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純白色的大祭司
野犬部落的族長住在木頭搭建而成的房子里。
木棉坐在椅子上,有些好奇。
明明每個部落的生活時代相同,但是發(fā)展水平卻不一樣,真是讓人嘆為觀止。
領(lǐng)著他們進來的野犬警惕地防備云翊清河,面對木棉的時候,就只剩下了濃烈純粹的善意。
他甚至端上來了一小碗奶酪,殷勤地請木棉品嘗。
“這是我們和牛頭人換的奶酪,是他們的特產(chǎn),據(jù)說雌性很愛吃?!敝劣诖蠹浪疽獡Q奶酪回來,被全族不贊同的事情還是不用多說了。
他們那時候哪知道,將來會有雌性來部落里面做客呢?
木棉也沒有拒絕他們的好意,淺淺嘗了一口,眼神都亮了。
好吃!
特別綿密的口感,有著淡淡的奶香味,入口的一瞬間感覺自己的身體都暖了一些。
這應(yīng)該是牛族也很珍貴的奶酪才對。
她心中歡喜,不可避免多吃了兩口,眼神中的喜歡都快溢出來了。
云翊在旁邊看了,默默記下。
棉棉的喜好,他一定要記清楚,這樣以后才不至于虧待了棉棉。
沒過多久的時間,野犬部落的人就離開了這里,去請了他們的族長過來。
走進來的野犬是一個老態(tài)龍鐘的老人。
他身上沒什么野犬的獸形流露,隱藏得很好,但是木棉聞到了他身上那股子獨屬于野犬的“狗味”。
她放松了一些。
不是面對人族,她就遠遠沒有那么緊張。
“雌性小姑娘,”野犬族長和善笑了笑,“不知道我能不能得知你的名字?”
“木棉,木頭的木,棉花的棉?!蹦久掭p聲道。
野犬部落族長聽到她解釋自己的名字也沒怎么放在心上。
他只是以為,棉花也只是一種花,就像是花花草草一樣的東西。
雙方的信息終究存在一部分誤差,所以也就錯過了這個保暖神器。
“木棉,真是個好聽的名字,勃勃生機。”野犬族長輕輕笑了起來,他已經(jīng)很老了,不像是年輕獸人一樣對雌性還有追求的心,如今他看著木棉,僅僅只是覺得是一個很好的小姑娘。
“我聽到我的野犬們說了,你們這一次是為了天災(zāi)的事情而來嗎?”
即便兩個本土雄性都在旁邊,但是說話的人仍舊是木棉。
她逐漸放松了很多,挑揀著自己覺得能說的回答。
“我確實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多謝野犬部落的大祭司愿意告訴我們天災(zāi)的事情?!蹦久逎M目真摯。
她說的也是實在話。
不管那個大祭司到底能不能溝通獸神,可是他預(yù)言天災(zāi),幫其他部落規(guī)避災(zāi)難,那就是大功一件。
她又道:“所以我想見一見那位大祭司,不知道方便與否……”
野犬的族長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他輕笑了起來,淡淡地說道:“這個問題,與其問我,你不如親自問問他呢?”
木棉恍然回神,心有所感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的身后,在那里,有一個身影不知道已經(jīng)站了多久的時間,靜靜地看著她。
她再看過去的時候,似乎還能從對方的眼睛里捕捉到一閃而逝的疑惑。
疑惑?
下一秒再看的時候,又沒有了。
這一閃而逝的情緒實在是有些太快了,快到木棉都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所以也就沒怎么放在心上。
她抽出心神仔細打量著這位大祭司,瞬間有些錯愕。
他一頭銀絲如雪,身上穿著不染塵埃的白色長袍,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編制而成。
因為他的頭發(fā),木棉下意識以為大祭司應(yīng)該已經(jīng)很老了,但是在看到他的臉的時候,卻推翻了自己剛才所有的想法。
俊美二字根本不足以形容他,他的神情淡漠,宛如天人之姿。
每個部落都有每個部落的特征,這是木棉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的事情。
比如白虎部落。
白虎部落的族長是夏旭,夏旭很年輕,他也是白虎部落的戰(zhàn)士。
在白虎部落只有年輕勇猛的戰(zhàn)士才可以擔任族長,一旦發(fā)生什么事情,族長絕對是第一個沖在最前面的。
白虎部落的人們也幾乎都是金眸白發(fā),但是那種白并非雪白,而是極為有質(zhì)感的銀白。
也有個別血脈不同者。
比如云翊,他的眼睛就是碧綠色的,還有小老虎云行的眼睛是天藍色。
流光的眼睛有淡淡的金色,更多的還是墨色。
而長相偏周正大氣,也是白虎部落的特點之一,那種極為兇猛的吞噬欲占有欲,也只有白虎才能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
野犬部落則是不同。
他們的眼睛更為狹長,滴溜溜的,也有一部分是圓溜溜的狗狗眼,頭發(fā)大多是黑色或者是黃色。
族長就是典型的黑發(fā)黃眸。
這位大祭司……
木棉愣愣地看著他的眼睛。
好漂亮的一雙眼睛。
他的眼睛是紫色的
最純正的紫色,像是上好的紫色琥珀。
“你要找我說什么?”他沒有走過來,就站在原地,和眾人中間好像隔了一條很深的線。
聽到他的問題,木棉快速回過神,將自己原本構(gòu)思的事情說了出來。
她眼中閃爍著靈動的狡黠,“就算是野犬部落,想要熬過去冰河凜冬也不容易,但是我們白虎部落掌握了一種能夠抵御嚴寒的方法,唯一的條件就是在冬季之時。附近的部落合并,自理自事但共同抗擊凜冬。”
“作為這件事情的發(fā)起者,也作為主事獸人,白虎部落愿意在凜冬離去之后,將我們抵御嚴冬的方法分享出來。”
“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大祭司似乎是沒想到木棉竟然會說這種話,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這次,木棉看清楚了。
他在詫異。
不知道他在詫異什么,但是絕對跟自己有關(guān)系。
她向來擅長察言觀色,即便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也沒有立刻開口說,而是默默放進了心里,只等著以后解密。
“真的?”大祭司還沒有說話,族長就已經(jīng)激動。
“木棉,你說得是真的嗎?”
木棉笑了笑,看似伸手從懷中,其實是從自己的儲物戒指里面,取出來了活絡(luò)丹。
她把手往前一遞:“是真是假,一看就知?!?p> “若是不信我的話,不妨驗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