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給祁政上藥
說時遲那時快,趙云歸一把將她拉開。
鞭子的速度極快,葉微蘭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打傷,手臂冒出絲絲血跡。
“微蘭!”趙云歸心疼的抓著她的雙臂。
葉微蘭滿臉蒼白,虛弱的倒在趙云歸的懷里:“夫君,我沒事,別擔(dān)心我。”
趙云歸看著楚楚可憐的葉微蘭,心臟碎成了好幾瓣。
他剛準(zhǔn)備安慰幾句,結(jié)果懷桑就惡心的抱著自己,做出嘔吐的樣子:“真是矯情,惡心的要命,本宮都要吐了!”
趙云歸猛地扭頭,懷桑翻了個白眼,天不怕地不怕的回懟:“看本宮作甚,小心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你!”趙云歸咬牙切齒。
在他沖動的時候,葉微蘭緊緊地抓住他,“夫君息怒,不可觸犯懷桑殿下。”
他們都深知懷桑是除卻陸時鳶,陸景和最寵愛的皇妹。
別說是讓她受傷,就是掉了一根青絲,陸景和也會殺了他們滿門。
“公主肆意妄為,可曾想過陛下是否會勃然大怒?!?p> “和你無關(guān),皇兄再生氣,總不會用劍指著我,往我心口捅上一刀?!睉焉喝の兜目聪蛉~微蘭說。
葉微蘭臉色一白。
【這個小畜生,之前就幫著陸時鳶擠兌我,現(xiàn)在陸時鳶都死了還不放過我!】
陸時鳶冷冷的看向葉微蘭。
她的心聲還真是和以前如出一轍,明顯的令人嫌惡。
“也難怪比不得青華郡主,至少青華郡主體貼民心,善察民意,不會隨意出手傷人,課業(yè)更是比懷桑殿下好上許多!”趙云歸諷刺道。
懷桑一向厭惡青華那股子矯情虛偽的勁,如今被趙云歸戳著肺管子,她卻說不出反駁的話。
誰讓太傅也說她的課業(yè)真的差勁呢。
“你就不信我殺了你們!”懷桑像一只小老虎,磨著牙怒吼。
趙云歸眼眸一垂,冷哼:“陛下派遣臣去云州辦事,陛下要是想要抗旨,大可殺了臣?!?p> 話落。
趙云歸不管懷桑是何反應(yīng),摟著葉微蘭往正廳里面走去,一個眼神也不曾給她。
懷桑把鞭子一扔,氣的跳腳。
陸時鳶從頭到尾注視著這一切,眼神落到懷桑的身上,無奈的嘆息。
懷桑從小就是這個性子,太沖動。
別人隨便說兩句話,就能氣得不行。
沉不住氣。
現(xiàn)在的她對付趙云歸和葉微蘭,還是太早了。
陸時鳶跟著進去,見懷桑被迎做上賓,連一向威嚴(yán)無比的老夫人都賠笑在她身邊。
對她就事事偏見。
面對懷桑,架子就起不來了吧。
陸時鳶嘴角含笑,站在一邊看好戲。
“祖母,這次回來我還把佑安帶來了,給您看看?!比~微蘭接過懷里的小胖墩,一家人在一起其樂融融。
趙佑安一看見老夫人就笑,把她逗得喜笑連連,一家人氣氛融洽。
陸時鳶瞇了瞇眼,冷冷的看著那個孩子。
沒想到他已經(jīng)長得這么大了。
老夫人有些抱不動,就把孩子放到地上,誰知這孩子淘氣,一溜煙的跑到懷桑的面前,狠狠地朝她吐口水。
“壞女人,叫你欺辱我母親,你真壞!”
這一幕嚇壞了眾人。
葉微蘭趕緊護住趙佑安,還是那副可憐模樣:“殿下息怒,佑安只是個孩子罷了,您不能打他!”
她倒委屈了。
懷桑猛地站起,惱羞成怒:“你腦子壞掉了是不是,被老鼠啃壞了吧,是這死胖子先羞辱本公主,你們折辱皇室,只憑這一條罪,我便能誅你們的九族!”
