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如期而至的噩耗
商議妥當,在國營飯店的門口,蘇晴和甥舅二人道別。
正好遇到國營飯店的老板進貨歸來。
“薛老板,我等你半天了,你終于回來了?!焙挝墓σ灿松先??!疤K晴,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國營飯店的老板薛國邦?!?p> “薛老板,幸會,幸會!”雙方握過手后,蘇晴問道:“這些蘑菇是從哪里進貨的呢?”
看到薛老板正在卸貨,其中有兩箱蘑菇引起了蘇晴的興趣。
除了水果之外,其實空間里也應該適合種蔬菜。
從剛才的談話了解,國營飯店和金豐農(nóng)場也有著業(yè)務往來。
如果在蔬菜方面也,也能達到系統(tǒng)產(chǎn)出的既定目標,可以說是更大的意外之喜。
“蘇晴,不瞞你說,我們農(nóng)場前段時間也正在嘗試培育蘑菇和木耳,可是遇到了技術瓶頸。這點我還是有點對不住薛老板啊?!焙挝墓Ρ砻嬖诟K晴說話,其實在間接的對薛老板表示了歉意。
“其實也沒啥,也就是舍近求遠,到嶺西縣萬安農(nóng)場進的貨?!毖顭o奈的說道。
蘇晴拿起兩片蘑菇,感覺成色也不怎么樣。
“你也看到了吧,質(zhì)量不行,還挺貴?!毖习逋虏鄣?。
聽他這么說,蘇晴心里打起了算盤。
薛老板回來,何文功自然要和他商議事情。
蘇晴便起身告別,準備去車站搭車回去。
走到前面的街角,迎面走來了一個年輕小伙子。
“蘇小姐您好,我們領導有事情要找您?!闭f完用手指了指前面。
不遠處,有一輛吉普車停在那里。
后座的車窗搖了下來,里面探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向他搖著手,示意她過去。
“這不是陸星辰的領導李鐵軍嗎?他怎么還在這里?”蘇晴有點納悶。
“領導,你找我?”蘇晴來到了車跟前。
車門打開,李鐵軍邀請?zhí)K晴上了車。
“我想了想,有件事還是告訴你!”看起來李鐵軍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后,才做出的決定。
不然剛才在國營飯店里停留的時間挺長,他在這里等候多時,為了只是說上幾句話。
“我是想跟你說一下陸星辰的身世,人人都知道,他是大院子弟,只是在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他和這他的親人失散了,我見他可憐,才收養(yǎng)了他。”李鐵軍說著說著,眼睛開始濕潤了起來。
“那意思是,您除了是他的領導,還是他的養(yǎng)父,對嗎?”蘇晴對這樣的身份轉(zhuǎn)變,有點意外。
“其實星辰他一直在尋找親生父母的下落,你和他的結(jié)婚也是我授意的。這次的任務,是他自己主動請纓,我很矛盾?!别B(yǎng)育多年,李鐵軍不是父親,但親過父親。
這名柔情鐵漢,止不住流下了滾燙的熱淚。
蘇情感同身受,為之動容。
“李叔,你老實告訴我,陸星辰這次任務是不是很危險?”蘇晴口中的稱呼,由領導變成了李叔。
他是陸星辰的養(yǎng)父,其實叫一聲“爸”也不為過,只是轉(zhuǎn)變的太突然,蘇晴暫時還開不了口。
李鐵軍眉頭深鎖,并沒有作答。
蘇晴心里咯噔了一下,她才開始感覺到事態(tài)的嚴重。
蘇晴想起,前世陸星辰在一次任務中,嚴重受傷,被截去了雙腿,從此后半生坐在了輪椅上。
極大的可能,就是這一次的任務。
當時水庫事件,她毅然作出和陸星辰談對象的決定,就是想彌補他的斷腿之憾。
現(xiàn)在,不能讓事態(tài)發(fā)展成前世那悲慘的結(jié)局。
可是,事實就擺在這里,很難想出有效的辦法去扭轉(zhuǎn)局面。
蘇晴焦頭爛額,無比擔憂。
“轟隆”一聲巨響,打斷了蘇晴的沉思。
她下了車,聞聲尋去。
原來是國營飯店出事了。
何文功還在,他正和國營飯店的工作人員一起,從一堆跌落的貨物中,挖出一個人來。
這不是薛國邦老板嗎?
