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林婉瑩見手下窘迫地紅了臉,她嘴角輕揚,一聲冷笑后躍下馬車,迅速追上走在前頭的蕭宴:“蕭哥哥,你怎么一個人先行了呢?”
蕭宴林婉瑩,兩人因容貌太過驚艷,皆以面具和面紗遮掩,但那份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zhì)仍舊無法掩藏。
剛?cè)腴T,未見賓客如云,卻先嗅到一股獨特的香氣。
“此香何來?如此誘人?!绷滞瘳摬唤麊柕馈J捬缫嘤X新奇,心中猜測,這定是那道傳說中的麻辣小龍蝦。
步入店內(nèi),錦華春遠遠便認出蕭宴,急忙趨步上前,恭敬地鞠躬:“主上?!?p> 蕭宴微微頷首,目光掃過四周,發(fā)現(xiàn)幾乎每張桌子上都擺放著一盤色澤鮮艷、紅得誘人的菜肴。
錦華春見狀,忙解釋道:“這便是唐小姐的菜式——麻辣小龍蝦,今日才正式上市,沒想到反響如此熱烈,供不應求,每桌每日僅限一份……”
錦華春的話語夸張,卻勾起了林婉瑩的食欲,連蕭宴也感到一絲饑餓。
“蕭哥哥,我也想嘗嘗這傳說中的美味?!绷滞瘳摽粗T外排成長龍的人群,對麻辣小龍蝦更加好奇。
蕭宴點頭應允,吩咐錦華春備餐,兩人則先行前往雅間等待。
坐下片刻,佳肴已悉數(shù)上桌。直至那盤誘人的辣小龍蝦登場,眾人才紛紛拿起筷子。然而,面對這看似簡單卻無從下手的美味,眾人面面相覷。
錦華春見狀,迅速上前示范如何品嘗。初看這似蟲的食物,他內(nèi)心有些抗拒,但如今不得不親自動手剝殼,雖然覺得略顯繁瑣,卻也別有一番風味。
林婉瑩轉(zhuǎn)頭,欲言又止。她見蕭宴悠然自得地徒手剝蝦,眼中毫無嫌棄之色,心中的話語便默默收回。她深知,自己總是追隨蕭哥哥的腳步,喜歡他所愛,厭惡他所惡。
蕭宴輕松剝好一只蝦,蘸上特制的醬汁,輕輕送入口中。辣味瞬間在舌尖跳躍,蝦肉的嚼勁與淡淡的甜味交織在一起,令人欲罷不能。
見到一向冷靜的蕭宴也如此享受這盤小龍蝦,眾人紛紛效仿。林婉瑩也學著蕭宴的手法,嘗試了一口。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這味道竟如此美妙,與平時所食的山珍海味截然不同。
麻辣的口感刺激著味蕾,讓人回味無窮。林婉瑩笑著對蕭宴說:“真沒想到這看似奇特的食物竟如此美味,蕭哥哥你覺得呢?”
蕭宴微笑著用濕毛巾輕拭雙手,點頭道:“確實,這小姑娘的奇思妙想總能帶來驚喜?!彼脑捳Z中,既是對林婉瑩的回應,也似乎是對自己內(nèi)心世界的某種感慨。
小姑娘?
她究竟是誰?
在她眼里,那個她或許只是一名出身鄉(xiāng)野的丫頭,恰巧得到了一些機緣,但蕭哥哥絕不會因此對她有所動心。
畢竟,只有她,才是蕭哥哥最完美的選擇。
自我寬慰之后,林婉瑩重新找回了笑顏,與蕭宴一同享用桌上的小龍蝦,盡管其他菜肴還剩下許多。
飽餐一頓后,林婉瑩本想讓蕭宴陪她出去走走,但見他與錦華春正專注地討論著什么,便沒有打擾,而是帶著丫鬟在周圍閑逛。
“關于這次的事情,進展如何?”
在四下無人的包間里,蕭宴站在窗邊,平靜地問道。
“主上,關于寒泉的線索我們?nèi)栽谂λ褜?。有手下報告說,青平山附近有多處湖泊河流,相信很快就會有新的發(fā)現(xiàn)?!?p> 錦華春恭敬地回答,他深知主上在尋找傳說中的靈泉,但具體的目的他并不清楚。
聽到“青平山”這三個字,臨侑的眉頭微微一皺。
那里,不就是他們上次去過的那座山嗎?會不會寒泉的線索就隱藏在那里?
蕭宴沉思片刻,輕輕揮手示意錦華春退下。錦華春會意,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包間。
盡管我蕭宴身懷絕世醫(yī)術,卻無奈無法驅(qū)除自己與生俱來的寒毒。這笑談般的現(xiàn)實,令他自嘲不已。這寒毒,源于母體,每年一次如詛咒般折磨著我,更讓他的妹妹蕭沁沁也難以幸免。
師父曾留下指引,唯有寒泉方能壓制這頑固的寒毒,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歲月流逝,寒毒發(fā)作的時間逐漸延長,其痛苦也日益加劇。他憑借深厚的內(nèi)功尚可勉強應對,但蕭仙仙那柔弱的身軀,卻難以承受。
轉(zhuǎn)眼間,距離下一次寒毒發(fā)作已不到兩月。尋找寒泉,已成為刻不容緩的任務。因此,他決定暫時擺脫林婉瑩的糾纏,獨自前往落青平山探尋線索。
與此同時,唐鈞寧一行在唐老爺子醒來后稍作休息便各自回家。由于周老爺子行動不便,李承卓特意為他叫了一輛牛車,這份細心與體貼,讓唐蓮更加堅信他是值得依靠的良人。而唐母則如同預料之中,被抓去熬制藥劑,二叔母則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悠閑地坐在大廳中,享受著扇風帶來的清涼。
老太婆步入房間,協(xié)助唐老爺子躺下休息。唐鈞寧見唐母那疲憊的身影,汗水浸濕了她的衣襟,心中不禁涌起一陣酸楚。母親雖僅三十出頭,卻因家中的繁重勞作而顯得滄桑了許多。
“娘,讓我來幫您分擔些吧。”
唐鈞寧走至何氏身旁,蹲下身去,協(xié)助母親添柴燒火。火焰的炙熱使得她的臉頰泛紅,汗水迅速濕透了她的衣衫。她不禁在心中默念:“若是有空調(diào),那該多好啊。”
唐母見狀,溫柔地勸道:“鈞寧,這里太熱,你去旁邊歇息片刻吧?!?p> 看到女兒如此懂事,唐母心中滿是欣慰。
唐鈞寧稍作沉默,手中握著火柴,輕聲問道:“娘,爹爹何時歸家?”
唐母沉思片刻,回答:“按照日子算,應該還有十余日?!?p> “十余日?還要那么久?”唐鈞寧心中有些焦急,分家之事始終在她心頭縈繞,家中辛苦勞作的情景與被人欺負的委屈,讓她難以釋懷。
唐母微笑著安慰道:“鈞寧,你是在想念爹爹吧?別急,十余日很快就會過去的。”
然而,在唐鈞寧心中,無論是十一天還是十九天,這“十余日”都顯得如此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