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有什么誤會
這就是小說里的女主啊,鐘晚卿。
果真如描寫那般弱柳扶風(fēng),是個人都能對她產(chǎn)生憐惜之情。
“無礙,你們來這有何事?”
顧瑾臣蹙眉,眼神不善地盯著闖入他房間的眾人。
眾人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誰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jié)果。
“你傷口未好,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我們也是擔(dān)心你?!辩娡砬滹w快覷了眼路遲遲,輕聲開口,語氣擔(dān)心。
“我身體已經(jīng)好些,多謝各位師兄妹的關(guān)心,天色不早,你們還是早點(diǎn)回去吧?!鳖欒伎戳搜鄞巴?,淡淡開口。
絲毫沒想過要留他們。
聞言,鐘晚卿臉色一變,頓時有些難看,沒想到她的好意關(guān)心,確被人這樣輕易打發(fā)。
拿著扇子的白衣弟子上前一步,擋在鐘晚卿面前,手里的扇子一折,拍打到另一只手掌心上。
眼神陰鷙,嘲諷似地勾起唇角,“我就說吧,顧師兄和路師妹相處得愉快,根本不需要我們擔(dān)心,說不定我們的到來還打擾他們的好事了。”
扇子被打開,發(fā)出啪的聲音。
路遲遲微瞇起眼睛,玄扇。
舔狗男二,趙玉山。
修仙界趙家的小公子,出了名的人傻錢多,看見鐘晚卿的第一面,一發(fā)不可收拾,從此跟在女主屁股后面,鐘晚卿往東,絕不往西。
對于鐘晚卿討厭的人,他也討厭,欺負(fù)鐘晚卿的人,誰也別想好過。
但男二就是男二,得不到鐘晚卿的趙玉山消沉一段時間后,徹底想通了,即便得不到她,也要守護(hù)她一輩子。
“顧師兄,其實(shí)是有弟子看到路遲遲在你碗里下藥,我們擔(dān)心你才闖進(jìn)來的?!?p> 其中一名弟子不忍看見鐘師妹難過,也不想顧瑾臣被蒙在鼓里,微微上前,拿出路遲遲之前扔在地上,上面印著“春日散”的藥瓶,小聲開口。
路遲遲悄悄墊腳,自然沒錯過那瓶藥上的小字,畢竟這可是她故意扔在那里的。
其實(shí),原身害怕顧瑾臣不喝她端來的藥,特地將春日散放在他常飲用的茶水里。
不得不說有點(diǎn)小聰明,只不過都是用在不正經(jīng)的事上。
而那碗藥其實(shí)是參了解春日散的藥罷了。
路遲遲神色淡淡,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沒有被揭穿后的害怕。
眾人對她這副不知悔改的模樣恨得牙癢癢,都到這個地步了,路遲遲竟還這么淡定!
路遲遲打了個哈欠,只想快點(diǎn)走完劇情,回去睡覺,卻聽到顧瑾臣清冷的聲音:
“我沒事,也并沒有中藥,路師妹出現(xiàn)在我房間只是好學(xué),課業(yè)上有不懂的地方問我?!?p> 聞言,眾人錯愕地看著他,不知道顧瑾臣為什么要說此事不關(guān)路遲遲的事,明明證據(jù)都扔在他面前了,為什么還不承認(rèn)?
路遲遲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不是,為啥啊,明明就是她下得藥。
要不是當(dāng)事人是她自己,她都要懷疑自己是真的好學(xué),才來找他修煉。
“那也不必挑在晚上,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師兄又該如何解釋?”
趙玉山瞇了瞇眼,犀利開口。
路遲遲眨眨眼,贊同地點(diǎn)頭,是啊是啊,誰家正經(jīng)人大晚上跑到男子房間學(xué)習(xí)的。
顧瑾臣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路遲遲秒變臉,惡狠狠地瞪了眼趙玉山。
被瞪了的趙玉山看她這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咬牙。
“是我考慮不周,沒顧及姑娘家的名聲,路師妹,此事是我唐突了。”
顧瑾臣幽幽開口,說完,抬手對著她行了個禮。
路遲遲一臉懵,懷疑她是不是藥下太重,將人藥傻了,不然為什么想不開,千方百計(jì)洗清她的罪情。
可是,她不需要??!
“師兄,你是不是有……”病
路遲遲話還沒說完,對上對方的警告眼神,又憋了回去,臉頰紅紅的。
被氣得。
“可是師兄,我親眼看見路遲遲在你碗里下的春日散,是不是路遲遲威脅你了?”
負(fù)責(zé)煎藥的弟子以為顧師兄是在委屈求全,被路遲遲威脅,所以才不敢說出真相,對著路遲遲不惡氣出聲。
“師兄,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鐘晚卿擔(dān)憂地開口。
“……”
是啊,是啊,有什么誤會讓你為我開脫到這個地步。
藥可是她親自下得,你可千萬別說糊涂話!
路遲遲在心里大吼。
“不是,她沒給我下藥,不信,你們可以檢查這碗藥?!鳖欒贾噶酥缸郎系乃幫耄锩孢€有些殘?jiān)?p> 此話一出,眾人都有些不確定了,遲疑地看著桌上的碗。
負(fù)責(zé)端藥的弟子上前一步,聞了聞。
他本是藥堂的弟子,專門負(fù)責(zé)煎藥的,對藥性也是十分敏感。
完了。
路遲遲崩潰。
果不其然,弟子聞到藥味,臉色難看,不甘心看了又看,最后心如死灰,彎腰拱手。
這下,眾人都知道里面可沒什么春日散,只是普通的藥物,都有些失望。
路遲遲愣在原地,搞不懂事情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想了半天,才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
那就是顧瑾臣在顧及她的名聲,沒想到都到這個地步了,還在為她著想,哪怕她前一腳還在害他。
不愧是浩然正氣的大師兄,做什么都是為他人考慮。
“是我們誤會路師妹了,沒想到路師妹勤奮好學(xué),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路師妹也可以來找我,雖說我不如顧師兄,但同為女子,總是方便一些。”鐘晚卿笑容甜美,關(guān)心說道。
路遲遲嗤笑一聲,惡毒的話張口就來:“誰要來找你,不知道我很討厭你嗎?”
聞言,鐘晚卿后退一步,臉色霎時一白,眼中閃過一絲委屈和受傷。
“路遲遲你別太過分了,鐘師妹也是一片好心,別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趙玉山看著心愛的女人被人這么對待,忍不住怒道。
“誰不知道你路遲遲不思進(jìn)取,遲到早退,還學(xué)習(xí),我看你是找借口想跟顧師兄接觸?!?p> “算了,師弟”鐘晚卿拉著趙玉山的袖子,輕輕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可能是我哪里做得不對,讓路師妹不喜歡吧?!?p> “婉卿師妹,你別多想,是路遲遲不識好歹,山豬吃不了細(xì)糠,她不樂意,我樂意啊,你來教我,我肯定好好修煉?!壁w玉山眼睛一亮,開始打起小主意,期待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