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紫羅蘭星的危機(jī)
店老板是個留著小胡須的男人,偷偷把一行人迎進(jìn)來之后,顯而易見地松了一口氣。
“我把最頂層給你們留出來了,一共十五間房,你們自己上去吧。動靜盡量小一點?!?p> 他揮了揮手,趕人道。
班主任略微皺了皺眉,并沒有離開,而是問道:“老板,這是怎么回事?”
老板斜睨了他一眼,并沒有說話。
班主任思索片刻,換了個問法:“老板,我愿意付出報酬來換取您手里的信息,我一定要這么做,因為這關(guān)乎我學(xué)生的安全?!?p> 旅店老板這才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們是剛到吧?今天上午剛發(fā)的新聞,幾個星盜團(tuán)正在聯(lián)合和紫羅蘭星的高層談判,隨時都有可能開戰(zhàn)。現(xiàn)在紫羅蘭星的人都不敢出門了,你們最好也別出門?!?p> 班主任眉頭緊鎖。
上午時分,他們正在躍遷通道里,怪不得收到消息。
這不是小事,班主任問道:“星港還能正常通行嗎?”
老板擺了擺手:“封鎖了,所有航班都停運了,你們買不到票的?!?p> 這下麻煩了。
他帶著一群小學(xué)生,在陌生的旅游星球上,隨時面臨開戰(zhàn)的風(fēng)險,還沒法離開。
他向店老板付了小費,把學(xué)生領(lǐng)上了頂層,在解散之前,對他們說道:“現(xiàn)在時局不太平,你們誰都不能亂跑!等星港恢復(fù)通行了,我們立刻就返程。”
學(xué)生們雖然遺憾,但還是齊齊應(yīng)了一聲:“好——”
“好了,解散!”
學(xué)生們這才一哄而散。
“我和魚魚妹妹一間!”凱樂立刻在人群中找到林瑜,抓住她的手說道。
旁邊的一個雄性幼崽說道:“老師說過了,你妹妹是雌性,當(dāng)然要和雌性住在一起!”
這時,一個比林瑜高一點的雌性幼崽走了過來:“林瑜妹妹和我一起住?!?p> “諾蘭!”
林瑜好奇地看過去,立刻認(rèn)出來,這是班級里唯一的雌性幼崽,諾蘭。
諾蘭走過來,拉住林瑜的小手,和顏悅色道:“林瑜妹妹,我是諾蘭,是你的室友?!?p> 林瑜細(xì)聲細(xì)氣道:“你好?!?p> 諾蘭笑瞇了眼:“真乖?!?p> 于是,一幫雄性小子眼睜睜看著班級里唯二的雌性手拉手走進(jìn)了位置最好的房間。
凱樂黑著一張臉:“……”
……
傍晚,在旅店二樓用過晚餐后,學(xué)生們一邊上樓,一邊呼朋引伴:“我?guī)Я思埮疲≌l想玩?”
“我!”
“我我我,帶我一個!”
也有人猶豫:“我媽媽不讓我接觸這類游戲……”
旁邊人敲他腦袋:“笨!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
突然,人群中有人問了一句:“要不要叫兩位妹妹來一起玩?”
凱樂當(dāng)即道:“要!”
凱樂的室友皺著一張小臉:“別吧,有雌性在玩不盡興……”
諾蘭挽著林瑜的手臂,大大方方走過來:“你們在說什么?”
她眼尖地看到一名幼崽的手里拿著一盒紙牌。
“要玩牌嗎?”諾蘭的眼睛亮了一瞬,“帶我玩,輸?shù)阶詈蟮娜藵M足贏的人一個要求,敢不敢?”
到底還是孩子,經(jīng)不起激將法。
“誰說不敢?我反正同意!”
“我也同意。”
諾蘭笑瞇了眼:“林瑜妹妹,我們走,姐姐帶你殺這些雄性一個片甲不留!”
