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凝牽著寧過參觀宗門的景觀,順便簡單看看其他弟子練功的樣子。
寧過緊緊地挨著芙凝,生怕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跟丟了。
“阿過,等師兄師姐他們回來了,我再給大家隆重的的介紹你吧。”芙凝蹲下身去,認真的看著寧過說著。
“嗯,師尊,徒兒會好好聽話的……還有一件事…”寧過拉拉芙凝的袖子。
“嗯?阿過怎么啦?”
“徒兒可以叫師尊,姐姐嗎?因為阿過覺得師尊一詞好生疏,阿過喜歡姐姐這個稱呼?!睂庍^拉著芙凝的袖子晃了晃,近乎乞求地開口。
芙凝看到寧過乖乖巧巧的,心里一下就軟了,于是連忙開口:“阿過當然可以這么叫了,姐姐也很喜歡阿過?!避侥晳T性地捏捏寧過的小臉。
“哎呦,這么可愛的小徒弟是我努力修煉了兩百年應得的?!避侥睦锵胫?,眉眼微微含笑。
不遠處的幾個外門弟子看到這師徒情深的畫面時,都憤憤不平,特別是其中一個領頭的弟子暗暗不悅。
“憑什么這小孩一來就是凝師姐的親傳弟子?這小孩一看就資質(zhì)低下,哪里比得上我們?!贝藭r有人開始煽風點火,幾句話讓幾位人更加生氣。
領頭的弟子叫賀衍,他的眸子微瞇,轉(zhuǎn)頭就對幾個小弟商量起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得把那個小孩趕出宗派。
一行人決定在晚上行動,畢竟仙界本來就危險,時不時地有幾個不見也是常事。
轉(zhuǎn)眼天暮,夕陽帶走最后一縷晚霞,點點日光也慢慢被夜幕籠罩。
芙凝陪寧過一起用完晚膳后,芙凝順勢牽起寧過的手,送他到了院子的前門。
“阿過真的不需要我送送你嗎?”芙凝擔憂地握著寧過的手。
“不用的姐姐,你也知道我們的房間很近的,不用擔心我?!睂庍^反過來安慰地拍拍芙凝手。
寧過說完,踏著夜色離開了芙凝的院子。
“不行,我還是要去看看,到底他還是第一次獨自回去?!避侥灶欁缘爻烈鞯馈?p> 寧過在路過一堆草叢時,突然伸出來一雙手捂住了他的嘴,將他拖了進去。
“賀師兄,快把他迷暈帶走,不然到時候師姐發(fā)現(xiàn)了什么就不好了?!?p> 寧過看著一群黑衣蒙面人,心里有了一些猜想。
還來不及細想,一把藥粉直接迷暈了寧過。賀衍直接扛起寧過就和小弟們離開了宗門。
芙凝循著寧過的路跡跑出去準備跟著他,但是當她出去時,寧過已經(jīng)沒了身影,芙凝心里暗道奇怪。
她快速飛到寧過的房間前敲門,但是沒人應,“真的出事了。”芙凝喃喃著,慌忙地按原路返回尋找蛛絲馬跡。
她使用功力尋找寧過的氣息,但是只是徒勞。芙凝的眼圈紅紅,眼淚逐漸朦朧了眼眶,單單尋找的辦法行不通,芙凝動用和植物溝通的能力,但溝通的前提是對方和自己的修為差不多,比如普通小花小草就不能和自己說話。
當芙凝絕望時,她走到一堆草叢邊,準備詢問古樹。她看到地面上有拖拽的痕跡,于是她立馬走了進去。
草叢里沒人,她開始擺陣法和古樹共鳴,開啟溝通的方式。
芙凝最后得知一群黑衣人綁架寧過往下山的方向走了,她來不及叫人,直接往同樣的方向追去。
“師弟們,給我把他往死里打,等快死了我們就把他丟得遠遠的,不要臟了門派的路。”賀衍發(fā)令后率先用力踹了寧過。
