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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冷宮丫鬟后,我整頓后宮

第10章:意外

  處理完薛昭媛事件的所有后續(xù)罷,我回到寢房,依照慣例問詢夜蘭消息。

  但那抹黑影卻遲遲未能出現(xiàn)。

  往日只需點(diǎn)上三根蠟燭,便可同夜蘭交談結(jié)束,如今來回踱步換了四五支,卻連人影也未曾見到。

  我擺弄著燭臺,心頭略有焦急。

  不知等待了多久,窗外漸來窸窸窣窣的雨聲,敲打著房門噼啪作響。

  “砰——”

  正欲起身關(guān)窗避雨,門外突來一陣悶響,似有重物墜落。

  我皺眉,自抽屜中拿出一柄匕首,藏于袖口,貓著身子來到門處。

  腳步方至門前,便察覺繡鞋一片濡濕。

  低頭看去,只見粘膩濃稠的血跡自門縫滲出,蔓延開來。

  “主子——”

  門外傳來微弱的呼救聲。

  聽到熟悉的聲線后,我不再猶豫,連忙開門。

  所見之景,即是夜蘭渾身浴血,無力癱軟于門檻的模樣。

  我雙瞳一縮,迅速反應(yīng)過來,連忙將她拖進(jìn)室內(nèi)。

  好在屋內(nèi)還有基礎(chǔ)的傷藥,索性全數(shù)用于替夜蘭處理傷口。

  “主子......”

  “據(jù)屬下調(diào)查,月昭儀手下的花匠,幾天前就被秘密處死了。約莫是在其回鄉(xiāng)的路上動手的。”

  “月清宮那位送衣宮女,被人分成了細(xì)小尸塊,埋在元宸皇后的后院桃花樹下?!?p>  “屬下無能,未能找到所有尸塊,只能通過部分碎片,辨認(rèn)出是那宮女的人形?!?p>  “至于,那位逃亡的桃夭.....”

  “屬下在調(diào)查過程中,與她交手?!?p>  “此人武功登峰造極,屬下無能與其抵抗,故而逃了回來?!?p>  夜蘭長睫微顫,連氣都喘不上,卻仍是強(qiáng)撐著身子報(bào)道情況。

  談及自己無力抵抗后,幾欲跪下道歉。

  我嘆息一聲,輕輕將她扶回床上,柔聲寬慰。

  依照如此情報(bào),至少可以證明一件事。

  桃夭還活著。

  懸著的心總算放下,我長舒口氣,轉(zhuǎn)身替夜蘭煎藥。

  只是,另外兩個人是被何人所殺?

  月昭儀那位,興許還可以猜測是宮里內(nèi)部秘密泄露而滅口。

  可那月清宮丫鬟,為何會被人用那般殘忍的手段處決?

  更詭異的是,尸體為何會埋在前世宮中的桃樹下?

  莫非,是桃夭動的手.....

  我暗自揣測,擺弄湯藥的手滿是冷汗。

  可動機(jī)呢,桃夭雖然行事果決狠辣,但也不是無故殺人的變態(tài)瘋子。

  正沉思著,夜蘭輕咳幾聲,自胸襟內(nèi)包中拿出一封密信。

  我接過信件,小心放下夜蘭的手,替她掖好被子。

  【佟、李聯(lián)盟,為加強(qiáng)聯(lián)系,令佟雪明聯(lián)姻李麟。】

  【佟雪明昨日與佟家琴師私奔,自永樂官道附近的小路出逃,務(wù)必將其捉回,保證其順利嫁入李家?!?p>  【加派的追兵人手預(yù)計(jì)次日一早到達(dá),還望小心行事】

  【最后,請讓琴師永無壞事的機(jī)會?!?p>  閱讀完密信內(nèi)容,我將其小心折于包內(nèi)。

  “咳咳——”

  “雪明小姐已經(jīng)出逃數(shù)日,主子若耽誤,只怕事情會更麻煩。”

  夜蘭咳出一口濃血,咬牙念道。

  我當(dāng)然清楚事態(tài)的緊急,卻也放心不下受重傷的夜蘭。

  桃夭的性子我再清楚不過,確定了目標(biāo),便會想法設(shè)法斬草除根。

  “主子放心,這里是佟家勢力,她一個罪妃親信,沒那個本事找上我的?!?p>  我聞言,嘆息一聲,將綁扎在夜蘭傷口上的繃帶換成特殊的系法。

  那是,前世的親信才懂得暗號。

  如此一來,倘若桃夭真的找上了夜蘭,也會明白我的暗示。

  最后叮囑夜蘭幾句后,我便匆匆出門,依照密信內(nèi)容追查佟雪明。

  永樂官道附近蒼翠成林,小道錯綜復(fù)雜,誠然是個逃難的必經(jīng)之地。

  我圍繞著泥濘觀測一番,發(fā)現(xiàn)僅有兩條小道可能成為佟雪明逃難的選擇。

  一條蜿蜒至東,一條至西。

  若是選錯道路,唯有原路返回到交叉點(diǎn),來回起碼半天腳程。

  半天時間,佟雪明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若是此事搞砸,害的李佟兩家聯(lián)盟告破,尚且不知佟相會如何處置我。

  行至兩條道路中央,我不放過任何一處細(xì)節(jié),從上到下都檢查了一遍。

  驀地,東側(cè)道路的樹枝某處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是女子所用盤發(fā)的珠釵,此時正卡在樹上。珠釵為翡翠所制,藏匿于樹影之中,融為一體,極難發(fā)現(xiàn)。

  這,莫非是佟雪明逃亡時意外掉落?

