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即將走到景笙和林曉詩的前面時,電話卻響起了。
他很不耐煩的皺眉:“誰啊,大晚上的打電話?”
雖然嘴上這樣說,老板還是拿出手機看來電人的信息。
他心里面也清楚,大晚上的沒有重要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打電話來的。
看到來電人后,老板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但他還是接起了電話。
大概是確定江笙他們已經(jīng)無路可逃了,他毫沒有避諱,直接將電話打開了免提。
女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老公,王晉的尸體不見了?!?p> 說這句話的時候,女人的聲音里是濃濃的恐懼。
“不見?怎么會不見?一具尸體,難不成他還會跑?”老板似乎并不相信女人的話。
“是真的,剛剛還在地上的,一轉(zhuǎn)頭就不見了,血跡都還在這里?!迸说穆曇羧旧狭丝耷唬骸澳憧旎貋戆桑乙粋€人好害怕。”
老板沒有說話,但是從他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來,他應(yīng)該是害怕了。
到底是個生意人,對這些東西還是信幾分的。
但是面對景笙幾人,老板不敢輕易放松警惕,惡狠狠的盯著他們,說:“你們跟我上去看!”
比起之前來說,老板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像是一只紙老虎,外強中干。
景笙心里面也奇怪,好好的尸體怎么會不見了呢?
而且現(xiàn)在他們也找不到出去的辦法,拒絕老板的要去很有可能會激怒他,并不是明智的做法。
于是她點頭:“好?!?p> 老板沒有因為景笙的順從放松警惕,依舊用手里面的刀死死的對準景笙他們。
這把刀上面染著鮮血,應(yīng)該是之前女人拿著的那把刀。
這是個好消息,也就是說,對他們有威脅的人,自始至終只有一個。
“你們走前面?!崩习鍚汉莺莸恼f。
景笙沒拒絕,走到了最前面。
他們往上爬了幾段樓梯,終于看到了女人。
女人背考墻壁,滿臉都是驚恐。
看到景笙他們上來,才算是松口氣。
她立刻跑到老板的身邊拉住老板:“老公你看,我沒有騙你,他的尸體之前就在那里,現(xiàn)在不見了?!?p> 順著女人手指的方向,景笙只看到一灘血跡。
應(yīng)該是男人之前倒在地上留下的。
可除了那攤血跡,周圍再沒看到別的血跡了。
這很不正常。
依照之前男人傷口的深度,如果他是自己逃跑的話,現(xiàn)場肯定會有血跡留下,可能只有那灘血跡,不符合常理。
去這樓梯間都被鎖上了,而且又是大晚上的,不會有人出現(xiàn)在這里,再加上男人的手機也在景笙的手里,不可能有人幫他,他到底是怎么逃走的?這就令人深思了。
老板明顯沒有想到那么多,他只以為是男人沒有死而是逃走了。還在質(zhì)問女人:“是不是你沒有看住,他其實沒死,是逃走了?”
“不可能的!”極度的恐懼之下,女人的思路竟然非常清晰:“他當時已經(jīng)那個樣子了,不可能毫動靜的就從我眼前溜走。就算是真的走了,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不是自己溜走的,難不成還是變成鬼逃走了?”男人嗤笑,但是從他顫抖的手還可以看出來他的內(nèi)心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靜,有些事情其實他心里面是清楚的。
“不管他是否變成鬼,你們都要小心了?!本绑险嬲\的提醒他們。
如果男人沒有變成鬼,而是逃走了。好的結(jié)果是他報警,到時候老板和女人頂多是牢獄之災(zāi),但如果男人選擇自己復仇,那么他們兩人的生命安全就受到嚴重的威脅。
若是變成厲鬼,那么首先也會找他們兩人復仇。
“你以為如果他真的變成厲鬼了,會放過你們嗎?”老板明顯急了,怒視著景笙。
“沒關(guān)系,反正也是你們先死。”景笙無所謂的攤手:“有人墊背,我怕什么?”
老板臉色更加難看,一步一步朝著景笙走過去:“那我就先殺了你,看看我們之間是誰先死?!?p> “等一下?!毖劭蠢习寰鸵叩阶约呵懊?,景笙趕緊舉起手:“我有辦法幫你?!?p> 老板雖然懷疑,但還是停下來看著景笙,畢竟他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了:“你有什么辦法?”
“首先,對于他的消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沒死,而是逃走了。二,那就是靈異事件?!本绑险f。
“廢話。”老板明顯沒有什么耐心,聽完景笙的話,更加煩躁了。
景笙卻很有耐心:“你先聽我說?!?p> 雖然老板心里面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但他還是選擇聽景笙的想法。
“你有什么辦法可以應(yīng)對這次的危機?”
“如果他是個活人,能做的只有兩種,一是自己動手報復你們,二是報警。這種情況下,你們只需要自己去自首就可以化解?!本绑喜换挪幻Φ恼f,但是她的這句話剛剛說話,老板立刻反駁:“老子就是不想坐牢才殺他的,你現(xiàn)在讓老子去自首,是何居心?”
景笙絲毫不慌,她問老板:“是自由重要還是命重要?”
毫無疑問,對于老板這種人來說,當然是命重要。
所以面對景笙的問題,他沉默了。
既然他不反對,那景笙就接著說下去了:“第二種就是他變成惡鬼來找你們索命,這個要棘手一點。你們要先從這里出去,找個人多一點的地方熬到天亮。之后再找大師來對付他?!?p> 老板不是很明白:“為什么要找人多的地方?”
“活人身上有陽氣,人多的地方陽氣重,就算是厲鬼,也不敢靠近。”景笙說。
林曉詩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看向景笙,用眼神詢問她剛才說的話是否是真的。
景笙瞥她一眼。
林曉詩明白了。
這是景笙胡謅的。
但老板卻是深信不疑。
畢竟目前景笙是他唯一能靠得住的人了。
不過為了讓自己顯得沒有那么愚蠢,老板還是開口了一句:“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景笙繼續(xù)胡謅:“我家祖上都是從事這方面的工作的,所以我也耳濡目染的懂了一些。但如果是真正的想除掉他,我的道行還不夠,你還是要去找其他人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