葉微蘭嚇了一跳,沒想到會引發(fā)大禍。
滿堂的人不知如何是好,剛才還其樂融融的一家人,現(xiàn)在心里每個人都在唾棄葉微蘭實在是縱兒胡鬧。
心聲實在是太美妙,她都不想走了。
“公主息怒,微蘭不是故意的,公主不會想讓陛下知道您……”趙云歸還是那副冷漠的姿態(tài),自以為能用幾句話要挾懷桑。
殊不知她卻不吃這一套了。
“我這就回去稟告皇兄,讓他治你們的罪,趙云歸你身為皇姐的駙馬,卻處處護著這個賤人,你就等著凌遲處死吧!”
趙云歸臉一沉,眸中掠過殺氣。
趙云歸一向狠心,不然也不會密謀殺妻。
陸時鳶實在擔(dān)心懷桑有危險,趙云歸說不定會對她下手。
她看向周圍,發(fā)現(xiàn)祁政竟然不見了。
正廳的人拉住趙云歸和葉微蘭,低聲嫌棄他們對公主無禮,懷桑見他們吃癟,心情大好,這才算完。
陸時鳶覺得懷桑不會有事,便出去找祁政了,無論如何都要見上一面。
不知道走了多久,似乎要把整個侯府翻過來,也沒有找到祁政的下落。
直到她走去后院的廂房,隱約聽見些許心聲。
【懷桑還真是心狠,當(dāng)我是木頭嗎,隨意打罵都不會有事?!?p> 是祁政!
陸時鳶推門而入,祁政坐在地上,身邊是被打死的胖子和繩索,開門的瞬間,他冷冽的眼神瞬間看去,皺起眉頭,“怎么是一個小孩,你來這里干什么?”
陸時鳶蔥白的小手緊緊的抓著木門,心里一咯噔,慢慢的走進去,在祁政面前站定。
“祁政,我給你拿藥來了?!睌傞_手掌,里面是兩個白色的小瓶。
祁政一愣,“你是誰,我不認(rèn)識你?!?p> 陸時鳶沒有說話,直接扭開瓶口,拉過祁政的手臂給他上藥。
祁政的手臂觸目驚心,全都是青紫色的傷痕,還有一些舊傷和新傷重疊,讓人不忍直視。
陸時鳶的心一軟,深呼一口氣,被這一幕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她剛準(zhǔn)備上藥,結(jié)果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攥緊脖子,力道大的像是要把她掐死。
祁政眼底一沉,手上的力道加重,“你是黑,誰讓你來殺我的,是不是狗皇帝?”
陸時鳶來不及想那么多,只一個勁的拍著他的手,想要阻止這一切。
復(fù)仇還沒開展,不能讓祁政先把她殺死了。
六歲小女娃的身體很軟,尤其是脖子,再用點力就能捏碎似的。
祁政的視線下移,膝蓋被什么東西咯到了,他低頭一看,瞳孔放大,整個人都僵住。
“咳咳……”陸時鳶脖子一松,猛烈的咳嗽不止。
她大口呼吸著氧氣,紅潤的小臉才恢復(fù)正常。
祁政一把扯下她腰間的玉佩,一把抓過陸時鳶的衣服,聲音發(fā)狠:“小孩,這玉佩是你從什么地方偷得,你怎么會有這個!”
這玉佩是長公主陸時鳶的貼身之物。
祁政多次見她佩戴過。
這玉佩為何到了一個小孩子的手里。
祁政聲線顫抖,身上的鮮血流下,他似乎感覺不到痛苦,眼神緊緊地黏在陸時鳶的身上。
是了。
祁政對她忠心,見到她生前的玉佩,難怪會情緒激動。
陸時鳶嘴角一勾,直接抓起祁政的頭發(fā),用力往后一扯:“此物乃長公主所賜!”
七顆芝麻
誰家男主往死里掐女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