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當(dāng)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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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要是然然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家當(dāng)家的是爺爺吧!”蘇安然冷靜的回視蘇田氏。
她沒有多說,記憶里的蘇成林是個大男子主意的窮酸秀才,不僅是他,這里的男人大多數(shù)都是大男子主意,覺得夫為天,妻子就像是所有物一樣,甚至可以用來買賣。
果然,蘇安然才說完,蘇成林的目光就惡狠狠的瞪向蘇田氏,示意她注意點。
但他卻沒有阻止的意思,反而用挑釁得目光瞥了蘇安然一眼,嘴角勾出輕蔑的嘲笑。
若這這個爺爺能為自己出頭,蘇安然才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了呢,她的目的只在于警告蘇田氏,想要得到蘇成林的側(cè)目是不可能的,拉仇恨還差不多。
一個看不起女性、有性別歧視的老頭,怎么可能看得起她蘇安然,說到火星都不會有人相信!
蘇田氏先是心里一個咯噔,唯恐蘇成林又像早上那樣吼她,便安靜了下來。
當(dāng)所有人都看到蘇成林用輕視的目光瞥了一眼蘇安然之后,蘇田氏又覺得機(jī)會來了。
“這個家當(dāng)家的雖然是你爺爺,但你不是男孫,女的都?xì)w我管!”她那雙渾濁的眼珠子咕嚕嚕的轉(zhuǎn)了一圈,目光落在蘇安瀾身上,“安瀾,你吃飽了?”
蘇安然心里直打鼓,這老太婆要打安瀾什么主意!
當(dāng)然,不管打什么主意都不會是好主意,她不動聲色的挪動腳步,走到安瀾面前,擋住蘇田氏的目光。
“你讓開!”蘇田氏那得意的嘴臉又暴露出來,反正她有老爺子的默認(rèn),管你是誰她都不怕,蘇安然變得強(qiáng)硬起來,她的主意不好打,那她就把主意打到蘇安瀾身上。
蘇安然站著不動,狠得牙癢癢的,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極品的爺爺奶奶,整天打著買孫女的主意!
若安瀾被賣,那之前她所做的一切還有什么意義。
原主和安瀾姐妹的感情十分深厚,雖然她還沒有跟這個瘦瘦弱弱的小姑娘有過多的接觸,但她也十分喜歡這個看起來很文靜的小女孩。
何況,她還占有了原主的身體,保護(hù)她的妹妹和家人也是應(yīng)該的。
見蘇安然站著不動,蘇田氏就惱怒了,“老爺你還是把這個死丫頭賣出去吧,一天不到就氣了我兩次!”
蘇安然心道:你怎么不說一天不到你就找茬找了兩次。
但這樣的話她才不會說出來,有時候,她真的覺得跟蘇田氏這種無知農(nóng)婦說話都是浪費(fèi)口水,見過不講理的,也沒見過像她這么不講理的。
蘇成林也有些惱怒,這個孫女之前還好好的,雖然脾氣硬了一點,但對他們所說的話也是言聽計從的,怎么撞墻之后,就變了個人似的,處處變得尖利起來,就連他這個爺爺也敢頂撞。
“老三教好你這個死丫頭!”蘇成林沉下聲音,怒斥蘇老三。
蘇安然用略帶鄙視的眼神瞪了蘇成林一眼,自己是秀才都說不過她,就拿蘇老三說事!
“爺爺說說了,我怎么了,我是浪費(fèi)糧食了,還是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我好好的喝粥,卻有人說我不好好喝粥,接著又是罵我又是打我家瀾兒主意的,我們一家好好的,這是招誰惹誰了,連吃一頓粥都不得安生!我是死丫頭,那您豈不是死丫頭的爺爺?”
蘇安然說著,還用十分氣憤的語氣狠瞪了告狀的蘇安燕一眼:那意思仿佛在警告她,以后管好你的嘴!
蘇安燕被瞪,也惱怒了,本來好好的一個找茬的機(jī)會,結(jié)果愣是被能讓蘇安然受罰,雖然爺爺說了要罰她一天不能吃飯,但蘇安然反抗了??!
一向見慣蘇安然不得爺爺好的蘇安燕心里不舒服了,于是撅起小-嘴兒道,“你那是什么表情,一副喝粥會死人的樣子!”
“呸!你才是死人!”蘇安燕才說完,蘇安然就啐了她一口,“你沒看見我大病初愈,臉色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嗎?見過小人,但卻沒見過連自己姐妹都要害的小人!”
“你竟敢說我是小人,看我不打你!別說你是我的姐妹,我才沒有你這么低賤的妹妹!”蘇安燕捏著拳頭就要往蘇安然這邊沖過來。
此言一出,蘇老三一家默然,臉上都顯出不可思議之色,原來他們一家人辛勤勞作養(yǎng)的孩子,還嫌棄他們低賤,眼中盡是受傷,心中也滿是復(fù)雜。
蘇成林咳咳一聲,雖然他不喜歡蘇安然,但自己親手培養(yǎng)的孫女這么潑辣,他也不喜歡,他還想著等以后蘇安燕嫁如富貴之家,他可以撈到更多的好處呢!
“安燕,你這個樣子可不行,大戶人家的夫人是很有氣度的!”蘇成林盡量用和藹的語氣跟蘇安燕說話,他想著,對蘇安燕好一點,以后她家了有錢人也會念及他的好,多拿一些好東西來孝敬他老人家。
“知道了爺爺,不過我看這蘇安然喝粥時的確是很為難的!”蘇安燕不忘再告一狀。
蘇安然無所謂了,正所謂虱子多了,也不在乎這一只。
同樣是孫女,卻是兩個不同的態(tài)度,她就奇怪了,這個家怎么還能平安相處到現(xiàn)在!
蘇安然不說話,默默的拉著蘇安瀾走到外面,因為粥就像是飄著粗糠的米湯一樣,一口就喝下去了,不過與米湯的區(qū)別在于,米湯不會卡喉嚨,但這個所謂的粥喝下去,喉嚨會有異物感。
“站??!”蘇成林再次拔高聲音,指著蘇安然道,“我有讓你們出去嗎!”竟然用鄙視的眼神看著他,真是翻天了!
蘇安然面無表情的站住,回頭,繼續(xù)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瞥了蘇成林一眼,“有事嗎?沒事我可要去賺錢了,萬一到時了賺不到二十兩,到時……”
話留一半,說著轉(zhuǎn)身,一半在說風(fēng)涼話,一半在說話出氣。
“說來真是奇怪,明明是有親妹妹的人,好像是沒有一樣,卻要我這個堂妹來書車費(fèi),明明是有父母的人,卻像是沒有雙親一樣,要叔叔嬸嬸來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