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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又惡毒,太子為她魂不守舍

第7章 跟顧景泱哭訴

  此時剛吃了一口饅頭的張清瑤一噎。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顧景泱會突然開口。

  不止張清瑤這樣想,蘇墨白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顧景泱。

  顧景泱可不是像會多事兒的人,今日喚蘇淑榮前來蘇墨白是存了些私心的。

  只是他沒想到蘇淑榮竟會喚張清瑤一起,雖說他也算是瞧著兩人一起玩鬧長大的,但到底不是親生妹妹,還是有些區(qū)別的。

  張清瑤清了清嗓子,語氣溫柔道,“家中娘親總是為爹爹準備膳食,打小在一旁瞧多了便學(xué)了幾道手藝?!?p>  說罷,張清瑤小心翼翼的瞧著顧景泱,她在等他接下來的話。

  可顧景泱直至用完午膳都未再發(fā)一言,好似方才只是隨口一問。

  張清瑤如廁完出來,此時院里早沒了蘇墨白和蘇淑榮倆兄妹的身影。

  只瞧見院中青石臺上,顧景泱白皙的手拈著黑白二色的棋子,不緊不慢的落下黑子。

  張清瑤淡淡開口,“浮白,你在此處候著。”

  說罷她緩步向顧景泱走去,雙眸暗的發(fā)沉。

  她福了福身子,“太子殿下?!?p>  顧景泱微一頷首道,“張小姐在上京城中一向有才女之名,不知可否會下棋?”

  她一愣轉(zhuǎn)而笑道,“略知一二?!?p>  說著她便直接坐在了顧景泱的對面,拈起白子,落在殘局之上。

  她倒是瞧出來了,說不準顧景泱只是隨口一問,但機會把握在她的手中,既然他開口了,她何不鉆了這個空子。

  她微微垂眸,道,“請?zhí)拥钕轮附獭!?p>  張清瑤知曉怎么引起男子的勝負欲。

  顧景泱淡淡嗯了一聲,并未多言,只是拈起黑子,好似隨意落下。

  顧景泱下棋,風(fēng)輕云淡,很難讓人察覺出來他的布置,乍看之下平靜無波,棋路卻詭異莫測。

  張清瑤與之相反,她棋風(fēng)不似女子,殺伐果斷,大殺四方,攻城略池,不留任何余地。

  顧景泱的視線卻落在張清瑤的手上,女子蔥白似的手指拈著白子,一時之間,顧景泱竟分不清楚,是玉棋更潤,還是女子的手更潤。

  “太子殿下,承讓?!睆埱瀣幟佳酆ΓS著白棋落下,這局輸贏,自見分曉。

  顧景泱隨手將手上的黑子放到了棋盒之中,他收回了手,沒太驚訝,慢條斯理道,“孤認輸。”

  張清瑤無端愣了下神,她怎么都沒想到顧景泱竟會直接認輸。

  莫說皇子,就是上京城中的官宦子弟,也不會輕易同女子認輸,男子的面子總歸是過不去的。

  她本以為,她這次贏了,顧景泱會同她多下幾把,到時她再順水推舟,輸上幾把,兩人一坐一下午,總歸會說上幾句話。

  可這顧景泱倒是毫不按套路出牌。

  倒是有趣。

  顧景泱端坐在青石凳上,深沉的眸子里藏著探究,“聽聞張小姐同皇兄取消了婚約,孤有些好奇,你們二人素有金童玉女之名,又怎這般容易便散了場?!?p>  張清瑤一愣,垂下頭,神色晦暗不明,“自古婚姻大事,當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就算她骨子里是個攀龍附鳳之人,可此事也斷然不能讓顧景泱知曉。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鳖櫨般筻哉Z道。

  “殿下說什么?”

  他的聲音太小,張清瑤并未聽清。

  “那日三皇兄走的時候,瞧著可是依依不舍,不知曉,是不是在等張小姐前去相送,可惜,直至走時,都未等到想見之人?!?p>  張清瑤垂眸,瞇了瞇眼,她不知曉為何顧景泱要突然提起顧懷川。

  據(jù)她所知,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并不算好。

  顧懷川是皇后娘娘親子,陛下的嫡子,一誕生便順風(fēng)順水,稍大一些便被封為了太子。

  顧景泱的母妃秦貴妃娘娘死后,陛下念其年幼,特將其放在皇后名下?lián)狃B(yǎng)長大。

  可實際皇后并未管過顧景泱,他小的時候沒少被他那些皇兄欺辱,皇后在后宮中那是手眼通天的存在。

  又怎會不知曉顧景泱的處境,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張清瑤自小便知曉自己想要什么,少時便跟在顧景泱的身后轉(zhuǎn)悠,兩人名義上又都是皇后之子。

  因此張清瑤也沒少見過顧景泱,可他和顧懷川之間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怎的好似在為顧懷川打抱不平?

  她白玉般的手指抹過面頰,凄凄哀哀的說,“事已至此,無須多言,當日之事是臣女的不是,但求太子殿下責(zé)罰?!?p>  張清瑤今日未施粉黛,望過來的眼神中帶著水汽,我見猶憐。

  顧景泱不動聲色的摩挲了幾下指腹,頓了頓,卻又悄然松開。

  罷了。

  他的喉結(jié)滾了滾,隨即啞聲開口道,“孤并沒有怪張小姐的意思。”

  他怎的不知,眼前之人是水做的,眼淚說來便來。

  張清瑤拿起手帕,擦了擦眼角,才堪堪抬頭,一雙眼紅的好似兔子一般,她的眼中全是委屈,“太子殿下所言當真?”

  說著她垂下頭,端的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我知曉,上京城中盡是臣女妄想攀龍附鳳的傳言,可我心中卻也是卻也是無盡的委屈?!?p>  “爹娘養(yǎng)育了我數(shù)十載,我應(yīng)當在他們身邊盡孝,雖是心中不愿,可同一男子遠走他鄉(xiāng)之事,臣女斷是做不出的。”

  說著,張清瑤的眼淚又上來了,淚光楚楚的看著顧景泱,一雙眼眸里也只有他一人的身影。

  顧景泱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望向張清瑤,良久沒有說話。

  她心中咯噔一下,不知曉他是什么意思。

  張清瑤的目光驚懼的像是個小鹿,面色慘白。

  顧景泱眼眸漆黑,神色復(fù)雜的望向她。

  他知曉她是個什么樣的人,一開始便知曉。

  八歲時,他親眼瞧見她將滾燙的茶水潑在了丫鬟的臉上,那丫鬟的臉皮瞬間便燙紅了一片。

  開始他也以為那丫鬟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兒,后來無意之間才知曉,不過是是因為那丫鬟弄丟了她的一塊手帕。

  從那時開始,顧景泱便知曉那小姑娘招惹不得,要離她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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