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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騎兵

010:有我一命便有你一命

輕騎兵 跳舞的折耳 3036 2015-12-21 20:57:43

  廣闊的斯拉法圖大海上,素有諸神之淚別稱的伊拉蘇島嶼把整片海洋切割成了一個十字。

  伊拉蘇是邪惡的代名詞,只因有著一支其他大陸都恐懼著的不死騎兵!

  關于不死騎兵,有著這么一個介紹:

  我的尸骨已經(jīng)腐爛,我的墳堆雨打風吹,恨我的人,偶爾在茶余飯后提到我時,仍然一臉惱怒。

  我沒有了尸體,只剩一些殘骸,恨我的人,只隱約記得我的名字,已經(jīng)忘了我的面目。

  我成了一具骷髏,恨我的人再次見到我時,已認不出我,我道出了名字,他們驚訝恐慌,我提起了利刃,他們的頭顱在我手上,微笑,哭泣。

  伊拉蘇,一切物種的終結之地!

  天寒!

  風烈!

  地凍!

  雪茫!

  白骨!

  以及,龍吟!

  當龍牙洞內(nèi)腐爛飛龍再次仰頭長吟之時,帕恩背著阿斯卡已經(jīng)逃出并遠離了龍牙洞,靠著娜迦一族的秘術找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

  多虧了阿斯卡的血瀑之術,要不然的話,即使帕恩背后的能力再強,恐怕兩人都得死在里面。

  至于虎牙獸人馬格與魔鬼使者阿提干,帕恩已經(jīng)無暇管他們了,他只知道阿提干被腐爛飛龍咬掉了半個身子,馬格在哪,無人知曉,或許還在龍牙洞內(nèi),或許已經(jīng)逃出去了。

  “阿斯卡,堅持??!”

  夜色之下,一張牙著舞抓的樹影之下,阿斯卡依靠在枯樹邊,他的臉色如同白紙一般慘白,這是失血過多的征兆。兩次血瀑之術,幾乎抽干身體內(nèi)的鮮血,要不是憑著一絲活下去的信念,恐怕阿斯卡早已暴斃。

  他的嘴唇如同干裂的河床,他的雙眼如同黯淡的月光,他的身體如同這伊拉蘇島嶼,冰冷,以及死亡的氣息籠罩在阿斯卡的全身。

  感受著冰涼身體的藍仔爬了出來,嗚嗚叫著的同時不斷往阿斯卡身上蹭著,以此希望帶給阿斯卡一絲溫暖,可誰知,這越蹭越冰寒著。

  藍仔的眼角掛著兩顆晶瑩剔透的淚珠,別頭可憐兮兮的看著帕恩,希望帕恩能想辦法救活阿斯卡。

  “阿斯卡,放心,有我一命”,帕恩慢慢的脫下左眼眼罩,用匕首狠狠的捅穿自己的右手后,握住阿斯卡那形同枯槁的手掌,承諾道:“有我一命,你也有一命!”

  暗月之下,烏云蔽空,一道金色的光芒突然劃破天際直直的射入了一堆白雪之中,樹枝亂顫,白雪飛絮,仔細的觀察之下,這堆雪堆之中似乎纏繞著一大片雜生錯亂的荊棘,就像血脈一般,透著紅光,不斷的流淌著。

  “阿斯卡,醒來,阿斯卡…”

  這道聲音,猶如母親的懷抱,絕望而又關懷。

  “阿斯卡,站起來,阿斯卡…”

  這道聲音,猶如師傅的呵斥,嚴厲卻不失慈祥。

  “阿斯卡,快,撐下去,阿斯卡…”

  這道聲音,猶如帕恩的嬉鬧,調(diào)皮卻緊張。

  “阿斯卡,阿斯卡…”

  一道接著一道的聲音回響在腦海的最深處,阿斯卡睜開了眼,眼前一片血霧,長短不一的神經(jīng)末梢,忽大忽小的各類細胞,流淌著的血液,漸漸的,這些形成了一團物體,撫摸著阿斯卡的頭腦。

  “你是誰?”

  阿斯卡問著,他卻不語,看不清它臉上的神色,只見它慢慢的融入了自己的身體內(nèi),噼里啪啦的作響著,擊碎著每道血液,碰裂著每個細胞,膨脹著每根神經(jīng)末梢,瞬間全身筋骨疼痛萬分。

  就像,重獲了新生一般!

  阿斯卡突然睜開了雙眼,眼前,一片白茫茫,任憑帕恩怎么的叫喚,藍仔怎么的舔臉,阿斯卡的眼神朦朧呆滯著。

  此時,他的腦海之中有一道陌生的聲音在猛烈抨擊著他的腦海:

  “成長,總是伴隨著痛苦?!?p>  “就像年幼時期長骨頭一般,渾身上下難受著,疼痛著?!?p>  這全身每一寸骨頭,一根神經(jīng),一滴血液,一絲細胞都在作響,就像皮膚下的研磨聲,清晰可辨。

  剎那的,全世界的聲音似乎都清晰了,阿斯卡似乎聽見人類帝國那士兵們整齊而又錚亮騎兵馬蹄聲,似乎聽見了詛咒軍團在地底深處的竊竊私語,似乎聽見了獸族部落獸人們大口大口的吃肉聲,似乎又聽見了精靈們在月井邊祈禱的呢喃…

  這一切的一切,聲音,變得美妙不可言喻著。

  “別舔了,藍仔”,阿斯卡雙手一把抓住往自己懷中鉆著的藍仔,破開堆積在身上的積雪,舉過頭頂,笑道:“別鬧了,別鬧了?!?p>  “你醒啦?!?p>  寒風夾雜著松陽鋪襲而來,周圍還是白茫茫一片,風雪打在自己身上的同時,阿斯卡依靠著聲音朝著一邊靠在枯木邊的帕恩看了過去。

  見著帕恩的樣子,阿斯卡急切的問道:“帕恩,你怎么了?”

