝平濤眉眼一利,一拍驚堂木,殺威棒頓起,“威—武—”

  劉玉郎下意識瑟縮了一下,狠捏了一把拳,想著父親的囑托,嘴里不住呢喃:不要慌,不能慌。

  然后他抬頭看謝平濤,依舊是那雙痛苦的,追悔莫及的眼。

  謝平濤平聲平調地,“劉五郎,剛有個自稱是你那小廝阿勇的弟弟的人來報案,說你是故意殺人而非意外推搡,是為——殺人滅口!”

  最后四個字,擲地有聲。

  震得全場都屏息靜默了起來。

  百姓們落在劉玉郎身上的目光由同情、惋惜,開始搖擺,逐漸懷疑、恍然大悟。

  劉玉郎卻一下站了起來,聲音拔高,“我沒有!他在胡說!阿勇是孤兒,根本就沒有什么弟弟!”

  “啪!”謝平濤又拍了拍驚堂木,“劉公子,請莫要激動?!?p>  劉玉郎跪了回去,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拱手作揖,似十分壓抑憤懣,“草民請求與那人當堂對峙!”

  謝平濤點點頭,吩咐下去:“帶證人孫阿猛?!?p>  攥著的拳松了,壓著火的心口舒坦了。

  他才不管那證人是真是假。

  只覺這臺戲班子一下子順眼了,果然他不喜歡結局注定的一邊倒的局勢,摻上意外,叫人有空隙去抽絲剝繭,才有意思。

  不多時,衙役押著名眼窩深陷、臉色青黑的男子上了堂。

  不,與其說是押,用拖來形容更為貼切。

  他腳步虛浮,跟謝平濤見個禮都仿佛耗盡了力氣,隨時要厥過去。

  謝平濤皺緊眉,盡職盡責走流程,問:“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那男子開了口,嗓音破鑼鍋似的,“稟官老爺,小人孫阿猛,是外面那可憐小廝的親阿兄!今日是來狀告劉家五郎強搶人妻,還殺人滅口!”

  他一邊說著,一邊顫巍巍拿那枯瘦得樹枝條一般的手指頭指著劉玉郎,因為用力過猛,整個人搖搖欲墜的。

  “啪——”謝平濤面無表情,“孫阿猛,請冷靜些。”

  而后繼續(xù)問:“你口口聲聲劉家五郎強搶人妻,殺人滅口,可有憑證?那所謂的人妻又是何人?”

  孫阿猛梗著脖子,表情憤憤,“自然有!”

  說著,從懷中取出一根銀造的玉蘭花簪,簪身上染了斑駁血跡,觸目驚心。

  他朝著謝平濤重重一拜,涕泗橫流,“那女子正是我家那剛出嫁的妹子!請青天官老爺替小民做主啊!”

  謝平濤眉頭一皺,剛要說什么,劉玉郎卻似被踩了尾巴的老虎,一把奮起就掐住了那孫阿猛的脖子,神色猙獰兇狠。

  “你胡說!阿勇分明是孤兒!哪兒來的哥哥,又是哪兒來的妹子!”

  場面一下混亂,衙役們上前拉人,卻反被卷入,一群人打做一團。

  那瘦男人孫阿猛別看外表跟朽木一樣,那雞爪似的手揮舞起來連受過訓練的衙役都招架不住。

  “真是一場鬧劇??!”人群中,戴著斗笠看熱鬧的顧晗戳了戳一旁老神在在嗑瓜子的蘇柒,“你說,孫阿猛這一告幾分真幾分假?”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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