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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好追,傲嬌小將軍低頭誘哄

第三章 血書,和親暫緩

  蘇延慶來到安寧殿的時候,那幾個侍衛(wèi)正在打牌,根本沒怎么阻攔他。

  進到屋內(nèi)。

  蘇延慶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林清瑤。

  他快步上前。

  輕輕推了推林清瑤的胳膊,“娘娘,瑤妃娘娘!”

  林清瑤雙眸緊閉,沒有反應(yīng)。

  她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秀眉緊皺,嘴唇干裂,地上還有血。

  蘇延慶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燙得嚇人。

  蘇延慶又給把了脈,病入肺腑,又怒急攻心,心神俱疲,脈象微弱,已經(jīng)沒了生存的意志!

  他急急忙忙將瑤妃扶起,放在屋里鋪著薄被的床板上。

  然后打開藥箱,給瑤妃施了針。

  跑出去捧了些雪。

  搓在瑤妃的臉頰手心幫她降溫。

  蘇延慶忍不住鼻頭發(fā)酸,當(dāng)年那個活潑驕傲的小孔雀,怎么就,怎么就被磋磨成這樣呢。

  若是她沒進宮。

  或許就不會困苦半生,他們還有機會坐在一起談天說地,結(jié)伴游玩。

  蘇延慶手中銀針不斷落下。

  眼看著脈息越來越弱的林清瑤,他額頭的汗水混著眼淚砸在地上。

  “清瑤,你醒醒,你忘記你的仇恨了嗎?”

  “你還沒看看九公主呢,這些年她過的不好,你快睜開眼看看,她也等著她的母妃呢!”

  “我答應(yīng)你妹妹的,我要盡力保全你的,你別,別讓我失信于她……”

  “別睡了……”

  蘇延慶拿出一片血參放在她口中,讓她含著續(xù)命。

  想著瓊玉的傳話。

  他咬牙抱著藥箱就往天玄殿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

  他不小心踩著積雪滑到,卻顧不得狼狽直奔天玄殿。

  “皇上!臣蘇延慶求見皇上!”

  皇帝正在接見大臣,章祿在門口候著。

  忽然就那么個人沖撞過來,被兩個侍衛(wèi)架在殿外,直愣愣的跪在地上高呼,將章祿嚇了一跳。

  “哎呦!”

  章祿甩著浮塵,忙走上前來。

  “我說蘇太醫(yī),您這是怎么了,驚擾了皇上,可不是要咱家的腦袋嘛!”

  蘇延慶喘著氣,“公公,章公公快去通傳,瑤,瑤妃娘娘病重,危在旦夕!”

  “什么!”

  章祿甚至顧不得沖撞不沖撞了,直接驚愕得愣在當(dāng)場。

  他可是知道瑤妃對皇帝有多重要的。

  這瑤妃要是出事了。

  宮里得死多少人啊!

  “章祿,什么人在外面喧嘩!”

  南宮岑不悅的聲音從殿內(nèi)傳出,章祿忙小跑著進去回話。

  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是蘇太醫(yī)有要緊事,這才驚擾了皇上!”

  南宮岑虎目威嚴(yán)。

  一巴掌拍在桌案上,“什么要緊事,竟要緊到來天玄殿喧嘩了!”

  “皇上……”

  章祿瞥了眼坐在下首的江大人。

  起身上前兩步。

  附在南宮岑耳邊小聲說,“瑤妃娘娘病重,危在旦夕?!?p>  “嘩!”

  南宮岑手邊的奏章被一下子掃翻在地上。

  他怒然回頭。

  目光冰冷的看向章祿。

  章祿立刻跪下叩首,“奴才死罪!皇上息怒!!”

  這宮里。

  最不能提的禁忌就是瑤妃。

  若非他是明君,就為著這兩個字,宮里死的人數(shù)還得翻十倍。

  南宮岑冷著臉,對章祿說,“地上收拾了,送江大人出宮。明日早朝暫停,有要緊事的遞折子到天玄殿來?!?p>  說罷。

  他大步走出殿外。

  三兩步就走到蘇延慶面前,“起來說話?!?p>  “皇上!”

  蘇延慶叩首,“皇上,臣……”

  南宮岑擺手打斷他的廢話,直接問道,“你看過瑤妃,給她把脈了?”

  蘇延慶點頭。

  南宮岑心頭火起,“既是有性命之憂,不立刻抓藥送去,來找朕做什么,朕這里有藥?”

  蘇延慶一愣,不知所措。

  南宮岑壓著想要砍人的怒火,沒好氣的說,“朕何曾克扣過她的藥食?還不快去抓藥!另外再找兩個太醫(yī)到安寧殿,一同給瑤妃會診?!?p>  轉(zhuǎn)頭又對著跟前伺候的小福子說,“吩咐內(nèi)廷司,調(diào)兩個得用的宮女過來,瑤妃病愈之前,伺候好瑤妃,不許有半點怠慢!”