蘇晴抬頭一看,原來是貨架坍塌了,一根粗重的橫梁壓住了薛國邦。
眾人把橫梁移走了之后,薛國邦的被壓的部位,已經(jīng)是鮮血直流。
就像是前世蘇晴看過的,足球比賽的運動員小腿骨折的慘狀。
肉眼可見的疼痛,薛老板的小腿脛骨明顯折彎位移了。
國營飯店的貨車被大量貨物壓著,一時半會開不出來。
“滴、滴、滴!”
接連三聲汽車的喇叭聲響。
原來是李鐵軍叫司機把車開過來,示意眾人把傷者搬到車上來。
“那人你認識,還挺熱心的,好心人呀,但愿薛老板福大命大,逢兇化吉?!焙挝墓Σ煌F矶\著。
“他是我愛人的養(yǎng)父?!边@位父親的熱心,好心,蘇晴也感受到了,雖然今天是第一次和他見面。
剛才還是陽光明媚,這時卻突然下起了雨來。
蘇晴只好又躲回到了國營飯店。
坐著閑聊的時候,蘇晴和何文功深入細致的討論了合同的具體條款。
一直等到雨停了,蘇晴到公銷社買了一些蔬菜種子,本來還想買些蘑菇的菌棒,但想著暫時還沒有種蘑菇的技術,只好作罷。
步行到汽車站,買了車票,在擁擠顛簸中,蘇晴拖著疲憊的身體,冒雨回到了紅星村。
接連的的幾日,淅淅瀝瀝的,雨下個不停。
天氣依然悶熱,似乎在醞釀著下一個臺風。
生產(chǎn)隊也停工了,勞動力經(jīng)常被組織起來,去加固水庫或瑞河的堤壩。
沙石也停運了,電影放映本來也不是每天都有,蘇家兄弟也樂得幾天清閑。
只有蘇晴,內(nèi)心在忍受著焦慮和煎熬。
因為時間過于久遠,前世和陸星辰本身就沒有過多的接觸。
他執(zhí)行任務導致斷腿的時間,蘇晴怎么也想不起來。
直到陳銳鋒帶來了口傳的噩耗,卻為時已晚。
人是從高處跌落,雙腿粉碎性骨折,昏迷不醒,此刻正在搶救中。
陳銳鋒帶來的是一紙電文,短短的一行字,蘇晴讀完,似過完了一生。
她對自己感覺到了無比的失望。
說好的,重生后改變悲慘的命運,此刻她明知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可是愛莫能助。
如果說,前世,她對陸星辰的受傷感到同情憐憫的話,那今生她和他已結(jié)了婚,雖然是假的,心中除了失望,還有極度的失落。
她不知道,這幾天的擔心擾慮,夜不能寐、茶飯不思,到底是為了什么?
她只是知道,聽到他有事,哪怕還在下著雨,她都要蘇宇開車送她,直奔他所在的醫(yī)院。
“這不是蘇晴嗎?”蘇晴在骨科沒找到人,在護士站準備打聽情況的時候,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攔住了她。
蘇晴也一眼認出來,對方是國營飯店的薛老板。
“薛老板,不好意思,我愛人在做手術,請你不要攔著我?!疤K晴有點慌不擇路。
蘇宇,一直在架著她,他知道手術室應該怎么走。
等蘇晴趕到手術室門口的時候,里面剛好有一個護士慌慌張張地走出來。
“姑娘,里面的病人什么情況?”蘇晴才發(fā)現(xiàn),比自己更快一步,箭步走向前問話的,是茹孟云。
“病人失血過多,病情惡化,我這就去叫我們的院長去?!蹦亲o士,扔下這句話,便匆匆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