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焦姣
【你說你寫凰文也就算了,怎么直接bg改bl了?】
“這世道對女子多有苛責,我信口胡謅的這些東西,要是和任何一女子扯上關聯(lián),說不定就會給人家?guī)珥斨疄模?p> 可若是個男子扯上了風流軼事,大家對男子說不定只有欣羨的份。
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把主角換成男子保險一些……”
系統(tǒng)想了想,倒也是。
談纖纖賺了錢,心情大好,哼著歌拿定金買了米,甚至割了點往常只有過年過節(jié)才會吃的豬肉,就要再找條船回家……可是她忽然,瞧見一個人——
“焦姣?她怎么在這呢?”
焦姣就是方才孟叔提起的焦家丫頭,和談家毗鄰而居。
焦姣的兩個兄長和母親將她視為掌上明珠,還特地請了村里識字最多的人給焦姣來起名;
那酸儒想了半晌,才憋出一個“姣”字,嘴里念叨著什么“姣服者誰子,傾城此容與”……
雖然姓jiao名jiao,聽著少許有些敷衍,可是焦姣自知事起便很喜歡這個名字,甚至因為她的“姣”字,反而對詩詞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
小時幾個孩子幾乎一塊長大,在談父還在的時候,就拿出錢來給自己和哥哥談經(jīng)來啟蒙,焦姣就跟在自己屁股后頭;
她對三字經(jīng)、孔孟之言一類的不感興趣,卻獨愛詩詞。
在談經(jīng)還在苦練大字的時候,焦姣就已經(jīng)會背幾十首唐詩了……
談纖纖瞧著焦姣神色凄惶,孤身走進一家酒樓,心底越發(fā)狐疑,便主動跟了上去。
進了酒樓后,談纖纖居然將焦姣給跟丟了。
談纖纖無法,只能一邊避著人,一邊上樓去挨個房間聽動靜。
找到三層的雅間時,里面?zhèn)鱽砹藘蓚€男人的說話聲——聽聲音低弱渾濁,應該都是垂垂老矣的老者。
里頭沒有焦姣。
談纖纖剛要抬腳離開,忽然聽見里頭傳來恍如指甲撓黑板一般的尖笑聲……
那種宛如要從喉嚨里伸出一只枯樹皮般的手來抓人的笑聲,談纖纖一輩子也忘不了。
談纖纖的面色刷得變白,是李家的老頭李頂,李耀祖的爺爺。
當年侵吞談家的水田他是這么笑,害死談父時也是這么笑,想來勾結(jié)里長陷害孟家和焦家時也是這么笑的吧!
這么多年來,整個響水鎮(zhèn)幾乎沒有不被他們李家霍霍的百姓,那么他今日的笑,又是為什么呢?——
談纖纖選了個背人處,悄悄捅開一點窗戶紙,往里看去——
只見李頂和一同樣頭發(fā)花白、面如樹皮的老頭勾肩搭背,觥籌交錯,期間兩人不斷傳來陣陣笑聲。
那人穿著青藻色的袍子,看樣子比李頂要高些,一身虛浮肥膩的皮肉,比死了三天的豬還要白;
遠遠瞧著,好似一根插在淤泥與藻荇交橫池塘里的丑陋蓮藕。
而李頂,穿一身朱紫色的袍子,滿臉皺紋的模樣恍如一條曬蔫兒后遍布豎紋的茄子;
此時的李頂正處于下位,摩挲著手中的酒杯,朝著上首嘿嘿笑著:
“張老兄,蒙您幫襯,小老兒特地在此設下薄宴,一敘感激之情啊……”
姓張的趕忙回禮:“李老爺客氣了!也是您看得起我啊,那都不算什么……不過您孫子那事,確實有難度?。 ?p> 姓張的臉上為難不似作假。
談纖纖聽得云里霧里,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還沒等談纖纖想明白,李頂就步入內(nèi)室,身后拽著一條紅繩:
“不知張老兄看見這件禮物,覺得意下如何呢?——”
談纖纖的目光順著看去,可下一秒,她的雙眼瞪大,愣在當場,霎時屏住了呼吸!
紅繩尾端的,正是穿著薄紗,被紅繩給五花大綁,滿臉屈辱的焦姣!
少女尚未發(fā)育成功的身體似青杏、似蜜桃,在成年男人蓄意為之的捆綁之下,將那股子青澀與豐美糅雜的矛盾氣息,展露無遺。
李頂伸出顏色也泛著紫、骨節(jié)腫大、留著長指甲的手,狠狠地掐了一下焦姣幾乎嫩的出水的臉蛋,指痕驟然浮現(xiàn)——
住手,住手!
談纖纖幾乎是死死地捂住嘴,才努力讓自己不發(fā)出聲響來,可是不一會,她就感覺到手背微涼:一滴、兩滴、三滴……
姓張的滿眼都是色欲,他的胸腔劇烈起伏,他眼神直勾勾地站了起來,連手上的酒杯掉在地上都猶自不知。
他顫抖著嘴唇啟口,聲音之中有掩飾不住的狂喜:
“李、李老爺,這是?……”
“輕微薄禮,不成敬意~”李頂樂呵呵地說著。
姓張的疾步上前,圍著焦姣像打量商品一般,口中不住夸贊:
“當真水靈?。∵€得是李老爺?shù)难酃獍 ?p> 而焦姣隨著姓張的打量,身上恍如長疹子一般迅速變得通紅,可是臉上卻漸漸彌漫開死氣,逐漸變青。
談纖纖覺得,她好似看見了一只被五花大綁的美麗青蟹,被架到了籠屜上生蒸的過程:
全身動彈不得,身上逐漸變紅,可是眼神卻逐漸僵直……
“哪里哪里~”李頂拱著手:“還是張老兄眼光好,就喜歡這種豆蔻年華的青蔥少女~”
姓張的臟手儼然已經(jīng)觸上了焦姣,開始不安分的游移——
“別……”焦姣滿含哭腔的抗拒剛一出聲,就被李頂毫不含糊地來了一巴掌:
“不是你自己為了你娘和你哥哥自愿的嗎?怎么這會兒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了?
我告訴你,跟了張老兄,你這輩子就算是燒高香了!還不感恩戴德?”
“哎~”姓張的趕忙出手,假惺惺地攔住李頂。
他用肥膩的手占便宜一般去摸索焦姣立時就出現(xiàn)指痕的臉頰,仿佛要給焦姣搓起皮來一般,大腦袋湊到焦姣的頸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就是這個處子香,對味!李老爺也忒不憐香惜玉了,美人是用來這般對待的嗎?”
談纖纖遠遠看著,都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姓張的拍著劇烈起伏的胸脯,沖著李頂促狹地擠眉弄眼:
“咱家李少爺?shù)氖?,就是我姓張的事,包在我身上?p> 不過嘛~李老爺要是看得起張某,不妨先于張某,試試這破瓜的銷魂滋味,保管教您終身難忘……”
談纖纖聽完這話,雙眼通紅,拳頭捏得咯吱作響,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有沖進去……
這分明就是個專一淫掠幼女的變態(tài)??!
不行,自己不能讓這死變態(tài)毀了焦姣一生,她要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