  “是?!?p>  交代完。

  南宮岑率先朝著安寧殿的方向,疾步走去。

  安寧殿在皇宮西角,是所有宮殿里距離天玄殿最遠(yuǎn)的。

  皇帝駕臨。

  安寧殿門口看守的侍衛(wèi)都嚇壞了。

  “叩見皇上!”

  南宮岑沒理會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廢物。

  大跨步進了殿內(nèi)。

  掃了眼擺在桌上的牌位,劍眉微微蹙起,心里嘆了口氣。

  他走到內(nèi)室,見到了躺在床板上昏睡不醒的林清瑤。

  面無血色,氣若游絲。

  從前那個神采飛揚的少女,已經(jīng)憔悴病弱成了一碰就碎的樣子。

  原本飽滿的臉頰,都瘦尖了下去。

  手腕還不及他三指粗,肉眼可見的只剩下了皮包骨頭。

  南宮岑無言的坐在她的床邊。

  抬頭環(huán)顧四周。

  打量了一圈這空蕩蕩的安寧殿。

  從破燈盞下,撿起一張血書。

  「妾自知罪孽深重,甘愿一死。只求陛下看在父女情分上,放過溪兒,讓她尋個普通人家出嫁?!?p>  短短幾行字。

  看得他心口刺痛。

  殷紅的血字,像是他們這么多年都邁不過去的天塹鴻溝。

  他深吸了口氣。

  讓人叫了門口的侍衛(wèi)進來回話,“這幾日,可有什么人來過?”

  “回,回陛下,昨日,皇后娘娘來探望過?!?p>  南宮岑斂眸,眼底冷意更甚。

  皇后。

  這些年真是越發(fā)放肆了。

  按下心里的怒意,南宮岑又問,“吳忠,吳太醫(yī)呢?怎么沒來請平安脈?”

  天玄殿的太監(jiān)小福子候在旁邊回答說,“陛下,皇后娘娘昨日感染風(fēng)寒,吳太醫(yī)去看診了。”

  那么多太醫(yī)。

  偏偏請走了吳忠?

  “呵?!?p>  南宮岑怒極反笑,“真是好得很!來人,安寧殿所有的奴才,拉出去杖責(zé)二十。既然皇后病重,就暫且由淑貴妃協(xié)理六宮。”

  小福子躬身出門去傳旨。

  底下一眾哭嚎求饒,嘴里喊著冤枉的。

  “公公饒命啊,我們沒有!”

  “冷宮的本就沒有份例,哪里是我們苛待娘娘!”

  “……”

  小福子最討厭拜高踩低,落井下石的人。

  他冷冷的道,“皇上曾經(jīng)下令,瑤妃娘娘一應(yīng)衣食需求,至少要照著才人的份例給,不許苛待,怎么會沒有份例?”

  眾人啞了聲。

  他們是貪墨了些,可這里是冷宮??!

  他們又沒敢短了瑤妃吃喝,是她自己生了病,怎么能怪他們這些看守的人呢?

  小福子一揮手,破有幾分他干爹章祿的氣勢,“皇上寬仁,饒爾等性命,還敢這里糾纏叫喚,都給我拖遠(yuǎn)些打?!?p>  “是。”

  南宮溪左等右等沒等來蘇延慶,卻聽到了皇帝去了冷宮的消息。

  瑤妃肯定出事了!

  南宮溪忙帶著瓊玉趕了過去。

  到了安寧殿門口,不等小福子和侍衛(wèi)反應(yīng)過來,直接繞開人往里頭闖。

  “公主!”

  小福子想要追,丫鬟瓊玉抓住他。

  “哎!”

  “松開,公主您不能擅闖冷宮!您……”

  根本攔不住。

  南宮溪已經(jīng)進去了,還杵到了皇帝面前。

  看到那張和她像了七八分的臉,南宮溪心里有種奇妙的親近感。

  她低聲呢喃,“母妃?!?p>  小福子跟進來跪在地上,“陛下恕罪,陛下恕罪,九公主也是思母心切,奴才攔不住?!?p>  南宮岑擺擺手,“你出去?!?p>  他端詳著南宮溪的臉。

  那是和十四五歲的林清瑤,幾乎一模一樣的臉。

  每次看見南宮溪,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林清瑤的樣子。

  可是。

  現(xiàn)在的林清瑤,已經(jīng)看不出從前的半點神采了。

  南宮岑疲憊的揉揉眉心。

  良久。

  才握住了林清瑤的手,輕聲說,“和親的事,是朕思慮不周,這幾日讓溪兒陪著你。清瑤,你早些醒過來,別讓她擔(dān)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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