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
少女帶著墨鏡,手捧著一束梔子花,她走到一座墓前。
像中的胖胖女孩笑的甜美陽光,眼中充滿了希望。
可她永遠長眠在這片土地上。
楚夏墨鏡后的眼睛通紅,她扯出一抹笑意,將梔子花放在了墓前。
“我應該早發(fā)現(xiàn)的。”楚夏撫摸著墓碑,“放心,傷你的,害你的,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沉默待了幾個小時,楚夏起身,走出了墓園。
回了家,父親楚河沉默拿出幾份資料,沉聲道:“這些人,一個都不好惹?!?p> 楚夏拿了資料查看。
第一個,姜野,家中特別有錢,一入圣斯學院就捐了幾棟樓和科學設備。
第二個,陸寂明,父親是政府高官,背景深厚。
第三個,司墨辰,公爵獨子。
楚河:“我們雖然是上流家族,可對上他們,他們的人脈和背景,我們?nèi)遣黄?。?p> 楚夏淡漠道:“惹不起,不代表我就此罷休?!?p> 周納雅挽上楚夏的手臂:“大寶,我們都支持你,可這件事我們要好好商議?!?p> 死的這個女孩,是楚夏同母異父感情甚篤的妹妹,鄭芷若。
鄭芷若比楚夏小兩歲,但兩人感情不錯,鄭芷若的父親是個平民,母親和家族斷絕關系,幾年前因病離世。
鄭芷若很有出息,考入了維亞國的頂尖學府圣斯學院,卻因為身體肥胖受了校園欺凌,跳樓了。
鄭父找學校要說法,過了幾日卻出了車禍進了ICU。
家破人亡。
得到消息楚夏都瘋了,一個月后,她冷靜下來,楚河幫忙處理了后事。
楚夏自然知道她家無法與這些人抗衡,但是她有別的辦法。
楚夏淡淡道:“我的臉,也不是白長的?!?p> 此話一出,楚河和周納雅沉默了。
楚夏起身上樓:“給我準備入學吧?!?p> 楚河:“好?!?p> ?
圣斯學院。
窗明幾凈的辦公室內(nèi),主任職務的老師為面前沙發(fā)上坐著的貴婦倒了一杯熱茶。
“楚夫人,不知您看完學院的設施全景后,對于楚夏小姐的入學有什么意見呢?”
盡管是謙卑的態(tài)度,但老師臉上的神情卻十分自信篤定。
周納雅淡淡一笑:“圣斯學院目前是維亞最頂級的學校,學校環(huán)境和師資設施都無可挑剔,這也是我們和小夏選擇這里的原因?!?p> 這話的確不是簡單的恭維,圣斯學院是維亞國最為頂尖的學院,背后的扶持者多為頂級財團與皇室貴族成員,整個學院占地廣闊,寸土寸金,教學設施一應俱全,歐式建筑,紅磚青藤,書香氣息濃厚。
在維亞國,圣斯學院簡直就是國內(nèi)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學了,任何學校都無法與之比擬。
聽到這里,老師便明白這一單算是成功了,盡管楚家不是頂級的財閥豪門,但也不落下乘,加上楚氏企業(yè)近年來良好的社會公益效應,接收這樣家庭教育出來的千金名媛,對于圣斯學院絕對是有利的。
更重要的是,自己今年的招生績效也可以大大地增添一筆。
老師臉上的笑容不覺擴大,也更加賣力地為周納雅介紹保證,恭維話層出不窮。
與此同時,天臺。
少女被微風吹拂的發(fā)絲都透著股別樣的繾綣美麗,但她嬌美精致的臉上露出的冷漠帶著恨意的神情卻更令人心驚。
天臺已經(jīng)廢棄多時,平時便少有人來,出了那件事后這個地方更是被視為不祥之地,連基本的清潔打掃都沒人做了。
眼下這里遍布塵土與泥濘的青苔,更顯荒蕪凄涼。
楚夏朝著天臺邊際走去。
嶄新的黑色皮鞋下,便是幾十米的高空。
楚夏臉上卻沒有一絲畏懼,只是安靜地凝視著腳下這片能夠?qū)⑺先胨劳錾顪Y的地方。
芷若,你當時站在這里的時候,想的是什么呢?
這么想著,兜里的手機鈴聲響起,楚夏接了電話。
“大寶,你在哪呢?”
“隨便逛了逛,我這就回來,不用擔心我?!?p> “嗯嗯?!?p> 楚夏打開小鏡子,鏡子中的她眉眼中帶著戾氣和肆意。
她從來不是什么乖乖女,但為了芷若,她甘愿裝這一段時間。
另一邊,周納雅笑著道:“小夏一會兒就來,不必著急,在學校能出什么事兒?”
周納雅明顯看到主任一陣僵硬,她眼中閃過晦暗,隨后笑意更深。
“媽媽?!?p> 主任看向門口,眼里閃過驚艷。
她穿著圣斯學院統(tǒng)一的夏季制服——上身是深藍色的收腰小西服完美地襯托出她的纖細身姿,同色系的百褶短裙下穿著純白長膝襪的雙腿纖長白皙。
烏壓壓的秀發(fā)披散在身后,額前的劉海微卷輕盈,肌膚賽雪,五官秀致柔雅,姿態(tài)優(yōu)雅舒展,渾身都散發(fā)著貴族千金名媛的優(yōu)雅氣質(zhì)。
“不好意思,讓大家擔心了?!?p> “沒關系沒關系。”
“楚小姐,我?guī)闳グ嗉壈??!?p>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