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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了?可以親你了吧

第32章 夢魘

打完了?可以親你了吧 西哈雅 2065 2024-07-27 07:14:58

  下午去機場前,他們在大成家里吃了頓餃子,大成不無得意地炫了炫媳婦的手藝,和女兒的小肉肉。

  那個幾個月大的小baby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李子凌,捕捉到她的目光,就“嗚嗚啊啊”地試圖跟她搭話。

  小baby表達感情簡單直接,嗚嗚哇哇地流著口水表白,抓住李子凌的食指,死死攥著。一有機會就努力地向李子凌身上爬,吭吭哧哧,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很頑強。

  李子凌沒有跟小孩兒打交道的經(jīng)驗,小baby的熱情令她不知所措。

  她以僵硬別扭的姿勢抱著小baby,任她在自己的臉上啃來啃去。

  “羨慕吧?”大成低聲對沈嘉樹說。

  沈嘉樹不以為然:“好飯不怕晚,我早晚也會有閨女的,也會把她寵上天的?!?p>  “你?”左強道:“你??!至少還有三步,第一,交個女朋友,第二,結(jié)婚,第三,生小孩兒,咱們公司上市的時候都沒這么麻煩?!?p>  大成則促狹一笑,用更低的聲音說:“我是說,你現(xiàn)在是不是挺羨慕我閨女的?”

  沈嘉樹看著正在啃咬李子凌的小baby,反應(yīng)過來,不好說什么,直接踢了大成一腳,大成扭著肥肉跳開了。

  小baby遠遠地看到兩個大人的動作,“咯咯咯咯”笑個不停。

  “閨女??!你是不是傻啊,你爹被踢你還笑,笑得這么歡!”大成對他女兒表示不滿。

  “你才傻呢!”干爹左強不樂意了。

  看到李子凌的衣服被揪著,還糊了一臉口水,左強覺得過意不去,走過去打算接手小baby。

  小baby一點兒面子都不給,直接把頭埋在李子凌的頸窩里,不肯理他。

  大成要接手,也失敗了。

  軟軟的小東西在懷里鉆來扭去,李子凌已經(jīng)有些習(xí)慣了,笑著說:“沒關(guān)系的?!?p>  直到餃子煮好端上來,小baby才回到了她媽媽的懷里。

  大成媳婦見大成口中那么厲害的姑娘,一點兒都不嫌棄她閨女的揉搓,又絲毫不扭捏的大口吃餃子,喜歡的不行,連說:“喜歡這個味道就?;貋恚┳咏o你包?!?p>  “嗯。”李子凌應(yīng)著。

  沈嘉樹也吃的很香。他說是借了李子凌的光,因為剛回來時已經(jīng)吃過了。

  “你覺不覺得這味道像……”沈嘉樹吞回了奶奶兩個字,接著說:“小時候的味道?!?p>  “嗯?!笨吹缴蚣螛渲斏鞯臉幼樱α诵?,自我解嘲地說:“太好吃了,都來不及說話?!?p>  該去機場了。

  大成把趙小趕下了車,自己親自開車,左強坐在了副駕駛。

  “走!去實現(xiàn)第一步?!贝蟪蓮暮笠曠R中瞥了一眼后座的兩個人,發(fā)動了車子。

  辦理登機牌的時候,左強煞費苦心,給自己買了經(jīng)濟艙的票,遠離沈嘉樹他們倆個。

  其心可感,終究還是付之東流。

  飛機起飛不久,李子凌就墜入了夢鄉(xiāng)。

  飛機到指定高度時,沈嘉樹為她拉上遮光板,把她的靠背也調(diào)了下去。

  李子凌沒有醒來,只是下意識地把頭縮了縮,裹在披肩里的身體,也蜷成了更大的弧度,像一只窗臺上的貓。

  她依然未施粉黛,睡顏很放松,有一種不容褻瀆的純凈感。

  沈嘉樹一直看著她,眼里蓄滿自己都未察覺的深情。

  沈嘉樹這種出眾的外形,本就令空姐們心動不已,此時空姐的心情變得酸酸甜甜,無比復(fù)雜。

  她識相地改變了服務(wù)方向,再一次抱了毯子過來,沖沈嘉樹指了指毯子,又指了指李子凌。

  沈嘉樹有些猶豫,剛剛李子凌拒絕了毯子,只蓋了她自己的披肩,也不知道潔癖還是習(xí)慣。

  他想了想,對空姐搖了搖頭,起身拿下了自己的羽絨大衣,蓋在李子凌身上。

  沈嘉樹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處理公務(wù)。

  美人在側(cè),他很難專心,時不時就瞄一眼李子凌,發(fā)現(xiàn)她整個人都縮進了羽絨大衣,只露出一塊飽滿光潔的額頭。

  沈嘉樹想起了小時候,小小的李子凌躲在奶奶懷里的情形。

  他忽然明白穿越題材的小說為什么盛行了,那是人們的夙愿。

  然而,即便能穿越回去,沈嘉樹又能做什么呢?他能改變什么嗎?不能。

  能與李子凌重逢,也許就是冥冥中的安排,已經(jīng)足以慶幸和感恩了。

  沒過多一會兒,沈嘉樹忽然聽到李子凌的座位上傳來異樣的聲音。

  抬頭看過去,羽絨大衣下的李子凌身體不安地扭動著,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低吼:“滾!”“滾開!”

  “子凌!子凌!”沈嘉樹解開安全帶,撲到她跟前。

  李子凌夢見自己走在看守所的走廊里,走啊走啊,沒有盡頭。

  很多面孔向她逼近,熟悉的、陌生的,猙獰的、哭泣的、面無表情的……漸漸向她逼近,使她驚駭?shù)脽o法呼吸。

  李子凌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可就是無法擺脫恐懼。

  她夢魘了。

  她拼命呼喊,卻喊不出聲音,只能繼續(xù)奔跑著、呼喊著……終于,她聽到了陌生的呼喚,才猛然驚醒過來。

  她坐了起來,大口地喘著粗氣,大汗淋漓,一臉的驚魂未定。

  “子凌!”沈嘉樹蹲下身來,輕聲問:“做噩夢了嗎?”

  李子凌頭發(fā)甚至眼睫都濕漉漉的,像一匹剛出生的懵懂羔羊,目光空濛地望著眼前的人。

  沈嘉樹把李子凌身上的大衣拉起來,怕她著涼,又把它松松地圍在李子凌膝上。

  迎著她怔然的目光,他歉意的低語:“大衣太重,壓胸口了吧?都怨我。”

  沈嘉樹嗓音低沉性感,眼神柔情似水。

  來送水的空姐都看傻了,心想這姑娘該不是上輩子拯救過銀河系吧。

  李子凌上輩子拯救過誰不好說,這輩子倒一直在拯救自己。

  從小,她就經(jīng)常做噩夢,即便不做噩夢,也常常被李榮耀酒后的打砸謾罵驚醒。

  經(jīng)歷了那場劫難之后,她一度患上了PTSD,噩夢幻化出更為猙獰的面目,每當她神經(jīng)緊張或者心情壓抑的時候,就獰笑著撲向她。

  很多年過去,李子凌已經(jīng)成為冷酷自信、實力超強的行業(yè)翹楚,身體日益強健,意志足夠堅強,甚至已經(jīng)忘記噩夢的存在了。

  然而,E市就在那里,噩夢就在那里,如影隨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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