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回家
“其實陰山派并不算和我們同根同源,我們修習(xí)的法術(shù)是道家的法術(shù),陰山派是巫和道的結(jié)合,原先只是名聲不好,可自從有陰山派弟子做出吞食魂魄的事情之后,陰山派就徹底被視為邪魔外道了?!?p> “他們其實內(nèi)部也有矛盾,很多時候,一些小弟子并不知道這種法術(shù),他們被收進門派里,起到的是一個爐鼎的作用?!?p> 溫玉煙聞言皺了皺眉,根據(jù)她看了這么多修仙小說的經(jīng)驗來看,這爐鼎,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小蝶看著慘死的那些人,有些惋惜:“他們進去后,學(xué)不到吸食魂魄的法術(shù),只能練習(xí)最基礎(chǔ)的法術(shù),一直積累靈氣,直到靈氣足夠了,他們的靈魂就會被抽出來吃掉。”
溫玉清有些不解:“那些人里,有些是知道的,他們?yōu)槭裁床蛔???p> 小蝶嘆了口氣:“他們在賭,賭他們到底會是被吃掉的那個,還是吃的那個?!?p> 地上的鷹鉤鼻嘴里發(fā)出凄厲的叫聲,小師叔的劍幾乎把他的手廢了,筋骨盡斷。
溫玉煙看著鷹鉤鼻,問道:“你有沒有一個師傅,這幾天進過山里?”
鷹鉤鼻嘴里發(fā)出兇獸一般的嘶吼,顯然已經(jīng)失了神智,聽不懂溫玉煙在說什么。
小蝶掌心凝聚了一團靈氣,趁著鷹鉤鼻正虛弱,狠狠地拍在鷹鉤鼻頭上:“我姐問你話呢!”
鷹鉤鼻渾身顫抖著,慘叫不止,身上滋滋地冒出黑煙,小蝶那一掌讓他陰氣散盡,終于變回了人的樣子。
他驚恐的看著圍住他的眾人,臉色慘白,再沒有先前的囂張氣焰,不住求饒道:“別殺我別殺我求求你們,我錯了,我,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一動作,被劍釘在地上的手就劇痛無比,仍然支起身子不住地給眾人磕頭:“饒了我吧??!饒了我吧?。∥乙院笤僖膊桓伊恕?!”
說著說著,他的襠下褲子顏色深了。
眾人皺眉,齊齊退后一步。
溫玉煙又問了一遍:“你是不是有個師父,這幾天進過山里?”
那人老老實實全交代了:“是,是,師父前幾天說找到了一處秘境,帶著幾個師兄就進山了,至今都沒回來……沒……沒回來……”
鷹鉤鼻仿佛反應(yīng)過來什么,恐懼地瞪大了眼睛盯著溫玉煙,一邊搖頭,一邊嘴里喃喃著:“師傅是你殺的??!不不,別殺我,求你了?。 ?p> 溫玉煙看眾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擺擺手:“不是我?!?p> 是沈貍。
沈貍悠哉悠哉地看著這場鬧劇,沒有一點心虛。
眼下已經(jīng)確認,那秘境里的老道就是鷹鉤鼻的師父,同是陰山派的。
問完話,眾人收拾了現(xiàn)場,門口死了這么多人,肯定要給上面寫一份報告解釋一下的,鷹鉤鼻作為兇手,更是難逃其咎。
溫玉清寫完了報告,指揮著解決了后面的事,鷹鉤鼻被押走,這事終于告一段落。
小蝶在報告后面加上一句:“那個紅木牌子一萬多,請讓兇手照價賠償?!?p> 完事以后,眼看著清明節(jié)結(jié)束了,學(xué)霸就要被送到地府。
臨行前,學(xué)霸問:“我……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
眾人在心里嘆氣:竟然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嗎?
學(xué)霸跟著鬼差走了,遠遠地,回頭望向眾人,輕聲說:“謝謝……”
他的聲音太輕,隨風(fēng)飄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聽不清了。
學(xué)霸走后,溫玉煙也要離開調(diào)查局了。
她的修為已經(jīng)足夠她應(yīng)對危險,更何況外面的噬元獸已經(jīng)被處理得差不多了,她該回到自己家了。
小蝶望著溫玉煙的背影:“學(xué)霸走了,姐姐也走了,調(diào)查局突然好空啊……”
溫玉清轉(zhuǎn)身回去:“假期結(jié)束了,等到大家都回來上班就不空了?!?p> 員工們正常復(fù)班,調(diào)查局里的溫家人也多了,但溫玉清能感受到氣氛變得微妙了起來。
眼下溫家正要決議出下一任家主,眾人之間暗流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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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區(qū),看著高樓大廈,溫玉煙竟然有一種久違的感覺。
她抱著沈貍?cè)チ藢櫸锏?,寵物店老板驚訝地長大了嘴:“你這只緬因貓好大??!”
溫玉煙笑了笑,問他:“有推薦的貓窩和貓糧嗎,還有什么要買的東西也給我推薦一下吧,我沒養(yǎng)過貓,不了解?!?p> 老板熱情地給她推薦了必備的用品,還教她怎么使用,溫玉煙結(jié)了賬,拎著東西正要走。
老板突然叫住了她,試探的問:“這只貓是公貓吧,還沒有絕育吧?我這里也有幾只緬因貓,你看,你有沒有給他配個種的意向?啊,主要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緬因貓,這只貓體型優(yōu)越,又長得這么好看,要是有它的血統(tǒng),小貓一定也漂亮。我付錢借它來配種可以嗎?”
沈貍冷冷地盯著老板,壓迫感鋪天蓋地地涌向老板。
溫玉煙還沒說話,老板已經(jīng)被沈貍盯得汗流浹背。
溫玉煙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的貓不愿意?!?p> 說完,帶著沈貍走了。
沈貍方才,偷偷釋放神威了,凡人見到神,當然會感到壓迫感。
回家路上,溫玉煙經(jīng)過一家禮器店,店里香霧繚繞,擺著紙錢,鏡子,香臺之類的東西。
沈貍拍拍溫玉煙的胳膊,溫玉煙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走進禮器店。
走到一個神龕前面,沈貍又拍了拍溫玉煙的胳膊。
“買這個?”溫玉煙指了指神龕,看向沈貍,“你要這個做什么?”
沈貍繼續(xù)看著神龕拍溫玉煙的胳膊。
“好好好?!睖赜駸熌眠^神龕,正要走到前臺去結(jié)賬。
又路過一個香爐,沈貍又拍了拍溫玉煙。
終于在沈貍的要求下,溫玉煙又買了一個香爐,一包香,大包小包地回了家。
進了家,沈貍好奇地四下張望。
溫玉煙的家不算大,一室一廳,標準的獨居房子,屋里空空的,沒有太多的生活痕跡,沒有任何照片,沒有裝飾性的東西。
溫玉煙剛買下這套房,就確診了癌癥,她連房子都來不及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