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溫愿將這一個億通通捐了出去。
溫愿站在銀行柜臺前,將五六袋的現(xiàn)金遞給銀行職員。
銀行職員看著那么多現(xiàn)金,小心翼翼地詢問,“溫小姐,您確定要捐贈給慈善機構嗎?”
“是的,全部給我捐出去吧。動物救助機構和慈善機構。我需要確保這筆錢能用在需要的地方?!?p> 這樣,那些小流浪和無家可歸的小朋友。
就不會再挨餓了。
捐贈過程十分順利,
一天的時間,她就完成了捐贈儀式。
陳庭本來還在慶幸自己解決了一樁心事,助手琳達說,“溫愿小姐……將您給的一個億全部捐到了動物救助機構和慈善機構……”
他氣瘋了,猛的將一把文件摔在地上。
陳庭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會被這樣一個小姑娘這樣戲耍。
“真是阿遠喜歡的好女人……”
溫愿捐款一億這件事也很快上了新聞熱搜。
全網(wǎng)都在夸贊她有愛心。
有記者問這一億是怎么來的,溫愿笑了笑說,“我不小心中了個大獎,想著自己獨享也不太好。就捐贈給小流浪和孩子們吧?!?p> 晚上,陳庭將陳懷遠喊到了書房。
“爸,怎么了?!?p> 陳庭扔出一張報紙,上面清楚的寫著幾個大字。
——慈善新貴女神,捐款一億。
“你老子的臉都被她丟盡了!”
陳懷遠簡單地掃了一眼,“這有什么問題嗎?!?p> “我不允許你再和她來往!你給我安安分分的接手CH,不要想著再去見她!”
“為什么?就因為她拿著您的錢捐款了?”陳懷遠反駁道,“錢不是您自愿給她的?她怎么用是她的事?!?p> 父子二人就這樣大吵了一架,誰也沒有讓著誰。
他從小便被陳庭控制。
就這樣,控制了二十多年。
他事事都依著陳庭的標準去做,活的簡直像一個提線木偶。
這天,陳庭意外的沒有阻止他去EN談生意。
陳懷遠將所有工作安排好,照常去EN。
“您找溫翻譯啊,她請假了?!?p> “什么時候,她身體不舒服嗎?!彼櫭嫉?。
前臺搖搖頭,“她已經(jīng)請假一天了。給我發(fā)信息說,是出去玩一段時間呢?!?p> 陳懷遠嘗試給溫愿打電話,結果都是無人接聽。
他慌了,他嘗試去她的家找她,也是沒有人開門。
情急之下,陳懷遠好像想到了什么,他趕到CH,氣急敗壞的推開辦公室的門。
陳庭正坐著看文件,面對陳懷遠的質問顯得格外淡定。
“是不是你派人綁走了溫愿!”陳懷遠紅著眼大聲質問道。
“你憑什么說是我?有什么證據(jù)。”
此時,陳懷遠越加確定,溫愿真的被綁走了。
“告訴我她在哪!”情急之下,他上前兩手抓著陳庭的衣領,不停的質問。
“陳理事,這是在做什么?!泵鎸﹃愅サ牡ǎ悜堰h反倒越來越慌了。
陳懷遠松開他,眼神冷的不行,“從此以后,你不再是我爸了。我沒有你這樣的爸!”
陳懷遠摔門而出,他坐下來仔仔細細想了許多陳庭有可能會將溫愿綁到的地方。
或許,會是廢棄停車場嗎……
——
昏暗的停車場內,溫愿的雙手雙腳被綁在椅子上,嘴里塞了厚抹布,無法開口說話。
今天是她被綁架的第二天。
身體上的疼痛,讓她難以入睡,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
她嘗試逃出去,卻被拖拽了回來。
手機不在身上。
雙手在長時間的捆綁下,勒出了很深的印子。
四處沒有人經(jīng)過,是個老舊的破車場。
很黑,只能隱約看到一處光亮。
過不了幾天,陳庭就會要他們殺了她。
四個強壯的男人坐在一張破舊的小木桌吃著外賣,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的溫愿。
兩個人開始討論,“你說這妞和理事長什么關系啊,居然懸賞一百萬要我們殺人滅口?!?p> “這臭娘們兒長得倒挺標致的,老子幾個月沒碰女人了,心都癢了。”
溫愿用手緊張的尋找著周圍尖銳的東西,一番摸索后,她找到了一塊瓦片。
她動作放的很輕,慢慢的開始磨斷繩索。
劫匪轉身,她就裝作睡著。
磨著磨著,繩索松了些。溫愿將手慢慢抽出來一只,隨后又小心解開另一只手。
再當她要松開腳上的繩索時,綁匪突然轉過身。
“臭娘們兒!居然自己松綁了!”男人走上前便給了溫愿一耳光。
她試圖反抗,可她根本抵不過四個成年男人的力量。
這一耳光很重,溫愿的嘴角慢慢滲出了血。
“我勸你們最好快點放開我……否則我死也不會放過你們這群畜生!”
幾個男人嗤笑一聲,將溫愿的雙手又綁上了麻繩。
為首的男人用手掐著她的臉,“你可值一百萬呢,我們才舍不得放你!”
溫愿瞬間明白,派人來綁架她的,是陳庭。
她倒是不怕死。
上一世,她親眼目睹陳懷遠死在她面前。
那一刻,她就只想和他一同死去。
能改變的她都已經(jīng)改變了。
只是,還放心不下他。
“陳庭這個老古董,怎么才給你們一百萬???夠你們干什么啊,這么少?!彼噲D挑撥綁匪與陳庭的關系。
“我告訴你們,上次陳庭為了讓我離開他兒子??墒墙o了我一個億呢!怎么才給你們這么點?夠干什么呀?”她笑了笑說,“我告訴你們一個他的把柄,你們幾個拿去敲詐他怎么樣?”