其他幾個弟子也紛紛打他,寧過是被疼醒的,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對面的人明顯比自己厲害,是反抗不了的,現(xiàn)在只能把自己努力蜷縮起來。
賀衍看到后,走上前去,用力踩寧過的手。“凝師姐就是這么牽著你的吧?不過沒事,過了今晚,你就滾出我們的地盤了,你能不能活下來,都是未知數(shù)啊,哈哈哈?!辟R衍毫不留情的更加用力地又踩又踹。
寧過的嘴角留下絲絲血跡,他絕望地閉上雙眼?!皩Σ黄鸾憬悖螺呑幽阋禳c找到我啊,”寧過在心里說著,身體的疼痛越來越清晰。他的手指蜷縮,全身顫抖,正在絕望之際,他好像聽到了姐姐的聲音。
“你們快給我住手,都給我走開。”芙凝哽咽但堅定的聲音傳來。
她用自己的法力彈開了其他人。
“阿過阿過,姐姐來了,姐姐來保護你了。”芙凝連忙哆嗦著小心翼翼地將寧過抱進懷里。
“姐姐來了嗎?還是我已經(jīng)出現(xiàn)幻覺了。”寧過悶悶地小聲說出這句話后就暈了過去。
芙凝發(fā)怒,她從地底召喚出藤條將每個黑衣人都倒綁到樹上后,自己再次從手中生出藤條開始抽打幾個黑衣人。
“凝師姐,別打了,是我們啊?!眰鱽黻囮嚢Ш康穆曇?,芙凝仍然沒有停下來,直到掛在樹上的人同樣血跡斑斑時,她才停手,趕忙去看旁邊倒在地上的寧過。
“阿過阿過,你再堅持一下,姐姐帶你回家?!避侥俅涡⌒牡匾稽c點抱起寧過后,直接傳送離開了。
樹上的幾人修為全在芙凝之下,因此只能被一直吊在樹上。
芙凝帶著阿過進到自己的院子客房里,她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這次她一點一點地細心照顧寧過。
芙凝看著寧過血肉模糊的后背和雙手,她用自己的治愈能力為他醫(yī)治后,難受的心情還是沒有平復。
“阿過,是姐姐不好,姐姐來晚了?!避侥难蹨I模糊了雙眼,順著臉頰滑落。
自責和愧疚的情緒像無形的手掐住了她的心臟,讓芙凝喘不過氣,終于還是抽抽搭搭的哭了出來。
寧過是被哭聲吵醒的,他努力地抬起手,輕輕地為她擦去雪腮上的淚水。
“姐姐,不哭了,阿過已經(jīng)不疼了?!睂庍^試著安慰芙凝。
聽到這,芙凝反而哭得更厲害了?!皩Σ黄鸢⑦^,是我沒能陪著你,是我的錯。”芙凝抱著頭,趴在寧過的床邊哭。
寧過輕輕地摸摸她的后背,他想拍拍她,抱抱她,可是太疼了,他動不了。
發(fā)泄了一會,芙凝擦干凈自己的小臉,整理好情緒,看著重新睡著的寧過,她的目光變得柔和而又堅定。
“以后我不會再讓你受傷了?!避侥趯庍^的床邊認真的看著他,沉聲說道。然后慢慢起身,溫柔地給他整理好被子后離開了客房。
芙凝又回到了那個綁著黑衣人的地方,他們已被綁了一個晚上,她走上前去,一個個扯掉了他們的面巾。
“怎么是你們?”芙凝的眼神沉寂,她冷冷地說出這句話。
“師姐,我們……”
“好了,閉嘴?!避侥敛涣羟榈刂苯哟驍嗔怂麄兦箴埖脑?。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殘害同門師弟,你們不配呆在這里了,離開門派?!避侥騻€響指,藤條已經(jīng)將幾人甩出了門派結界。任憑幾人拼命在屏障外解釋,芙凝根本不聽。
“天快亮了,我要快點回去陪阿過了,他醒來看不到我會難過的。”芙凝的眼神黯淡無光地望著寧過房間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