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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姑奶奶億萬物資奪天下

第3章?lián)p她?讓這群官差出盡洋相!

  “不,不可能啊,通敵、怎么可能……”

  翟清珍如遭雷劈,身體止不住顫抖,怎么也不肯去接那圣旨。

  太監(jiān)嗤笑一聲,見怪不怪地撣了撣拂塵,讓她身邊的二房庶子慕令楓代為收下圣旨:

  “靖國大將軍彈劾罪人慕令珩,鐵證如山。

  陛下念在他曾經(jīng)功績累累,只是抄家流放,甚至為爾等留下仆從,已是仁厚。罪婦,你還想怎么樣?”

  翟清珍的臉上霎時間像是潑滿了醬油,半個時辰前她還氣勢洶洶的,現(xiàn)在腿都軟了。

  邊上的人連忙拉她,可是翟清珍推開旁的人,淚水滾滾而下。

  “不,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你們還沒有找到他人,怎么能判他有罪!”

  沈宸汐聽得心累,差點打了個哈欠:

  都這么多天了,她那便宜夫君肯定沒了,不然,皇帝也不至于這么寬容,沒有株連他的族人。

  至于留下仆從以示仁厚?

  呵呵,景王府上下也就幾十號人口,仆從不充公而是跟著流放,頂多路上多幾個冤魂,起不了任何作用。

  翟清珍哭天搶地不說,哭號的話還讓人汗顏:

  “本太妃決不能去那荒蕪之地!”

  沈宸汐嘴角一抽。

  身為慕令珩的親娘,翟氏哭兒子的悲痛肯定是有的,哭自己絕望的未來也是有的。

  翟清珍已然有些癲狂了,太監(jiān)讓人用布條塞住她的嘴。

  四下巡視了一圈,這才想起沒看到景王妃沈宸汐的身影,不耐煩地揮了揮拂塵:

  “來人,把整個府里的人都給我搜羅起來看住,其余人隨我去沒收罪臣一切資產(chǎn)!”

  沈宸汐一點也不想卷入這場“鬧劇”。

  她后來想了想,憑自己的能力,沒了空間,隨便找個小村落住下來維持生計,也沒什么問題。

  可現(xiàn)在慕令珩被定罪了,她身為景王妃,若是脫身離開,皇帝肯定會發(fā)個全國通緝令抓她,讓人不得安生。

  而且,懲罰要只是空間沒了,還算輕的,但是萬一代價是收回她的性命……

  沈宸汐咬咬牙關(guān),權(quán)衡了一下,等太監(jiān)離開了,還是從樹后走出來。

  東廠中人可都不是吃素的,看到沈宸汐,立刻就抓住她。

  按著她的肩膀,一左一右把她扯到某個東廠官員面前,意欲讓她跪下。

  此時,其他家眷都到齊了。

  一個兩個,幸災樂禍地瞧著沈宸汐。

  她強忍住一把將差役骨頭掰碎的沖動,冷聲道:

  “給我放手!”

  “沈氏,你還以為自己是景王妃呢?”那東廠官員認出她的身份,尖銳又猖狂地道,“你們這些罪臣的族人,以后什么東西也不是,到了荒州想活下去比登天還難!

  現(xiàn)在討好討好本官,或許還能賞你一兩個饃饃藏著路上吃!”

  說罷,在場的差役似乎都覺得頭頭說得很對,一個個笑得直不起腰來。

  “沈宸汐,別再給慕家丟臉!”有個容色俏麗的姑娘見此一幕,立刻嫌惡地警告她。

  沈宸汐沒說話,長袖下的小臂抬起,忽然反攥住差役的手腕,輕輕一撥,居然就把一個大男人給推開了。

  緊接著,她如法炮制,脫離了另外一個差役的束縛,一聲不響地回到家眷中去。

  那一股力道突如其來,讓差役的骨頭都隱隱作痛。

  手腕還像沾上水了一樣,有一點莫名的濕潤。

  他們不禁對視一眼,有些懷疑人生了:

  這,這是一個弱女子能使出來的力氣?

  慕府眾人聚在一起,圍著不停流眼淚的翟清珍,除了女子的哭聲就是男子的沉默。

  主心骨沒了,慕家也完了,以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見慕家人似乎逆來順受的樣子,官員也很受用,沒有再為難他們。

  過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為首的太監(jiān)帶著人回來了,臉上有不少疑慮。

  “奇怪,這景王倒是清廉得很,根本搜不出什么油水。”

  “難不成,一個子兒也沒有?”

  “庫房里就一些銅錢,呸,就連灑家的養(yǎng)子都比他有錢!”

  他跟東廠官員的竊竊私語,聽在沈宸汐耳中,惹她心底發(fā)笑。

  他們當然找不到任何值錢的,因為所有寶貝都被她收入囊中了。

  沈宸汐想著,手里還掂著一只小瓶子,心里估摸著:

  距離藥性發(fā)作,還有不到10分鐘。

  按旨意沒收了慕府的“全部”家產(chǎn)后,太監(jiān)命東廠官員護送那點抄來的東西回去復命,自己將慕府家眷押送到京城城門。

  “就這點家產(chǎn),還不夠塞牙縫的。嘖嘖,要是老景王沒和族人分家,肯定還有的撈!”

  東廠官員清點完東西,罵罵咧咧地帶隊向皇宮出發(fā)。

  鉗制過沈宸汐的兩個差役走在車頭,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身上的皮膚像是被火燎了一樣,又疼又癢。

  “快,快幫我撓癢癢!”兩個人還沒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讓同伙們幫忙撓癢。

  很快,接觸過這兩個差役的人,身上都變得奇癢無比。

  “都給我安靜,成何體統(tǒng)!”

  東廠官員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見狀就要把兩個互相撓癢癢的人分開。

  “好癢,好癢啊……”

  不僅是胳膊,他們的全身都變得癢起來

  所有人都痛苦地抓著身上的皮膚,直到血肉都抓破了。

  怎么會這樣?

  東廠官員見狀,下意識抓了抓脖子,結(jié)果脖子也奇癢無比。

  不但是脖子,他的背、肚子還有腿,都好難受,像是有一千只小蟲子在爬!

  他難受得很快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再也顧不了自己的形象,甚至蹲下來,躺在地上撓癢癢。

  “好疼,好癢,好難受啊!”

  沒過一會兒,他就把自己全身抓得鮮血淋漓。

  一隊官兵紛紛拋下手中的活計,不顧一切地在地上撓癢癢,這場面落在路人眼中,特別搞笑。

  過了一會兒,官兵們都奄奄一息了,還是神經(jīng)質(zhì)一樣不停地抓著血肉外翻的皮膚。

  看見流到地上的鮮血,人們才發(fā)覺有些不對。

  “來人啊,救命啊——”

  此時,沈宸汐和慕家人正在太監(jiān)的命令下,默默做臨行前的準備。

  “剛才算你識相,沈宸汐,如果還想活命,我告訴你,不要再鬧出什么幺蛾子!”

  她剛剛換上不算舒適的布衣,就聽見門外人不客氣的警告。

  沈宸汐眉頭輕皺。

  又來了,這位便是她的小姑子,慕令珩的嫡親妹妹慕錦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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