  我拿起珠釵,端詳其形制。

  這種款式的珠釵多是用來盤發(fā),使用和取下都需花費(fèi)很多功夫。若此珠釵是意外掉落,佟雪明不可能察覺不到。

  既然并非意外,那就是故意的了。故意讓旁人以為,她逃往至東側(cè)。

  以防萬一,我在西側(cè)道路留下佟家暗號,隨后便不再猶豫,快馬朝西側(cè)跑去。

  一路飛奔疾馳,總算在道路的某處荒野,看見座木屋。

  那木屋為槐樹環(huán)繞,借著半點(diǎn)月光照明,滿目昏暗蒼涼。

  我眼神一凜,毫無退卻,上前叩響了木屋的門。

  開門者,是一位腿腳不便的耄耋老婦。

  屋內(nèi)的壁爐噼啪作響,火光忽明忽暗,照射著老婦的左半張臉,她雙眼微瞇,眼睛一眨一眨的,頗有些奇怪。

  光影將她臉上的皺紋照得錯亂,讓人覺得莫名詭異。

  “老人家,可曾見過一對年輕夫妻從此路過?”

  我壓下不適,拿出一錠銀子,笑著遞給老嫗。

  老婦接過銀子,臉上的皺紋都因笑容而擠在了一起。

  “見過,見過?!?p>  “我讓他們今夜住在此處,不知可是你想要找的人?”

  老婦的雙唇雖是咧著的,可眼底卻是陰冷一片。

  我察覺到不對勁,捏緊袖口匕首,回以微笑,裝作若無其事的進(jìn)屋。

  直到現(xiàn)在,我都未曾見過佟雪明和琴師的樣子。

  國宴見到的佟雪明,只能依稀看出是個極其纖瘦的女子。

  況且她當(dāng)時蒙上面紗,又距我甚遠(yuǎn),連聲音都聽不清楚。

  要在這種條件下追查二人,難度極大。

  “欸?剛才還在這的,怎么這下就不見了.....”

  老婦愣愣的看著木屋,喃喃自語的繞著炭爐來回踱步。

  我順著她的目光,將整個木屋掃了一眼——

  此間狹小至極,根本沒有藏身之處。

  老婦未曾點(diǎn)燈,只借著炭火照明。那潮濕陰暗的墻壁上,只投射出火光跳躍的影子,不見任何人的痕跡。

  墻面的上端倒是有個較大的木窗。假設(shè)佟雪明要逃走,跳窗絕對是最好的辦法。

  但,那位琴師的體型呢?

  能容得下木窗嗎?

  我疑竇叢生,下意識的前去木窗查探。

  窗臺沒有任何腳印,只有瑟瑟風(fēng)聲拍打窗紙,在這安靜無比的房里,顯得冷寂而驚悚。

  “那名男子身量如何?”

  老婦聽罷,思量些許,擠著嗓子答道。

  “挺壯實(shí)的?!?p>  “小姑娘,你不會懷疑他們從這兒跑了吧?”

  “若他們就這樣跑了,我怎會聽不見動靜呢?!?p>  我眼尾一挑,目光投向壁爐處。

  “那,他們現(xiàn)在藏身何處?”

  一陣寂靜。

  四周突然陷入沉默,沒有聽到回答,我下意識皺眉回頭。

  幾乎是瞬間,身后風(fēng)聲作響,利器劃破空氣,呼嘯而過。

  我雙眼一凜,順勢背過身去,拿出匕首攻向來人。

  “佟小姐,不遠(yuǎn)千里來此處扮演一個老婦,可真是辛苦你了?!?p>  我后退幾步,匕首抵在身前,目光直指老婦。

  那老婦眼底一片冰冷,原本慈祥的面容此刻盡是陰森。

  她將手指放于鬢邊,令指尖深入皮肉里面,而后——

  猛地將整張臉皮都撕扯了下來。

  她將腰板挺直,看著我冷笑一聲。

  “還以為那死老頭又派了個廢物來,不曾想還有幾分本事。”

  在已被撕扯的臉皮之下,露出了一張嫵媚美艷的臉龐。

  與梅妃的清冷絕塵不同,雪明的美是極其外放而標(biāo)準(zhǔn)的。

  只是那雙桃花目的殺氣,讓我沒辦法靜下心來欣賞她的美麗。

  “你是如何得知?”

  我聞言,挑眉一笑,指了指壁爐。

  “一個腿腳不便的老婦,是如何在這荒野拿到柴火取暖的?”

  “房屋原主恐怕是個青壯年,被你殺了吧?”

  我走近壁爐,足尖指了指火堆,其間隱約可見森森白骨。

  “你的行事作風(fēng)可比你姐姐狠辣多了,不出意外的話,原主的尸體應(yīng)是在此了?!?p>  佟雪明聽罷,打量我一番,唇角微勾,雙眸宛如淬了毒的刀子,死死盯著我笑道。

  “你不會武功吧。”

  “可惜了,有腦子也沒用。”

  佟雪明抽出魚腸,飛身躍起,直接朝我要害攻來!

汐汐汐汐ing

大家有問題,或者有需要潤色的地方都報(bào)給我哈~   噗噗噗,最近可真倒霉呀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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