今天她就算是死,也要讓陳庭殺人的事情公之于眾。
一個叫二狗的男人上了當,立馬勸解老大,“老大,要不咱們就聽這妞的?陳庭不是挺有錢的嗎,我們多要點,要個十億?!?p> 溫愿聽著差點笑出了聲,她緊抿著嘴唇,只見頭目踹了二狗一腳,“你他媽當陳庭是個傻子啊,十億他會給我們嗎?”
“殺了這娘們兒,咱可以利用這件事搞垮他家??!”
這些人的野心還真的是重。
她真的要死了嗎。
“小妞,你要是把老子伺候爽了,我還能讓你留個全尸?!?p> 她一定要逃出去。
就算死也要死的體面。
“哥,你們就相信我一回唄!咱們給陳庭打個電話,我把他的把柄告訴你們?!彼寐暫脷獾睾退麄兘忉專爸灰銈儎e殺我,我一定不把今天的事兒說出去?!?p> 猶豫再三,頭目還是答應了。
他開始給陳庭打電話。
電話那頭,陳庭正在開會。
“有什么事。”他厲聲道。
頭目支支吾吾地,“呃,那個女的我們剛剛已經(jīng)把她殺掉了。錢什么時候給我們?”
“我要見尸。”陳庭明顯不相信他們就這樣把溫愿殺了。
“那女的死之前,和我們說了個事兒,是關于陳總您的?!?p> “什么事……”
“想要不被人知道,就帶著三億……”
話音剛落,二狗連忙在一旁提醒,“老大,十億!”
“哦不,我們要十億!”頭目改口。
良久,那邊才說話。
“看來你們也想死?”
“喂,你什么意思?。 ?p> “那我成全你們?!本o接著,只剩下一陣嘟嘟嘟的電流聲,電話被掛斷了。
頭目突然反應過來,“陳庭不會要殺我們滅口吧!”
“都是…都是這妞!是你要我們敲詐陳庭的!”
溫愿不慌不忙,“我的手機在你們那吧?!?p> “點開信息,找到白正宇警官。我編輯了一條求救短信,你們幫我發(fā)出去。到時候,我可以向法官求情……給你們判的輕一點?!?p> 很早之前溫愿就料到陳庭要下毒手。
她與白正宇商量好,如果之后的半個月她突然失了蹤,就將錄音公之于眾。
一切都指向陳庭。
二狗點開短信,編輯欄上寫著幾行字。
「白警官,我出事了。我需要您的幫助,如果24小時之內我仍舊沒有對您發(fā)信息,還請您將錄音公之于眾?!?p> 二狗思索片刻,點擊了發(fā)送。
“你真的會保我們?”
“信不信,就是你們的事了。”
溫愿昏昏沉沉的睡去,不知是白天還是黑夜,她突然聽到一陣玻璃砸碎的聲音。
她緩緩睜開雙眼,眼前人奮盡全力向她跑來。
“愿愿,愿愿——”
看清眼前的人,她終于放心睡下。
溫愿只記得陳懷遠抱起她送上救護車,臨走前緊緊握住了她的手,不停呢喃,“對不起…對不起愿愿…我來晚了?!?p> 這個稱呼,她已經(jīng)太久太久沒有聽到了。
陳懷遠哭了。
他很自責,抓著她的手放在唇邊。
“我想起來了……愿愿。我都想起來了……”
他這是,恢復記憶了嗎……
——
溫愿這次出事,公司的大半的同事都著急忙慌來探望。
所有人都圍在她的床邊,眼里滿是心疼。
“好啦我沒事。你們別哭了,怪那個的?!?p> 送走同事們后,她的兩邊,還站著兩個門神。
傅延之在左邊。
陳懷遠在右邊。
反倒是陳懷遠,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眼神就沒有從她身上離開過。
傅延之下樓給她買水果。
病房里只剩下溫愿和陳懷遠。
“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就是……嘴角有點疼。”
那一巴掌,幾乎把她整個人都要扇暈了。
“我去叫醫(yī)生?!?p> 溫愿一把拉住他的手,“不用了,沒關系。”
他深吸一口氣,一副想要責怪她的模樣。
“你為什么不跟我說。”
“說什么?”
“我爸的事。我很難讓你說出口嗎?”
“你都知道了……”
電視上此時正播放著新聞:經(jīng)過警方的不懈努力,陳氏集團的前任理事長陳某涉嫌教唆他人綁架和企圖謀殺的犯罪嫌疑已經(jīng)成功被警方抓獲。此外,含有隱情的2003縱火案也已經(jīng)水落石出,該犯罪嫌疑人正是陳某。
“溫愿,你想瞞我到什么時候?十年前你就瞞著我……十年后你還想瞞我多久?”
溫愿愣住了,原來他真的恢復了記憶。
“你都…想起來了嗎?!?p> “以前我忘了你。以后,怕是很難再忘記你了。”
他坐在她的床邊,右手一拉,直接將她拉入懷中。
“讓我抱一會兒,好不好?”
剎那間,所有的委屈都涌上了心頭。
她的聲音漸漸帶了哭腔,用手輕輕捶他,“你終于想起我了……我都快要堅持不下去了,我…我好想你……”
他笑著給她擦去眼淚,兩手托著她的臉,吻了上去。
他溫柔又認真地說,“以后,我不會再讓愿愿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