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余錦從睡夢中蘇醒,她覺得自己做了個很長的夢,但夢醒后就什么都忘記了“洛初,我有些累”
系統(tǒng)感到一絲詫異,畢竟這么久以來余錦從沒說過累,她一直將自己脆弱的一面隱藏表現(xiàn)出自己強大的一面,良久它察覺一絲不對
“宿主,你發(fā)燒了!”
余錦的體溫高的嚇人,它著急的在她腦海里四處亂轉“我,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喻漁”
余錦想說讓它不要這么麻煩,她可以自己按呼叫鈴,但嘗試動了動發(fā)現(xiàn)渾身無力只好放棄,她身體愈發(fā)難受
系統(tǒng)的電話自然是沒打出去,關心則亂,它一時忘記了喻漁的電話號碼,不過好在護士及時發(fā)現(xiàn)了余錦的異常
喻漁過來時看到余錦正在輸液的手急忙上前“這是怎么了?!”
余錦難受的不想說話,還是一旁的護士告訴她對方早晨發(fā)起了高燒。
護士看著對方著急的模樣讓她放寬心,這并不是傷口感染引起。喻漁面色這才有些好轉,她拿出早晨為余錦熬的粥,扶起她強硬的要求對方喝完
余錦喝完粥后渾渾噩噩的再次陷入沉睡,喻漁清洗完飯盒就如昨日般坐在一旁繼續(xù)守著她,看著對方熟睡的面龐暗自責怪自己照顧不周,她現(xiàn)在應該回公司的但又實在放不下余錦,估計等對方醒來又會像昨天一樣絮絮叨叨。
等余錦醒來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她的反應跟喻漁預想的所差無幾,對方只好先向她解釋:“我跟股東說你去出差了,我也已經(jīng)告了假,別擔心一切有我...”
對方握著余錦的手有些發(fā)顫眼里是止不住的擔心,想必是因為她傷上加病的原因。
余錦坐起身疲憊的笑了笑“抱歉,又讓你擔心了。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了我們的相遇,恍如昨日...”
喻漁心尖猛的一顫,握著余錦的手緊了緊“你沒事就好...”
“余錦!”聞聲望去居然是許久不見的付愈青,他的出現(xiàn)是余錦所料不及的,震驚的看向他“你怎么回來了,還找到了這兒?”
對方顯然來的很急止不住的喘息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水“宴會的事我們的圈子已經(jīng)傳遍了,不過你別擔心他們不會傳出去只會在我們這個圈子而已。”
付愈青看著余錦現(xiàn)在的樣子,眼底是止不住的心疼“怎么傷的這么重?!?p> “小傷而已”
聽著余錦的寬慰他只感覺心情復雜,又想到了什么眸色變的晦暗不明:“離他遠點吧...”
余錦接觸到對方近乎祈求的眼神慌亂的避開視線,她明白對方知道自己受傷與付晨宴有關,他們關系本就不好這樣一來付愈青就更討厭付晨宴了。
“這件事在我,是我選擇這么做的。”她知道這么說付愈青或許會傷心、生氣,但她還是下意識的為付晨宴開脫,在余錦眼里這兩者都很重要她沒有辦法為了其中一個而放棄另一個,
或許她應該撒個謊先穩(wěn)住付愈青,但一個謊言往往需要無數(shù)個謊言來填補,而且到最后即便你說的是真話對方也不會再相信了
余錦看向付愈青“我不想騙你,那樣無論是對你不公平。付晨宴幫過我很多次,我把他當恩人”
付愈青抿了抿唇不再說話,他明白余錦的糾結但他就是想讓他們撇清關系?;蛟S在他潛意識里他依舊害怕自己會被付晨宴取代
余錦似是明白了他的糾結之處她已經(jīng)有些累了聲音也漸弱,怕對方聽不清讓付愈青蹲下,俯身嘴唇貼近他耳畔“你在我這里永遠重要,沒人能取代你...”
他們離得很近喻漁在一旁看著眼神微瞇,在付愈青起身后立即上前將二人隔開,余錦看著對方如同母雞護小雞仔的動作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這時她從余光看到付晨宴從外走進,下意識看向付愈青對方接收到她的訊息,回眸望去兩人目光交匯空氣似乎都有一絲凝結。
付愈青收回視線看向余錦并不想讓她為難“我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p> 余錦點點頭目送他離開,付愈青離開時經(jīng)過付晨燕身邊停頓片刻深深看了他一眼,付晨宴偏頭看了眼他離去的身影眼底情緒翻涌。
“付先生?”付晨宴收回目光看向余錦隱去眼底情緒面上掛著溫和的笑容,走近病床將帶來的東西放在桌上“你的傷怎么樣?”
余錦發(fā)覺他臉色不好“你應該休息好再來的?!彼詾槟峭硌鐣l(fā)生的事很難處理。
對方笑了笑讓她別擔心,只是目光觸及到她被包裹著的腳時有些怔愣笑容淡去“你傷的很嚴重?!?p> “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別擔心?!?p> 付晨宴垂眸“這件事怪我,是我牽連到了你?!?p> “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些心術不正傷害別人的人,我討厭受害者有罪論這一說”
他笑笑“你總是這樣?!?p> 氣氛一時有些沉寂,這時付晨宴的電話鈴聲響起他接起不知對面說了什么,掛斷電話后他看上去有些糾結。
余錦看著他讓對方有事盡管去處理,不用擔心她,說喻漁會陪著自己。
付晨宴表達了歉意,說之后還會再來看她就匆匆離開了。等到他走后余錦沖喻漁笑笑“好了,現(xiàn)在就只有我們了。”
喻漁與她四目相對有些調侃“看你聊的這么開心,我還以為你要忘了我這個人呢~”
“怎么會,你很重要?!?p> 喻漁挑眉笑笑看著對方困倦的神情扶著她躺下“睡吧,好好休息”
余錦應下閉上眼想起了付愈青蹲下時同她說的話“我母親病了,很嚴重,她希望我陪她一起去國外治療設想在最后的時光好好彌補我。”
當時付愈青像是在說件稀松平常的事,沒有任何情感起伏。但余錦了解他,即便面上表現(xiàn)的滿不在乎,但他其實一直很渴望家人的關愛。
付愈青的家庭有些復雜,余錦了解的也并不多,只知道他父親是贅不過后來出軌被發(fā)現(xiàn)趕了出去,他母親遭受背叛自然恨他父親,連帶著有他血脈的付愈青也看不順眼。
但對方的教養(yǎng)讓她沒有去虐待一個孩子,她什么也沒做,只是將他一個人留在一處房子里由保姆照看,偶爾的見面也是將他和付晨宴做對比不斷的打壓他,所以付愈青對這個母親其實并沒有什么感情。
但余錦看出了他說這話時的動搖,她明白對方的糾結,她不了解他的家庭所以不知道說什么,只希望對方不要后悔就好...
余錦的呼吸逐漸平穩(wěn),喻漁在一旁靜靜的處理工作聽到旁邊傳來平穩(wěn)的呼吸聲才自語一般“我們的相遇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