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后,馬車停在了南安小院。
車夫不知道現(xiàn)在如果叫他們合不合適,經(jīng)過復(fù)雜的心理斗爭后,猶豫的說道:“那個……二位……到了……”
此時馬車中,如歆早已因體力不支暈倒了,而季栩卻滿面春風(fēng)。
這個馬車內(nèi)十分安靜,唯有季栩的心跳聲卻跳動的異常激烈,他看著自己懷中熟睡的韶歆,他日思夜想之人如今竟在在他懷中。
季栩輕輕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如今,在他懷中平日里警惕的韶歆可以睡的這般安然,是否也意味著她也逐漸信任著他……
季栩?qū)⑷珈П埋R車,并將她在房間里安置好。
季栩回想起在皇宮里發(fā)生的一切,不免得有些可笑——
當(dāng)時七皇子與一眾貴族子弟邀請他一起喝酒,雖說是邀請,但在皇帝面前,他們的身份又比自己高,根本就不容得拒絕。
到達(dá)七皇子宮殿以后,七皇子他們一行人就一個勁的給季栩灌酒。
雖說季栩人設(shè)是柔弱不能自理,但他本人酒量一向好,所以一眾貴族都喝暈了,他也一直保持清醒。
可到最后,七皇子為了讓他趕緊喝醉,就直接給他倒了百日散,甚至為了以防他不喝準(zhǔn)備了一壺。
季栩雖然聞出來了那是春藥,但皇子面前,若是拒絕的話,只會自找麻煩。
甚至那群人看他一直沒有動靜,甚至想要強(qiáng)灌給他。
“如郎君,你怎么不喝呀?”
“難道不給本王面子?”
“你莫不是想違背七皇子殿下?”
“你要是不喝,我們幫你呀!”
季栩瞧著這一群人無非是想看他笑話而己。
他本以為按照他的武功,就算喝下了,也可以把春藥逼出來,于是十分麻溜的喝下了它。
可當(dāng)季栩喝下以后,才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這好像不是一般的春藥。
而在一旁的七皇子看見百日散發(fā)作,立馬叫準(zhǔn)備好的侍女進(jìn)來。
那群侍女個個衣著暴露,如狼似虎的撲向季栩。
季栩即便中了春藥,還是能應(yīng)付那些侍女的,很快就將那群侍女全部打暈。
七皇子見狀,立馬要侍衛(wèi)上前摁住他。
“把他給本王給我摁?。 ?p> “事到如今,就算沒發(fā)生什么,你們也得發(fā)生點(diǎn)什么!”
“還有你們幾個別愣著把,把那侍女衣服給本王扒了!”
許安立馬上前護(hù)住季栩,十分輕易的就打傷了七皇子的侍衛(wèi)。
“你這個蠢貨,養(yǎng)你這么久,真沒用!”
其他貴族子弟見狀也紛紛叫侍衛(wèi)而且抓住季栩。
“你竟然想違抗七皇子的意思,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也不看看你是個什么東西,竟然敢違抗七皇子!”
“你中了百日散,還是別掙扎了!”
季栩?yàn)榱俗屪约罕3智逍巡粩嗟哪玫秳潅约旱母觳?,心想:是百日散……怪不得……看來為了對付我……真是下了血本…?p> 季栩全身冒著冷汗,喘著粗氣,聲音沙啞地說道:“把他們幾個解決了?!?p> “是?!?p> 那群侍衛(wèi)根本就不是許安的對手,很快就被打趴了。
七皇子依舊不死心,威脅的說道:“你別不識好歹,你要是再不碰那些宮女,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爆體而亡!”
“用不著七皇子擔(dān)心。”
“我這一生只愛自己的夫人,讓我碰其他女人,還不如讓我去死?!?p> “把他們幾個解決?!?p> “是?!?p> 許安很快就把一群貴族子弟打暈了,接下來就剩七皇子了。
七皇子害怕的急忙大聲呼救,他并沒有人搭理他。
“快來人呀,來人!”
“那群蠢貨,怎么還不來?”
這下七皇子才想到,為了這次計劃,他讓附近的下人都散了,此時,這一間宮殿內(nèi)只有房內(nèi)的這些人。
“你別碰本王!要不然本王治你的罪啊!”
“本王可是七皇子,你敢?”
許安不理會他的喊叫,徑直走向他。
“那抱歉了,七皇子,麻煩你暈一下?!?p> 很快,七皇子也暈倒在地。
許安立馬上前扶住季栩,著急的問道:“您現(xiàn)在中了白日散,可怎么辦呀?”
如果季栩沒有遇到過如歆,沒有愛上她的話,他一定會為了救自己而找個女人,可如今世事變遷,他不想讓她失望……
“沒事……”
“快來不及了,你趕緊暈倒在地上……”
“我現(xiàn)在帶您走!”
季栩看著窗外,苦笑著說道:“這可是在晉國皇宮,這又是太子設(shè)的計,怎么可能會離開呢?”
“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對他有什么好處?”
想到這,季栩表情瞬間嚴(yán)肅,眼神幽暗,手里緊緊握著短刀,用力的刺向地面。
“因?yàn)樗肴⑸仂?!?p> “可您這樣也不行呀!”
“別廢話,他們好像來了,趕緊!”
“好……”
季栩說完沒多久,如歆與許睿就來到了七皇子宮殿。
季栩至今記得當(dāng)時如歆著急地跑向他的畫面。
幽暗的室內(nèi),他強(qiáng)忍著痛苦跪在地上,而如歆如同一道亮光奔向他所在的地方,照亮了他的黑暗。
在月光的照耀下,她本就嬌艷的臉被襯得更加明艷,仿佛那一刻,她那可望不可即的高嶺之花為他下凡塵了一般。
季栩看著熟睡的如歆,溫柔的幫她縷好發(fā)絲,心想:這下,我真的放不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