  帕恩的面容非常憔悴,衣衫不整,這非常不符合他愛整潔的習慣,特別是他的左眼,阿斯卡驚訝的發(fā)現(xiàn),帕恩居然脫下了眼罩!

  左眼還在不斷的流血著…

  “帕恩,你瘋了嗎!”,阿斯卡緊張道:“你怎么使用了它!”

  帕恩微微一笑,重新為之左眼帶上了眼罩,任憑眼罩被鮮血滲透染紅后,帕恩沒有說話。

  阿斯卡一直謹記著師傅的一句話:

  帕恩的左眼,鏈接著神眼,妄然使用,隨時可能受到神罰。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帕恩一手搭在阿斯卡肩上,道:“別在意那么多了,命回來就好?!?p>  雖然與帕恩認識的時間不長,不過憑著兩人心心相惜的悲慘過往,兩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也正時這一份友誼,阿斯卡甘愿流盡鮮血保護帕恩離開龍牙洞,而帕恩也甘愿冒著神罰的危險借用神力來治愈阿斯卡。

  “難道,剛才自己迷糊所見的那團東西就是神力嗎?”,阿斯卡握了握懷中早已被藍仔當作磨牙硬物的真理之書,心中甚是疑惑。

  “那物體可以稱作神力,可是,神力會跟自己這么廢話嗎?而且,那種身臨其境的痛徹大悟,就好像…”

  真理一般!

  此時,任務已經(jīng)結束,阿斯卡與帕恩也意外得到了真理之書。此刻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離開冰封島嶼伊拉蘇。

  這里是伊拉蘇不知名的地方,遠離著龍牙洞,而之前的那些隊友早已不見了蹤跡,是死是活,無人知曉。阿斯卡與帕恩現(xiàn)在所要做的便是前往之前下陸的海岸口,乘上隱蔽起來的船只,離開這遍布死亡氣息的不死騎兵領地。

  在冰封島嶼伊拉蘇上行走,白天和黑夜壓根沒有什么太大區(qū)別,那些不死生物的螻螻還是會偶爾遇見,可是一旦有了阿斯卡的血霧,迷惑這些螻螻還是非常沒有問題的。

  也就大約半天左右的時間,阿斯卡與帕恩終于要接近目的地所在的藏船處了。

  暗月之下,兩道人影正迅速的穿梭在伊拉蘇的森林之中。

  突然,走在前方的阿斯卡突然停下了腳步,擺了擺手示意帕恩快點隱蔽。

  “他們這是瘋了嗎?在做什么!”

  看著帕恩不敢相信的眼神,阿斯卡也不敢相信著眼前所見。

  他的身軀很龐大,可是卻被鐵鏈禁錮著他的全身,他躺在地上,死了一般,他的身上遍體鱗傷,那一道道鐵鏈貫穿了他的肩胛骨,膝蓋骨,深紅的血液不斷的往下淌著,正被一群人拖曳著,瞬間便把白雪染成了紅色。

  不僅如此,在那海岸邊,阿斯卡與帕恩所隱匿著的小船居然被發(fā)現(xiàn)并拖了出來,那艘船正在熊熊燃燒著,小船旁邊不遠處,隱隱約約的能看到一艘巨大的船只,船只之上,人影晃動。

  那燃燒著的小船火光之下,也把那一群人的丑惡嘴臉也照映了出來。

  “卑鄙的人類!”,嘴中冒著血泡,大聲的呵斥著。

  原來,眼前那被拖曳著的生物不是別人,正是虎牙獸人馬格阿!

  黯淡的月光之下,那一船只之上飄揚著一面旗幟,旗幟之上似乎坐落著一只雄鷹,可是乍一眼,似乎又是一條龍。

  “龍鷹”,阿斯卡輕聲嘀咕道:“人類,紫川帝國的龍鷹部隊!”

  一想到這點,阿斯卡和帕恩腦海里迅速的劃過一個人影,信仰騎士黑發(fā)男子,霍華德,那個被魔鬼使者阿提干給賣了的男子。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眼前居然不見霍華德的蹤影,難道身為信仰騎士的他,真的被那頭變異了的六頭蛇蛇怪給殺了?

  “現(xiàn)在該怎么辦?”

  一個很現(xiàn)實的問題擺在了兩人的面前,自己所藏的船只百分百被人類給燒毀了,想要離開伊拉蘇,恐怕沒有那么簡單了。

  搶船?不可能,別說現(xiàn)在了,就是兩人沒有受傷,恐怕也難以在這么多人類戰(zhàn)士手下把那艘戰(zhàn)船給搶下來,再者,即使搶下來了,那該由誰來駕駛?

  阿斯卡與帕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人相識一笑,似乎做了一個決定。

  既然如此,也只能搭個便船了,而且,看眼前人類匆忙的樣子,想必,離開船也不遠了。

  對于帕恩而言,身為海族娜迦一族的精靈,經(jīng)由大海偷偷的潛入那艘大船,實在簡單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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