林瑜用亮晶晶的眼睛看著她,期待地點了點頭。
到了房間里,林瑜簡單了解了紙牌的規(guī)則,突然問道:“我想玩,可以嗎?”
她發(fā)現(xiàn),這種紙牌的規(guī)則和前世的撲克牌大同小異,內(nèi)核都是一樣的。
凱樂驚訝道:“魚魚,你沒有玩過吧?要不還是在旁邊看著?!?p> 林瑜固執(zhí)地?fù)u頭:“我要玩,我會玩?!?p> 其余雄性幼崽都是一臉為難的神色。
林瑜認(rèn)真道:“我不會拖你們后腿的,我保證?!?p> ……
兩個小時后。
“兩張皇后牌!”
“王炸!”
“我贏了!”
林瑜歡呼一聲,扔下手里最后四張牌,舉起兩只小手在空中為自己啪啪鼓掌。
“……”
其余幼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均是面無表情。
“這是她贏的第幾局了……”
凱樂的神色早已麻木,神游天外道:“不知道,數(shù)不過來了。”
咚咚。
班主任敲了兩下門,走進(jìn)來道:“我就猜你們幾個肯定在這里,很晚了,早點——”
他的話戛然而止,臉上的神色逐漸迷惑。
“你們這是……?”
只見所有在場的所有幼崽,包括諾蘭,臉上都貼滿了五顏六色的紙條。
唯一臉上干凈的,就只有林瑜!
再看他們的表情,顯然真正玩得開心的人,也只有她了。
班主任哭笑不得:“很晚了,你們該睡了。”
林瑜拍了拍手,跳下床鋪:“好的老師,我們這就回去了!”
諾蘭默默扯掉臉上的紙條,團(tuán)吧團(tuán)吧扔進(jìn)垃圾桶:“走吧,林瑜妹妹,我們回去。”
“看起來你們輸?shù)煤軕K?”在場唯一大人幸災(zāi)樂禍問道。
這句話仿佛遞進(jìn)油鍋的熱水,在場的雄性幼崽們紛紛爆炸了:
“她簡直不是人!”
“太強(qiáng)了,還是不要跟她正面對決了……”
“我提議,下次玩紙牌不帶林瑜妹妹!諾蘭妹妹勉強(qiáng)可以帶……”
班主任輕聲斥責(zé)道:“不可以不帶林瑜妹妹玩,我教過你們團(tuán)結(jié)友愛,不是讓你們搞排外的?!?p> 凱樂大聲委屈道:“可是她實在是太過分了!”
“好了,都回屋,睡覺?!?p> ……
夜幕低垂,螢火蟲在紫羅蘭星的草叢里點綴。輕風(fēng)吹動路旁的樹木,樹影在月光的投射下在風(fēng)中搖曳,影子像是奇形怪狀的妖怪。
空氣中殺機(jī)彌漫,一只鳥被驚得從樹上飛走。
這時,一個黑衣人翻墻進(jìn)了院子,偷偷爬到旅館的頂樓,翻窗進(jìn)了一個房間。
月光照耀下,黑衣人能看見兩個雌性幼崽安靜的睡顏。
林瑜被窸窣的動靜驚醒,隱約看到一個人影蹲在窗臺上。
“是誰……?”還沒等說完一句話,一只手猛地捂住她的口鼻。
林瑜劇烈掙扎起來,不多時,一支針劑順著她的后頸扎進(jìn)去,藥液注入她的身體。
林瑜小小的身體頓時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人也失去了意識,被黑衣人帶離了現(xiàn)場。
黑衣人翻墻出去,同另一人會和。
“怎么用了這么多迷藥?傷到她的腦子,我們不好和……交代?!?p> 黑衣人嗤笑:“你太小瞧SSS級精神力了,她不會那么容易失去價值的。”
他用冰冷的目光打量這個孩童,仿佛在看一個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