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蟲仙
阮昕看著兩人,皺了皺眉。
“為什么一定要我留下來?”
岑叁月攤開手,很是無奈的說“沒辦法啊,如果你是要獻祭的對象我就救你了。”
“但是,”岑叁月話鋒一轉(zhuǎn),指了指她頭頂?shù)奈恢谩叭绻惚贿@東西纏著,就算我這次救了你,你也會再回到這里?!?p> 阮昕聽的直皺眉。
她為什么會被這東西纏???
岑叁月笑了笑,看著周棋。
“那我們一起回去吧。”
——
阮昕最后還是和兩人重新回了村子,但是這次她沒有強烈的反抗,她有了想弄明白的事情,讓她必須留在這。
三人回到阮昕的住處,岑叁月大剌剌的一屁股坐在床上。
“你這次回來呆多久?”
周棋用竹筒接了點水,遞給阮昕,然后又看向岑叁月。
“不知道呢,看什么時候呆夠了就走唄。”
岑叁月面帶笑意,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印?p> “反正在哪對我來說都一樣。”
周棋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對你來說都一樣,對我們來說可不好?!?p> 周棋反駁道。
阮昕低頭盯著杯子發(fā)著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有好多問題想問,但是不知道怎么開口。
周棋輕咳了一聲,對阮昕說:“今天……嚇到你了吧。”
突然被點名嚇了阮昕一跳。
“???啊……是有點,那是個什么東西,為什么和你長得一樣?”
阮昕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呵,那個東西可會偽裝,最會的就是變成別人的樣子?!?p> 沒等周棋開口,岑叁月?lián)屜纫徊交卮稹?p> “老三!”周棋呵了他一聲,“說過很多次了,要有敬意?!?p> 岑叁月嗤了一聲,“說的好像你很有敬意一樣,那東西一向最聽你的話,要不是你我早就給他的破房子拆了。”
周棋對這個兄弟最無奈,管不了,性子也最犟。
“說說吧,”岑叁月直接平躺在床上,“我走之后村子里都發(fā)生了什么,還有,這個女生是誰?”
“她是我的老師?!敝芷逖院喴赓W的回答了他。
“老師?!”岑叁月震驚的坐起來。
“你知道老師什么意思嗎?”岑叁月指著周棋,又指指阮昕。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阮昕,“這是你教他的?”
“嗯,”阮昕點點頭,“他說的都是我教的。”
岑叁月嘴巴大張著,很是震驚。
他想不明白,他才走了幾年,周棋竟然轉(zhuǎn)性了?
“我說……你不是最討厭外界人了嗎?怎么……”
岑叁月已經(jīng)被驚的說不明白話了。
周棋這幾年的變化還是太大了。
“她不是外界人,只是說著外界話而已?!?p> 岑叁月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區(qū)別,不是你自己說的,只要說外界話的無論是誰都一樣嗎?”
阮昕瞇了瞇眼,“我還在這呢,你倆就這么說真的好嗎?”
周棋低下頭,扯了扯袖子。
“它沒弄明白你的身份,就擅自把你帶走了?!?p> 阮昕指著自己,眼神有些清澈。
“你是說我嗎?”
周棋看著她點點頭。
“我讓它過來給你賠罪了?!?p> “誰?賠什么罪?”
沒等阮昕反應(yīng),一個裹著一條黑布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半只肩膀露在外面,戴著虎面面具,腦袋光禿禿的沒有頭發(fā)。
“切?!?p> 男人不屑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早知道是你,我就不把你拐過去了?!?p> 阮昕以為是這個男人把自己帶進這個村子的,立馬問道:“那我怎么才能離開?”
男人怪異的看了她一眼,“我是把你拐到破屋了,但是讓你來這里的可不是我。”
“再說了,”男人幽幽開口,“你不是對這里很熟悉嗎,你自己又不是出不去,裝什么……”
阮昕聽的糊里糊涂,她要是能出去不是早就出去了嗎?
再說她從未來過這里,怎么說的好像她對這里很熟悉一樣。
“你在說什么呢?我從未來過這里?!?p> 聞言男人沉默了片刻,往前走了兩步,一把抓住阮昕的肩膀,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樂正塵,原來那么厲害的你,也會死啊?!?p> “你把我困在這個鬼地方,又讓蕭長夏的后人世世代代看守我,你以為你能逃的了命運線的纏繞嗎?你未免太狂傲了。”
阮昕有些吃痛的皺著眉頭。
周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用了些力氣,警告男人。
男人看了周棋一眼,哼了一聲。
“你小子倒是護著她?!闭f罷它又看向坐在一旁的岑叁月。
“你也回來了?”聲音里帶了不屑,面具后的神情好像看垃圾一般。
“是啊?!贬聠问謸沃掳?,懶洋洋的回答。
從一開始,他就在思考它和這個女生的關(guān)系,她身上的命運線隨著男人的靠近變得更黑更粗。
而且身上似有似無的鎖鏈也代表著她是一個被詛咒的人。
真有意思……岑叁月在心里輕笑著。
阮昕輕笑了一聲,微微彎起嘴角。
“你不會想說是什么前世今生吧?”
“我可不信那玩意兒,我也不是你說的那個人?!?p>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她這樣,明明就和那家伙一模一樣啊。
它可不會忘記,它的這雙眼睛,就是他親手剜的。
它雖然看不見,但是感覺不會錯,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掙扎著逃離。
它現(xiàn)在克制的站在這人的面前,只是因為它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任何的攻擊性。
不過它也并不擔(dān)心,因為周棋還在這里,它就死不了。
不過它還是小心翼翼的問阮昕:“你真不記得了?”
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被問這個問題了。
但是扯了這么多,她還沒弄明白它是個什么玩意。
“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就是今天你看到的那個東西啊。”
男人雙手環(huán)胸,就算有面具擋著,阮昕都能想象出那副欠揍的表情。
“你就是那個邪仙?”
“什么叫邪仙?”男人一下子站直了身子。
“我是蟲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