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等到晚宴快結(jié)束時,一位侍者來到她身邊說付晨宴找她,余錦看著對方飄忽的眼神和緊張的小動作,又掃了眼大廳確認沒有付晨宴的身影后放下酒杯跟對方走了。
余錦猜測付晨宴大概是被算計了,而且對方也想將她拉進去。雖然她大可以不管付晨宴,但對方無論是作為恩人還是友人她都不能坐視不管。
余錦跟隨侍者來到三樓休息室,剛一打開門,對方就猛的將她推進去,確認對方將門鎖住后,她不執(zhí)著于開鎖。
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浴室傳來稀疏的水聲,她來到浴室門前輕輕叩了叩門:“付晨宴,是你嗎?”
“你不該來這兒...”對方聲音低沉暗含著情欲,余錦大概明白他是怎么了
“這是個局付先生,我不來他們會找來其他人。不過既然我來了那就說明你現(xiàn)在安全了,我不會讓你出事的,我保證?!?p> 她看向房門,不確定對方是否離開于是將房門反鎖。然后她打開窗戶,窗外看上去是主人家的花園
余錦坐在窗邊看著地下的草坪壓下心中的恐懼。先將鞋丟下,隨后縱身一躍,三樓可不像二樓那么輕松,不過好在她落在了草坪上
余錦爬起活動一下四肢身上多了些細碎的小傷口,應(yīng)當(dāng)是系統(tǒng)的道具起到了一定作用她只傷了一只腳。她用裙子遮住腳踝,找到入口后裝作無事發(fā)生的樣子回到大廳。
一位女士注意到了她的窘迫“余總,您這是怎么了?”余錦故作輕松道:“唉,別提了我閑來無事四處轉(zhuǎn)了轉(zhuǎn),一不小心去到了主人家后面的花園,結(jié)果一不留神摔了一跤”
“這樣啊,嚴不嚴重?”她搖搖頭“平地摔而已不嚴重,不過我倒是想休息一下,也不知道這兒有沒有休息室”
還沒等對方回應(yīng)前方人群就騷亂起來,那位女士拉住一個人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就是有侍者說看到一男一女先后進入休息室,到現(xiàn)在也沒出來,也不知道在干什么?!?p> 晚宴主人臉色變得很難看“我倒是要看看是誰這么耐不住寂寞,在我的地盤上茍合!”
眾人都附和著跟隨主人家的腳步上了三樓,余錦也不例外,主人到底是個性子溫和的沒讓人直接把門撞開,而是先耐著性子讓人敲了敲門,久久得不到回應(yīng)正準(zhǔn)備讓人把門撞開時,門從內(nèi)打開。
付晨宴看著門外烏泱泱的人群微笑著詢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搞那么大陣仗。
眾人看見他皆是一愣,付晨宴的身份沒人不知道,這次宴會來的有人是想攀高枝的身份地位自然比不上不敢開口質(zhì)問,
有人則與其不相上下甚至十分希望抓住他的把柄“付總,不知道你在休息室干什么?”
付晨宴故作不解“來休息室是自然是來休息的,當(dāng)時我喝的有些醉于是來休息室小憩一會?!?p> 這是主人家發(fā)話了:“晨宴,有名侍者說有人在休息室茍合”
他點頭表示理解:“徐阿姨我雖然什么也沒做,但也不能放任別人來污蔑我。”
主人家拉著他的手說一定會查清這件事,如果是假的她不會讓他平白被人污蔑。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付晨宴側(cè)身讓開讓眾人將屋內(nèi)景象盡收眼底,屋內(nèi)干凈整潔,除去一絲酒味兒后再沒別的味道。
他表現(xiàn)的十分坦然讓人不禁懷疑其事情的真實性,齊齊向那名侍者看去
他被眾人的目光看的一驚,他自認為做的天衣無縫并不認為余錦能離開??聪蚓o閉的浴室門索性把心一橫,聲稱人一定藏在浴室里。
付晨宴看著對方篤定的樣子決定徹底打破他的希望,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將門打開讓眾人觀看。
侍者看著空無一人的浴室終于慌了神,慌亂間他看向了隊伍末尾的余錦急忙指認:“是她,我當(dāng)時親眼看見她進去了?!?p> 眾人看去,余錦并不慌張只是冷聲道:“這位先生說話要講證據(jù),造謠可是要負法律責(zé)任的。”
她并不擔(dān)心自己會暴露,當(dāng)時跟隨對方來時她就注意到這里除一樓大廳外沒有任何監(jiān)控設(shè)備。顯然對方也明白這一點,臉色一時間變得很難看。
不過余錦還是象征性的提了一句“既然這位先生這么篤定是我,不如我們查一下監(jiān)控吧?!?p> 果然主人很快給出否定答復(fù)
“這棟別墅是最近才裝修好的,主一樓大廳外別處都還沒來得及安裝監(jiān)控。”
對方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大概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諸位,很抱歉發(fā)生這種事,這件事我會自行處理宴會提前結(jié)束,各位盡早離開吧?!?p>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自然不會把今天的事到處亂傳,又向主人家說了幾句寬心的話后都陸陸續(xù)續(xù)離開了。
余錦也跟隨人流往外走,她感覺自己的腳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需要盡早處理。
付晨宴隔著人群看著她離去明白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好時機,決定等事情處理完后再親自去道謝
等到人都離去后,他掃過被保鏢控制住的侍者,看向宴會主人
:“徐阿姨,可否借一步說話?我會把事情如實告知?!眱杉沂鞘澜谎鐣魅司褪切煊昵绲哪赣H,他并不想刻意隱瞞
余錦來到外面很快看到車,喻漁敏銳察覺到對方行動上的不便,立即下車將她扶住“送我去醫(yī)院”
喻漁并沒多問立即驅(qū)車前往醫(yī)院,在車上余錦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自己幾乎腫脹一倍的腳踝,心里嘆了口氣,明白這次的傷一定會修養(yǎng)很久。
驅(qū)車趕往醫(yī)院后,拍了片子又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最后躺在病床上看著自己被包成粽子的腳又是一陣嘆息。
喻漁看著骨折的診斷單,又看了眼對自己身體滿不在乎的余錦狠狠訓(xùn)斥了她一頓
余錦不敢吱聲,只是在對方說完后露出一個飽含歉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